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了,两位身子娇贵,如此叫唤怕是会伤了身子,所以特意让奴婢给两位熬了一点安神的药,两位就乖乖的喝下去吧。”
这样的药两人怎么敢喝,可一番挣扎,还是全部进了自己的嘴里。
没多时,两人就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时间也快到了,宫女鱼贯而入,给两人梳洗打扮。
荣曦一身金线绣制的嫁衣,头上戴着公主的冠帽,被人抬到外面的轿子里。边上的宋老太太也被宫女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看着像是雍容慈祥的老太太。
南启的人看到这个样子都觉得不对劲,林欲白眼睛一眯,道,“若不是你们逼迫,朕何苦不顾皇后的病体把荣曦换药给你们和亲,怎么?想换的话也行啊!”
他一副马上就要换人的样子,抬着轿子的荣玉脚下一顿,像是马上就要回去了。
轩辕奇赶紧摆手,“圣上息怒,只是觉得委屈了荣曦公主!”
“知道委屈还非要她?”林欲白冷哼一声,又道,“我的皇后都气病了。”
轩辕奇知道荣安因为这件事病了两日,嘴角就没放下了过,嘚瑟的要命。又怕林欲白该注意,敷衍的寒暄了几句,带着车马赶紧走了。
一直到车马走了,林欲白脸色马上就变了,一点都没有刚才的不舍与憋屈,他叉着腰哼了一声,“终于把这些讨厌鬼送走了,累死朕了!”
这段时间,为了那个女人日日要演戏,实在是累得慌。
后面不明原因的大臣面面相觑,圣上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再一转头,刚刚还一直面色沉重的宋氏的人也是一刚刚才的样子,闲适的不得了,擦汗的擦汗,闲聊的闲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是送了一直不甚重要的阿猫阿狗出去。
荣真更是毫不遮掩,家里彻底的安静了,心情好的不得了,怼了怼李柏恒的肩膀,喜气洋洋的道,“今日请你喝酒啊!”
李柏恒无语的推了他一把,道,“南启公主还看着呢!”
荣真回头,看到唯一难过的南启公主眼泪汪汪,摇了摇头,“这些人,还想这两个狐狸,简直是做梦。”
李柏恒又指了指一旁的差点被这场戏气晕的夏氏指了指,“那边也有在做梦的。”
估计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出戏还有一个主角呢!
荣真耸了耸肩,其实,当日他也被吓了一跳。
那日是早朝刚散,他正要回府上,凤仪宫的宫女急急忙忙的冲过来找他,“小宋大人,不好了,殿下病了,你快去请夫人进宫一趟。”
宫女的样子不像是假的,满脸通红,眼睛也是红红的。现在想来她满脸通红应当是憋笑别的。可当时他吓的手脚发麻。
荣安医术高明,若是连她宫里的人都急了,那就说明情况很危急,那一瞬间,他连丧仪都想好了。结果那个宫女又凑到他跟前,道,“殿下说,让夫人来的时候顺带带上玫瑰糕,她许久没吃了!”
说罢,她又哭哭啼啼的跑了,看着她的方向,是往大臣离开的必经之路!
他一边看着她一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除了什么毛病,一旁的李柏恒反应迅速,掐了他一把,“愣着干嘛,赶紧的啊!”
荣真这才快步往家里走,一边走一遍嚎着母亲,要出大事了!
到家里的时候他帽子一丢,坐在椅子上,顺手还拿了一个橘子掰开塞到嘴里,道,“母亲,小五病了,让你赶紧去一趟。”
聂世芬捏着手帕哦了一声,优哉游哉的让阿楚吧东西给她拿过来,两人一出门,又传来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这段时间,他们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真的挺累的。
荣安这个时候坐在自己的寝宫吃聂世芬做的玫瑰糕,吃着吃着,她突然觉得心情不太好了,唉声叹气的将手里的糕饼放下。
“哎,我好像吃腻了!”
以前难得吃一回,这段时间天天吃,能不腻嘛!
聂世芬和李松松瞄了她一眼,两个人摇了摇头,“我看你呀,是突然没了乐子,闲得慌!”
如今,事情已经结束了,她们也可以收拾收拾回宋府去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多呆了两日。荣安病体有起色的消息渐渐的传开,这些相克的事在百姓中传了好一段时间。
荣曦和荣安的身世也存疑了许久,而后,宋府知道了荣曦以秦镶的事威胁荣安,便先声夺人,说秦镶当年偷换子嗣,被宋老太太知道后处决了。这件事推到了宋老太太的头上,是李松松的主意,神不住鬼不觉。消息一出,荣安如今已经过继在聂世芬的名下,这件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市井里说了几日,便也歇了心。
如今,最难熬的就是荣绘了。
宋老太太出来后,让她与陆忠和离,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宋府,跟着老太太作天作地了一番,如今,靠山被送走了,她生下了一个人。宋泽信这段时间也拎得清,任凭宋老夫人如何去闹,他都视而不见,若是她要死要活,让管家请太医或者由着她骂,时间一长,宋老夫人发现宋泽信不吃这套了,也就消停了。荣绘依仗着老太太,这段时间没少让他生气,如今宋老太太走了,荣绘失去了靠山,唯一还心疼自己的父亲也寒了心,嫡母对她更加不待见,走到哪里都讨他们嫌弃,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辛安和亲失败,夏氏气的跳脚,夏眠育特意进了宫,将辛安训斥了一顿,怪她太过骄纵,将这件事搞砸了。
本来就对他们已经存了恨意的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