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嘴巴都张不开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只能憋着,跪在地上呜呜的哭。
“哭有什么用啊!那是你家的妾室,你都管不住,还指望我给你管不成?现在有了教训就该知道自己没管教妾室的能力,既然如此那就管好自己的丈夫,别多管闲事去管别人房里的事。不然,自食其果又怪得了谁呢?”
这些命妇也是人精,话外之意她们自然是明白的。这段时间,夏氏要给林欲白塞后宫,被林欲白斥责,夏常起已经赔了命,夏氏的生意也多番受创,店铺相序关门。现如今,当初顶头要给林欲白塞美人的白夫人又被荣安当着众人的面打成这样,她就是在警告她们,别多管闲事,不然,她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
荣安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她眼中冷的像是外面的寒风,又道,“有些闲事我不想管,但若是管了,可就不是什么小事。我脾气一向不大好,诸位都听明白了吗?”
那些命妇在她这样冷冷淡淡的语气里,不由得又想起了她将许清歌撕下来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谨遵殿下教诲!”
“还有,回去转告你们夫君,既然大家都这么有闲心,相来家里的银子也不紧缺。既然如此,也没有欠钱不还的道理,还是尽早还了吧。不然到时候就不像白夫人家一样只是贴个告示了!”
荣安冷笑的勾起唇,不过才几个月,那些个官员,他们就都有了伤疤忘了疼,真当她很好欺负吗?
命妇们一听,就知道今日是鸿门宴,也不敢多待,被她训斥完,连滚带爬的赶紧回家去了。
剩下的就是小宋家的人和聂老夫人。
李松松这些日子也听荣真说了这些事,有些胆子大的,居然还要荣真去劝谏妹妹要大度。荣真以往脾气好,可不代表妹妹被欺负的时候也好,被人触怒了底线就是一个小枪炮,射的那些官员面目全非,到现在他还赌气不跟他们来往呢。
李松松今日一见她们屁滚尿流的样子,鄙夷的撅了噘嘴,道,“都是小人,我就说当日那些事不应该还给他们。省的他们不记打!”
“没了那些东西还会有别的东西,钱嘛,我有的是!”
“是,你的梦想是当首富嘛,皇后就是顺便当当的!钱自然像是流水一般的过来了”李松松努努嘴,“你可真有雄心壮志啊!”
一旁的夫人们被她逗笑了。
荣安哼了一声,想起了今日的正事,“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诗文随即拿出了一个盒子,李松松觉得眼熟,想了想,拍了拍大腿,“哦!小四,你要发达了!”
荣乐看了一早上的戏,肚子里都是茶水,还没回过神,茫然的看着她,道,“你说啥?我本来就很发达!”
她房里荣安留下的万贯家财还没用呢,府上就她最有钱,就连荣玉有时候都要找她讨点银子花。
李松松嘿嘿一笑,没皮没脸的道,“你妹妹给你准备了嫁妆!”她嘚瑟的笑了笑,“我现在就躺在家里收钱呢!”
这感觉可好了,这是她持续了两辈子的梦想,这辈子抱对了大腿,终于实现了。
荣乐睁大眼睛,把盒子打开,里面也是十几张地契,与李松松的一模一样,“哇,胭脂楼,给我啦?”
这可是女人的天堂,高兴完她又难过的放了回去,一脸的悲愤,“算了吧,我这脑子目前连绣房都做不下去,还是别糟蹋了这么一个金贵的地方了!”
绣房荣安在出嫁的时候就给了她,说是让她在家好好学学怎么管家,免得嫁过去了,被人摆布。她记得这话刚上京的时候,她看到绣房惨不忍睹的收入消遣过荣安,现在想起来,她就像一头撞死算了。
先也不说这个,这段时间,她照着荣安交代的去摆弄着绣房,还是不见起色,就连阿楚都忍不住说,她不是经见她愁容满面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里面的掌柜殿下已经交代好了,姑娘偶尔去看看便是了!”诗文放在她的手上,“这是殿下的一片心意,四姑娘就收下吧!”
荣乐闻言,心里的小九九啪啪的打的响亮,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荣安,嘿嘿的笑了两声,道,“那我就收下啦,我真的收下啦!”
说罢就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聂世芬笑着骂了她两句,但是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斟酌了一番,带着一丝哭腔,道,“殿下,小四的婚事,妾身还是想请您做主,就退了吧!”
荣乐本来还抱着自己的盒子不松手,听到这里,脸也垮了。
荣安抿了一口茶,笑了笑,道,“母亲不必着急,这件事我也正想与母亲说说。听大哥哥说这段时间咱们家很是热闹,来的都是一些达官权贵。我瞧着也是好事,既然他们来了,那四姐姐就再多看看。严家如今占着这门亲事相等我们给她台阶下,这也是不可能的,她不急,我们也不急。只是亲事贸然退了,四姐姐怕是会被人卖弄权贵。”
聂世芬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只是,小四。。。”她说着就有点说不下去,荣乐是真的喜欢那个严思讳。
荣真已经提过好几次这个事了,他们一直想让荣乐自己在冷静冷静,事到现在,也该是时候解决了。
荣乐现如今对严思讳也已经有了结缔,只是还存着一份不舍,荣安加了一句苦药,道,“若是要嫁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后少不得要被那个严夫人骑在头上。当日她在大殿上说要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