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声的重复着《偏爱》,不知是不是真的想把昨天都作废!
又大又急的雨往往都是阵雨,来也快去也快。
湿漉漉的,走在秋雨后的偌大的校园里,齐咚打了一个喷嚏。钢铁直男白百刚说:“齐咚你……”
齐咚说:“没事没事,不打紧!”
白百刚说:“不是,你刚刚踩井盖了!今天星期几?”
顾安东:“星期五。”
白百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啪打了齐咚五下,然后还甩了一句:“我这都是为你好啊,踩井盖不挨打是会倒霉的。”
这个圈子里,有各种不成文的规矩。踩了井盖,星期几就要被打几下,踩了不挨打,会怎样?不知道。因为踩了井盖的,都挨打了。
安可期不是第一次了解这个规矩,她可不想挨外小心。
齐咚和胖子在暗地里悄悄对视了一下,不怀好意的慢慢接近顾安东,又逢一处井盖时,顾安东被套路了,齐咚打的很开心,好像刚刚自己挨打得到的某种补偿。
安可期见此情形,更是谨小慎微,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赵文迪已经惦记打安可期好久了,虽然她完全可以以身高优势直接动手,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总喜欢事出有因,万事都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井盖呢,赵文迪连推带拱的猛烈攻势下,安可期踩了。可安可期躲了,没有挨打。
赵文迪说:“你别跑!踩了井盖就要打!”
安可期说:“我偏不!我才不信这个邪!”话音未落,这个邪就应验了,安可期穿着平底防滑运动鞋,在光滑的大道上把左脚崴了。
起初,毫不知情的赵文迪以为安可期“啊”了一声突然蹲在地上,是准备开什么玩笑,她追过去把那五下打补上了。可很显然,她补晚了。
安可期感觉从脚底传来的剧烈疼痛直达心脏,她嘴唇开始发白,赵文迪见安可期挨打都没反应,才发现,这么反常,情况不对,她蹲下问安可期:“你怎么了?”
安可期忍着痛说了句:“脚崴了!”
赵文迪说:“啊?我扶你起来看看能动吗?”
几个人都围了过来,白百刚也关上了音乐。齐咚说:“哎呦,你脸色好差啊!嘴唇都白了!”
顾安东说:“能动吗?试试!”
安可期艰难的动了一下左脚。
顾安东说:“还好,骨头应该没事。”
齐咚把安可期的鞋带解开,慢慢脱下了那只鞋,安可期的左脚已经肿成了一只大猪蹄子!
见此情景,高怀南背起安可期,齐咚拎着鞋,他们赶往校医务室。值班的医生让安可期平躺在病床上,齐咚又帮忙拖了右脚的鞋,校医准备工作完毕,熟练的消毒、冰敷、抹药。
校医问:“这踩哪个沟里了?”
赵文迪说:“平地崴的。”
校医说:“穿高跟鞋了?”
齐咚晃了晃手里的运动鞋。
校医说:“平时得多锻炼脚踝肌肉啊!”
顾安东说:“她是轮滑社的。”
校医再度无语,说:“那怎么崴成这样的?中邪了啊?”
白百刚说:“是啊,您说太对了!她踩井盖了应该挨打,她躲了,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