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不是我带进去的。”
俪舒努力想让自己看着不那么弱势,我心中却嗤笑,到底人族公主,又被极渊窟困了几万年,早已震碎了她的胆量。
“自然不是你带进去的,你都不敢出丹穴山。”俪舒抬眸一脸震惊,我坐回软榻,慵懒地看着她,“夫人,是什么让你昧了良心做忘恩负义的事?”
俪舒心中起伏不定,我依旧不屑的浅笑,越是肆意随和,她越是不安。
“你如何觉得,己霏对你就是真心实意?其实,即便我凤凰族被灭,我若杀你,依然易如反掌。”
俪舒听罢惊恐,后退几步摔在地上。碰巧己霏赶来,搀扶着俪舒站了起来。俪舒全身颤抖,看我时多了些警惕。
“羽霓,月神到底是太子的生母,你竟如此无礼。”
我抬眸看着己霏,似笑非笑,“无礼?”我看向俪舒,“夫人是觉着阿霓如今无礼了么?”
俪舒没有说话,我又道,“以往阿霓对夫人倒是有礼,为何偏偏如今无礼了呢?”换了个姿势,我一脸肆意,“夫人可知为何么?”
俪舒始终没有说话,或许也觉得对我有些愧疚。己霏倒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当真以为自己已经是望舒宫的太子妃。
“羽霓,你放肆!”
己霏上前一步,我甩袖而去,己霏偏头捂着脸,觉着丢了颜面,更是怒不可遏。
我取下那支白玉簪子,斜眼抬眸看着己霏。己霏自然知晓这簪子来自何处,咬着嘴唇一脸愤怒。
我以为她会就此罢休,企料己霏冷笑一声,很是讽刺。
“都知泰神曾经来望舒宫几番寻你,扬言你是他的夫人。”俪舒看了几眼后再看我,“泰神既说你是他夫人,你偏又留在望舒宫。你说天下又当如何看你,如何看太子殿下?”
俪舒听罢双眼一瞪,似乎也听出了己霏话里的意思。俪舒十分在意紫昊的太子前程,自然不容许丝毫不利的名声。无论己霏这话是说我朝三暮四也好,还是说紫昊会被诟病夺人妻室,但总归是要让俪舒认定我品行不良,会损坏紫昊的名声。
我微微倾斜嘴角,扬眉说道,“我本就是你们口中泰神的夫人,至于为何要留在望舒宫,你们该去可紫昊,而不是我。”
己霏听罢更是妒忌心起,指着我道,“你本就与太子有婚约,虽说凤凰族乃仙界罪族,可你们到底未曾取消婚约。而你却不知检点,又与泰神往来。”
己霏无非是想暗下骂我,以来彰显自己情有独钟。
“己霏,那你究竟是希望我留在望舒宫,还是觉得我不该留在望舒宫?”
己霏看着我一时哑语,不知所措。她其实想等俪舒说我不配留下,可俪舒偏偏此刻又没有话说。使得己霏敢怒不敢言。
“我与紫昊有婚约,按理说我得顺着紫昊的意思留下的。”
说罢去看己霏,果真看着她一脸惊慌失措,面有不悦。
“可我又确实是阿暄的夫人,自然不愿留下。偏偏你又总提醒我与紫昊的亲事。”挑眉看着己霏那不知所措的模样,仅仅如此便让她这样瞠目结舌。我故作惊疑,“我竟是忘了,如今你与紫昊也是有婚约的。”
己霏咬着嘴唇看着我,面带委屈,抓着俪舒的手臂默不作声。
其实己霏就是想表达她才是真心爱慕紫昊的,而我就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之人。如此来,只会让仙界的神仙笑话紫昊。
俪舒为天帝付出的太多,天帝对他也没了最初的爱慕,因而俪舒如今盼的便是紫昊。紫昊能成为天帝,那她自然就守得云开见月明。因此,他不容许紫昊成为天帝之前,有丝毫阻碍。
她认为,我便是阻碍。
“己霏,想说什么便明说,不必这样伪装,会很累。”
己霏咬牙切齿,却仍然故作矜持,我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先前见过她嫌弃俪舒的模样,如今做的这样亲切,让我看了实在不舒服。
“羽霓,你闭嘴。”
总算见俪舒发了脾气,俪舒目光看的不长远,在她的意识里,凤凰族已经灭族,而我如今就是闲云野鹤,没有权利,没有家族势力,无法帮衬紫昊,成不了她的棋子。可她却忘了,我有叶冥暄,那个掌握天下万灵生死的泰峰祖灵。
我懒散的坐在软榻上,手放膝上看着俪舒。
“你说的没错,其实我早对你就不满。我虽非仙身,但也是人族的公主,既是有权也有容颜,倾慕者不计其数。可我即便生了小昊也依旧被天宫的神仙轻视,我对天帝痴心一片,却未得丝毫回心转意。而你的母亲非但有丈夫那样的独爱宠溺,还有子女的孝敬,更有整个天虞境修灵的敬爱。我觉着不公平,为何人族就这样没有身份地位?”
俪舒说着时,眼里的泪水倾盆而出,俪舒是未看见,可我却明显地看见己霏眼里的不屑和厌烦,然而依旧拿出丝巾递给俪舒,还好一番安慰。
“而你,生来便是神女,父母溺爱,身份尊崇,天虞境大小修灵无不喜爱你,亲近你,你更是这天下但凡女子都羡慕的。偏偏我唯一的儿子,也对你那般痴情。为何你们能拥有着所有我不曾拥有的?紫昊是我受尽磨难,千辛万苦孕育的,却也对你那样真心不移,凭什么你们都能得到最真的良人?我曾为了天帝放弃家国和父王,我独身留在天宫,我以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盼来的不过是触犯天族禁忌,被关在疾渊窟几万年。他也曾那样真心过的,为我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