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世芬本以为在山庄里要住上许久,一直提心吊胆的,加上脑子清醒了,陆陆续续想起荣安说的话,一直忐忑不安。本来想要回去,可手上还有两个孩子,她怕贸贸然的下了山,会惹出什么事来,便一直心神不宁的在山上盼着有个人过来给她通个信。
就在她已经忍受不了吩咐路娘收拾东西的时候,荣怀带着荣乐欢欢喜喜的上了山。
两人此时面色红润,虽然都瘦了,可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们倒是告诉我啊?我这几日可是被吓死了!”
荣乐一听,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娇俏有神秘的道,“母亲这就被吓死了,那可真是庆幸没有与我们一道守在竟成了,不然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这段时间,她们也理清楚了荣安和林欲白布的局。这两个狐狸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打着幌子去打仗,一个留在这里逼着他们狗急跳墙。逮到机会,就奋起反咬一口,让给他们永无翻身之地。想起那些事,小宋府的人都还忍不住发抖。
一听荣乐这么说,聂世芬更是记得跳脚,她实在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荣乐的细腰,佯怒道,“到底怎么啦?你给我说清楚。”
荣乐嘻嘻的躲了躲,又了惊天的话。
“事儿已经过去了,具体细节咱们一会再讲。总之就是北元又换皇帝了,咱们小五,要成为皇后了!”
聂世芬一听手里的茶杯哐当落在了地上,险些跳起来,大声尖叫,“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什么?”她是不是病了一场出现了幻听了?
荣怀扶着她,笑道,“你没听错,登基大典就在明日,婚礼也是那一日,所以我们才赶紧过来接你。还有一件事,就是小五已经请外祖父做主,过继到母亲的名下了,文书已经签下了。母亲,以后你就是皇上的亲岳母啦!”
“诶呀,诶呀,我的天哪,我得缓缓,我这反应不过来啊!”聂世芬听的头晕脑胀的,捂着脑袋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应该做什么。
“母亲还是在车上缓吧,时间不多了,咱们还要赶紧回府给小五准备嫁妆呢!”
看荣安如今的身家,小宋府就是赔光了也给不出什么嫁妆,但也毕竟是心意嘛!
聂世芬这才缓过神来,在原地转了一圈,又道,“对对对,之前你定了亲事的时候我就给她准备好了,赶紧走!”
说罢,三人带着两个小娃娃,赶紧下了山。
宋府已经张灯结彩了,小宋府的下人那日被处理了一大半,荣安的婚事急促,再去找人牙子买下人已经来不及了。聂老夫人把家里能用的下人都带了过来,此时和儿媳妇带着下人忙进忙出,脸上都是荣光。
李松松原本也想去接聂世芬,可府里没个女主人不像样子,于是就留了下来。此时站在门口,指挥者下人打点,瞧着倒是有模有样的。
她这段时间因为聂世芬病着长进了不少,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聂世芬坐在马车里,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和儿媳妇为着自己的病都瘦了了一圈,心疼的要命。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白贞丰从门里出来,眼尖的看到了门口的马车,赶紧走了过来。
“亲家母,亲家母回来了,这可累坏了吧!”
白贞丰得知一切隐情,整个人也蒙了两天,后来忍不住来了宋府仔细的问了女儿与荣安来往的实情,这才发现一直没心没肺的女儿承受了多少的压力,也是一阵心疼。还好,好日子总算来了,也不枉之前吃了苦头。
聂世芬对李松松也想亲生的一样,时时维护者,白贞丰虽然不满小宋府的糟心事,但对这个亲家母是实打实的满意,在荣真和李松松成婚后,两人隔三差五的就约着吃茶,现在就跟别说了。
聂世芬看到白贞丰,赶紧下了马车,挥着手帕笑意满满,“还好,还好,就是难为松松了。”
“说的哪里的话,这丫头也是该学着怎么掌家,亲家母也别太由着她的性子来了。”
如今没了大宋府那些糟心事,李松松被家婆相公小姑子一应维护,过的比在自己家还要舒坦。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虽然欢喜,可也还是盼着自己的孩子能成长些,总是靠着旁人也是不长久的。
小宋府里一片平和,聂世芬走进去左看右看,仿佛这个小宋府与之前不一样。许久不见的宋泽信也在忙进忙出的,人苍老了许多,可精气神却比以往更甚。一看到她,就乐呵呵的迎了上来。
“哎哟,你回来啦?那可好,荣真和荣玉去太师府接荣安了,明日她从家里嫁进宫,还要拜别父母,我正想派人去接你呢!”
聂世芬眨眨眼,冷冷的哼了一声,“哦!晓得了!”
宋泽信遇到了冷遇,也没像以前一样发脾气,反而叮嘱她好好休息,转身又乐呵呵的吩咐管家继续忙活。
聂世芬转头看着他的背影,讽刺道,“撞邪了?我们两刚成亲那会,他都对我没什么好颜色,今日倒是稀罕。”
“母亲放心,以后父亲都会这么对你。小五说了,以后若是父亲再敢欺负你,她就从宫里杀出来,替你撕了他!”
宋泽信上次已经被荣安吓得破了胆子,现在一见到荣安腿都打颤。如今荣安又是皇后,他还敢再犯事?
今日太师府传了信过来,说是荣安要回来。这不就赶紧让人打扫她的房间,把之前服侍的婢女全部喊了回去,乖的像个孙子似的。他要是以往就这样像个父亲,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