“看来,这雨水都不想让他死的太顺遂!”
尽管两人明面上已经言和,但实际上,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他们知道,至少,对于林欲白而言,林漠付出的代价还不够。他并不意味荣安的命和林欲昼的命一样便宜,若是荣安真的出了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主上,请恕属下多言,您不必为了一个小丫头如此?”
对许掷而言,哪怕荣安救了林欲白的命,她也是林欲白霸业上不足以让林欲白冒险的人,而现在,林欲白已经在荣安身上花了太多的时间了。
林欲白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看到她脸色苍白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觉得心里很难受。
他闭上眼睛,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这是他从前十分不屑的东西。
“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劫!”
而他的劫已经来了。
许掷低下头,眉头紧皱,他一直以为许清歌会成为林欲白无法逃脱的劫数,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小丫头。
就在林欲白已经无法忍耐的时候,荣安突然自己醒了。
她睁开眼睛瞪着陌生的床沿,脑子迅速的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她昏迷之前是与林欲白在一块的,那也就说明,这里就是林欲白的家。
阿颜一看到她睁开了眼睛,顿时嚎啕大哭,“我就知道。。。姑娘。。。姑娘会醒过来的!”
荣安睡了许久,身体已经虚乏了,这些日子最多只能进些流食,如今醒来,体能近乎为零。昏迷之前身体消耗的有些久,昏迷些时候,她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有跟阿颜打个招呼,把她吓死了。她勉强咧开嘴笑了笑,“阿颜,你抱的我喘不过气!”
阿颜一听,赶紧松开了手,碰也不敢碰她,伸手揉着眼睛,又哭又笑。
“大哥哥那边你安排好了吗?”若是没有安排好,她怕宋荣真会为了找她惹出什么事来,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说不定就会查到她和林欲白有了什么牵扯。
听到荣安这么问,阿颜道,“我。。。就按照在老家的哪些说法。我让人姑娘去寺庙里为老爷他们尽孝,过几日才能回去。这几日又是下着大雪,大公子不能上山找我们,所以倒也瞒了下来。”
荣安嗯了一声,看着阿颜核桃似的眼睛笑道,“我没事了,你别哭了!”
阿颜委屈巴巴的扁嘴,“你这次可把我吓惨了,姑娘。你要是醒不过来,我都要跟你一起走了。”
荣安费力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不会的,我会长命百岁的。”她只不过看着弱,失控监察局哪里会这么容易让她脱身。
林欲白听到她醒来的消息,带着许掷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这段时间他过来都是阴沉着脸,一副要杀人全家的模样,齐太医今日坐诊,本来荣安醒来他也是极高兴的,因为自己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却远远的看见林欲白罗刹似的身影,又险些没能喘过气来。这是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怎么样了?”
齐太医勾着背,听到林欲白发问,赶紧直起腰,道,“姑娘挺过来了,只是,这身体到底是亏损了,以后要更加小心保养。”
辛苦了这么久,林欲白也算是满意了,下令候赏所有看诊的太医,荣安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他欢喜的声音,面上毫无波澜,她为了救林欲白牺牲的并不小,他如此,她也受得起。林欲白走进她的床前,她小声的道了谢,又躺下睡了。不过一小会,又陷入了昏睡。
林欲白见她有不省人事,刚放下的心又提上来了,赶紧又让齐太医给她号了一次脉,得到齐太医并无大碍的答复,才放下心的。
吩咐好厨房给她准备膳食,林欲白拎着齐太医出了房门,“她如今这身体到底怎么样?”这个身体看起来一碰就能碎,他好不容易给拉了回来,可不想轻易的就没了,尤其是听到荣安的过往,他更不想有这样但是的小丫头轻易的凋落。
齐太医斟酌了一下语气,道,“这姑娘心性非比寻常人,下官还没见过那个姑娘有她这样的韧性。只是,她如今虽然醒了,但。。想要活得久一些,就得更加的小心了,任何的大惊大怒,大悲大喜,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林欲白闻言,伸手插着腰,往房里看了一眼,道,“以后她的身体就由你看顾,不管是什么药,你尽管开,我都让人给你找来。不过不要被旁人知道。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齐太医也是明白这话的意思,当即惶恐的跪下,小心翼翼的应了下来。只是心里只觉得自己很悲催,总以为荣安醒了,他也就顺理逃脱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还是没能躲过去。可他哪有胆子拒绝,只能到,“下官定当好好看顾!”
只希望这个姑娘能活的久一点,不然,他也要跟着走了。
在将军府里躺了三日,日日都是上等的药品补品等着她,她这幅身体不想好也有了效果,勉强能下床,走动虽然还需要人搀扶,但想要在短时间里完全好起来,也是不可能的。他们如今总归是别人的地方,这里被林欲白的侍卫把手,就是他那个夫人都不能进来,但长久的住下去也不是办法。
如今雪已经停了,外面出了暖和的太阳,屋檐上慢慢的低落着融雪,滴滴答答,像是下雨的声音。她披着斗篷站在廊下,然后吩咐阿颜收拾了东西,打算今日就回宋府去。
诗文是林欲白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