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不准胡言!”听到自家徒儿胡言乱语,惊的圣月教掌门洛秋水低喝,扫了眼脸色不安的各家小辈,终于想明白,自进入山林后心中的怪异来自哪,这山林地势,得天独厚,若是五毒殿有害人之心,只怕她们此行凶多吉少,犹如瓮中捉鳖。
经此一闹,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大家不再言语,都埋着头赶路。
乌朔这场寿宴的场面声势很大,高朋满座,魔教稍有地位的门派都被请来了,看到这样的场面所有人心中都为之吃惊,这乌殿主不过举办一场寿宴,各大门派是否也太给面子了?几乎都来了。
早就到场的施鸢卿目光不停的在四处搜索,谁都看到唯独没看到天魔宫的人,觉得甚是纳闷,难道天魔宫的人没来?五毒殿甚少举办什么宴会邀请外人进入自己的老巢,对外向来神秘,这次乌朔难得举办寿辰,大家可以光明正大的进五毒殿看看,希望能更深入的了解下五毒殿内里的情况,像九方战戈这样的性格肯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才是。
人群中早早就到场的古嵘与各派掌门周旋,嘴边虽然挂着笑,但恍惚的目光还是泄露了他的心不在焉。
北冥教掌门慕容曜看出他的异样,与其他掌门打了声招呼后,便拉着古嵘走到一旁,低声问:“古兄,我瞧你心绪不宁可还是为那事烦忧?”
古嵘捏了捏眉心,忧心忡忡的点头:“实不相瞒,我派出的耳目被抓住后就没传出什么风声,也不知五毒殿的人有没有套出耳目的身份,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古兄,眼下各派掌门几乎都在此,也许是揭穿乌朔的机会。”慕容曜自从古嵘那里得知五毒殿背后藏得野心和阴谋时,也是震惊万分,若只是觊觎魔尊之位他还能接受,但这代价却是将其他人变成傀儡操控,却是恶毒至极万万叫人不能接受!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揭穿乌朔密谋的阴谋才是!
“揭穿需要契机,不能轻举妄动。”古嵘沉声说道,乌朔能对他阴奉阳违这么多年,可见城府之深,绝不是善茬,万不可掉以轻心。
慕容曜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见对面走来几个人,顿时噤声。
为首者身姿高挑,黑袍银纹,气势冷冽却透着几分狷狂,赫然是迟迟而来的九方战戈。见是她慕容曜咽回了所有的话,往古嵘身旁站了站,这样下意识的给对方腾地的行为让慕容曜自己又皱了皱眉,对方不过一个小辈,而且还是女子,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行为?可眼下站回去已是不可能了。
九方战戈不紧不慢的来到古嵘面前,深邃的黑眸寡淡的看着他:“古殿主,似有烦忧之事?”
这云淡清风的问候,仿若早已忘记之前在通天楼的过节,平淡的语气犹如在关心多年的老前辈。
古嵘被对方的态度弄的有些莫名其妙,警惕的看着她,微笑道:“今日乃乌殿主寿辰,我自当为乌殿主庆祝同贺,何来烦忧?”
“当真如此?”见他绷的如此正经,九方战戈轻嘲的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若古殿主有难处,只要我天魔宫帮得上忙,尽管开口,就不打扰了。”带着人潇洒的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古嵘心如梗塞,反复的琢磨她刚刚说的那句话,莫非此女知道些什么?
显然慕容曜也想到一块去了,低低道:“古兄,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古嵘刚准备接话,余光就瞥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眯眼:“此事先作罢,乌朔来了,咱们先回席。”
乌朔消瘦如骨,明明是夏天却披着厚重的黑色披风,整个人隐藏在披风之下,略微驼背,弓着身子杵着拐杖缓缓而来,握着拐杖的手背青筋突出,苍老枯瘦,乌黑的长指甲看着甚是诡异,只看其手仿若就看到一个沧桑老人,但是乌朔今年贵庚只不过五十有四而已!
许多人看到乌朔这只手都是颇为震惊,不过半百,怎么会老成这样?一只手都如此,那隐藏在披风下的又是怎样的一张苍老枯容?
坐在最前面的古嵘几不可察的冷笑了下,这老东西肯定是炼制血蛊耗费心神过度,才会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吧!想着下意识的瞥了眼对面的九方战戈,见她神色淡然并无诧异之色,不由的皱了眉,这家伙莫非真知晓些什么?
乌朔走到主位上坐下,低沉的声音从披风下传来:“春秋迭易,岁月轮回。老夫闭关多年,近日出关便迎来老夫的五十四的生辰,多年未见各位老朋友,便举办了寿宴邀请各位掌门前来一聚,感谢各位不远千里赶来相聚于此,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尽管他没有取下披风,看不清他的容颜,但说话的态度却很是谦和,让不少人跟着接话祝贺。
唯独这边的施鸢卿瞅着九方战戈,低声问:“喂,你刚刚去哪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你。”
“找我有事?”九方战戈侧头看向她,问的一本正经。
施鸢卿语塞,没好气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眼下除了你我还能和谁搭话?”
九方战戈随意扫了眼,此次各派掌门几乎都来了,唯独合欢殿和天魔宫是她们晚辈级来的,施鸢卿好像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同龄人并身份附和的搭话。
施鸢卿早已习惯她的沉默,自顾的说出疑惑:“你说乌朔老儿的手就跟七八十的老头似的,莫不是这些年真的在修炼什么邪功吧?”
“是又如何?难道你要伸张正义?”
施鸢卿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