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在许三姐妹走了之后,就在荣真强硬的要求躺下睡了,将给林欲白回信的事彻底的忘记了。
而此时的林欲白正在家里望眼欲穿,就等着齐太医给他送来荣安的回信。好不容易盼到了齐太医,他耐心的听他回复完荣安的病情,然后端坐在座位上,那双平日里警觉微眯的眼睛在这个时候睁的大大的,道,“然后呢?”
他盯着齐太医的药箱,就怕看漏了里面藏着的一封信。
齐太医一脸的茫然,见林欲白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他的额头依然冒出了冷汗,双手不安的交叠在一起,就怕下一刻被林欲白拖了出去。
林欲白伸手插着腰,在原地走了一圈,压下火气,道,“回信呢?”
齐太医这才回忆起他去的时候给荣安送了一封信,但是走的时候完全就没有想到还有回信,他的身体害怕的抖了抖,头低得的更低了。
“将军,下官出来的时候,宋姑娘还没把信拆开啊!所以所以,就”
林欲白闻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吼道,“滚!”
他等了这么久,就等到这个结果,这个丫头,果然不止面冷,她的心更冷。说要保持好距离,她就真的连头都不回,面不肯见,如今连信都不回。亏得他这几日牵肠挂肚,简直太可恶!
许掷见他如此生气,提着剑走到他跟前,道,“主上息怒,许是宋姑娘来不及回信吧。听说,许府的三位姑娘刚从宋府出去。”
听到这里,林欲白满身的火气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好奇,“她们去干吗?登门道歉?”
那可真是挑对了时候,小丫头心思多,又记仇,她被欺负成这样,绝对不可能轻易的让她们三言两语道歉了事,绝对还有别的目的。
许掷面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是,咱们派去的人看到夏玟封了一个大夫的口。属下猜,宋姑娘要借着这次的事,让许家载一个大跟头了!”
林欲白闻言,露出了邪气的笑容,“我就说她这个小狐狸怎么会这么乖的让那个许筠琸欺负,原来早就挖了坑等她们跳进来。”
“主上猜得不错!许府的二姑娘在学堂时常侍才而骄,总是针对五姑娘,只怕那个时五姑娘就已经记上了一笔仇,就等着什么时候让她不能翻身呢。这不前些日子出了冲突,闹得大了些,从前的那些事加上这次的冲突,就在贵女圈传的沸沸扬扬的,逼得许府不得已要亲自登门道歉。今日突然变了天,五姑娘告假没有去学堂,许府大概想借着这个机会去探望一翻,可没想到这才是重头戏。咱们的齐太医刚出来,他们踩着点又请了一个大夫进去。也不知道五姑娘做了什么,亦或是外面的郎中大概看不出门道,只说五姑娘病重,禁不起情绪起伏。许府得知这个消息,只怕这个冬天都要过得不大安稳了。”
林欲白哈哈一笑,“都说她是个草包?呵,我瞧着这京中的贵女,也没一个能跟她斗上一斗的!”
若不是他与她因为林漠而相遇了,就连他都被她骗了过去,也幸好那个时候他对宋荣真放了手,没有再下杀手,否则依着荣安的性子,也绝不会放过他。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有些庆幸,这世界上这么多的人,唯独只有她,他不愿她站在他的对立面。
“许府的大姑娘向来聪慧,京城之中就连男子也没几个是她的对手,如今就连她都被宋姑娘栽了坑,属下的确是佩服!”
“不错,我原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然有了一个许天下的许清歌,可没想到,居然又冒出了扮猪吃老虎的宋荣安!真是有趣!有趣!!”
这样的姑娘,非他莫属,他势在必得!
许掷看了一眼林欲白,道,“只是,属下斗胆,不知主上,对这两个姑娘会如何抉择?”
林欲白微微一愣,在遇上宋荣安的之前,许清歌是他见过最有野心的女人,她的一生就是为了夺得皇后之位而生,而他与她一样,他是为了帝位而来,两个人一拍即合,走到了一块。而现在,他的生命有了一个横空出世的宋荣安,他似乎已经偏了心,他对许清歌的征服天下的野心有兴趣,而她那样清楚直白的的人在这样冷淡的且神秘的宋荣安面前,好像已经上不了他的心了。
他垂下眼帘,道,“我对天下势在必得,宋荣安也非我莫属!”
许掷垂首诺了一声,“那属下便知道如何对待她们了!”
他不喜欢许清歌,一度劝过林欲白,不要在那个唯利是图的女人身上动了心,否则,终有一日他会成为她的垫脚石。如今,出现了一个会拿出自己的命救下林欲白的宋荣安,他自然是更加偏向她的。
荣安睡了一觉醒来,正是半夜,残存的浅淡桃花香研磨着她干涩的喉咙。她轻轻咳了一声,半撑着身体爬起来,手触碰到一个温热的身躯,低头一看,是诗文趴在她的床头浅眠。
她伸手推了推她的手,道,“诗文,我想喝水!”
她的身体虽然好转,但是用了药,身上没什么力气,需要修养好几日。身边不能离开人,两个贴身婢女便也有些乏了,便靠在她的床头小憩,听到她的传唤,迅速醒了过来。
“姑娘醒了?”
荣安点了点头,外面的雾色很重,什么都看不清楚。诗文在茶几上倒了一杯一直温着的水送到她的嘴边。
“姑娘睡了一天,可是饿了?要用些东西再睡?”
“不了,还有些困,喝点水我再睡会!”她这段时间按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