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刚刚结束,许府的人来报信,说是许笙歌醒了。
许清歌心下一喜,连夜出了宫。许笙歌靠在床头喝药,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笙歌,你醒了,吓死姐姐了!”
整个许家,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许笙歌露出一丝笑意,道,“阿姐,我觉得好多了。你别担心了!”
两姐妹相拥而泣,却不知,这是她们最后一个安宁的晚上。
深夜,许清歌看完许笙歌回宫,还没有到宫门口,许府的下人又过来报信,说是许笙歌不知道怎么了,七窍流血,身上一直疼,怎么也止不住。
许清歌有急急忙忙回到许府,满院子都是许笙歌的痛苦的哀嚎。进到里面,饶是心狠手辣的许清歌也被吓的浑身起鸡皮。
“她到底怎么了?”许笙歌浑身被抓破了,一身的抓痕,都深入里肉,鲜血直流。
“不知道,姑娘说她身上有好多虫子在咬她,还有蛇。她一直抓一直抓,怎么也听不了,奴婢没办法,只能把她的手绑起来。”
许清歌还没有走进,许笙歌叫的越发的大声,说哀嚎着不要靠近她。她已经没有神志了,把她看做一跳吐着蛇信子的大蛇,就怕它一口吞了她。
许清歌抱着自己的肚子,面入土色。
宋荣安,一定是她,是她!”
这个药,整个京城的人都治不了,除了她,没有别人。
她挥着袖子狠狠地离去。
两个女人的战争,就此开始!
第二天一早,林欲白醒来荣安也醒了,忍着一身的不舒服爬起来送他。他在里面抱了他许久,穿上金色的铠甲到了门口还是没忍住又抱了一下。
“不要忘了我,每天都要想我,听到了吗?”
荣安一再点头,“知道了,你烦不烦!”昨天晚上说了一晚上,到了早上还不放过她,耳朵都要聋了。
罗素心本来一脸的担忧,林欲白此次出征,她这个老母亲拜了好几日的高香呢,见到儿子抱着儿媳妇不撒手,又想起他幼年抱着她的大腿撒娇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戏谑的笑声,荣安忍不住脸红了,伸手推着他的腰,怒道,“你快走,林欲白,你再不走我走了!”
外面在这么多人,她可不好意思在这里拉拉扯扯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林欲白心有不舍的放开她,道,“小没良心的,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荣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余光看到自己以往怕的要死的二哥哥也在憋笑,满脸不怀好意的瞪着他们,她的脸这才彻底的都红了。
“早知道我就不起来了。你赶紧走!”又不是不回来了,搞得生离死别一样。
她一脸的怒容,林欲白也不逗他了,骑上马,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发了。他一转身,荣安就叹了一口气,倒是真的要分别很久了。
“哎哟,好久没看到阿颜那个丫头了呀?上哪去了?”
侯琳扶着老妇人进去,却发现荣安身边就只有一个婢女了。
阿颜没了的消息,荣安当做没收到,还是继续派人出去找,老夫人平日对阿颜也疼爱的紧,所以就没有让她知道,今日问了起来,荣安便也不想再瞒着了。
扶着老夫人回到房里,荣安低着头,道,“她死了!”
林素云闻言,脸上出现了悲色,一旁的侯琳也是一样,“这。。怎么啦?”
“母亲,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带她出来,我会给她报仇的!”那些人,都要给她陪葬。
林素云一项知道她们的感情甚好,就是诗文,也比不上,荣安看起来平静,可是眼角含着泪,那样的眼神冷漠而嗜血,她在她自己的儿子脸上看到过。
她拍了怕她的背,将荣安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好咯好咯,不哭!”
她在罗素心的房里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里。一切照旧,就等着让许清歌下地狱的日子。
她身边少了一个贴心的,她也不准备再要,就只让诗文跟着。她让诗文去外面的张贴了太师府的告示,上面写着若是能寻得阿颜和颂久,赏金千两,但是一直没有人揭榜,十天后,荣安便让人将它撕了下来。
小宋府的人知道阿颜失踪的消息,也在庄子里待不住,回了小宋府。回来的第二日,就来了太师府,看望荣安。
荣安这些时候忙碌,瘦了一大圈,本来就瘦弱,现在看起来就更加的瘦弱了。
两人担忧的说了不少让她宽心的话,可已经知道阿颜没了的荣安无异于废话。
她抿了抿唇,道,“这段时间你们自己注意这点,没事不要出来乱晃。还有,四姐姐,之前我房里的两个婢女你带去身边服侍吧。家里莫要出了什么乱子。”
荣乐眨着眼睛,觉得今日的荣安有些奇怪。
“出什么事啊?你这神神秘秘的?”
李松松的小手已经在袖子里打抖了,荣安都说要出事了,那就真的要出事了。
“也没什么,总之,留个心眼就成。还有家里边的下人都要防着点。你们回去的时候也交代好大哥哥,让他留点心。”
她虽然留了人看顾他们,但他们实在是太没心眼了,不在他们跟前看着,她实在不那边她分不了神,稍有差池,太师府和小宋府都会万劫不复。
李松松赶紧点头,“成,成啊!我知道了。荣。。。荣安,那个。。。”
“放心,不会要很久的!”
荣安望着欲言又止的李松松,交代道,“若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