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缥缈盯着药瓶出神,元愤把药瓶从她手中拿了过来,打开盖子嗅了一嗅。
“元愤师兄,你药理学得好,帮我看看这药毒性怎么样。”
元愤皱了一下眉又迅速松开:
“缈缈,这药你从哪里弄来的?”
那个店铺,那个红衣女子……似真似幻,如梦如昨……那个店叫什么名,那个女子叫什么名?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师兄你别管哪里来的了,就说这药怎么样吧。”
“呵呵,”元愤轻笑,“毒性一般,对于我们白芨山的人来说,小疼小痒而已,严重一点不过拉几天肚子。”
元愤把药瓶放回她的手里,身子向她挪了挪,能嗅到那股子桃花味,一抬头便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缈缈,好好休息……”
炽热的呼吸打在缥缈的脸上,缥缈有些恍惚,竟是忘了躲,元愤的唇不断向她靠近……
挨上了,要挨上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元钟离端着一碗汤,不悲不喜地看着他们。
元愤还没有放开缥缈,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元钟离怎么受得住这样的挑衅,放下汤就走了过来,从元愤手中把缥缈的头掰过来,对着她的嘴就是一个kiss。
元缥缈:?!!!
挨上了?真的挨上了?!靠!!!
元愤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不打扰二位雅兴,在下告辞。”
元钟离站在门口目送元愤出去,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这次k,显然是元钟离赢了。
“元钟离你要死啊!”
元缥缈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大喊。
“怎么,元愤能亲,我就不能亲了?”
元钟离轻轻一窜坐在了桌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元缥缈傻了。
等等,哪里不对劲,她喜欢的是今慕啊,是夏侯今慕啊!刚刚她为什么不躲?
“难道是中了狐媚术……”
元愤这家伙!
“看来应该向二师兄学习一下。”
元钟离摸摸下巴。
“你要媚惑谁啊。”
元缥缈问。
“反正不是你。”
元钟离不假思索。
“那你刚刚在干什么。”
元缥缈不依不饶。
“帮你解狐媚术啊。”
元钟离不要脸地说道。
“我呸!死鸟。”
元缥缈吐了他一口。
“快喝汤吧,好不容易从师父那里偷了一碗大补汤,补补身体,明天还要接着练。”
元钟离把汤端了过来,还撒了点糖进去。眼神一转,看见了缥缈手里的小药瓶,
“怎么,你早就知道我有汤,还自带了调料啊?”
“才不是!”
元缥缈急急忙忙把它收起来,没想到被元钟离一个探囊取物给抢过去了。
“你还我!快点还我!不然拔你鸟毛!”
元缥缈怒气冲天,元钟离只是拿到鼻子上嗅了嗅就扔了回去:
“给你,谁稀罕啊。”
做完这些,元钟离回头就走,把她和汤都关在了房间里。
元缥缈摸着小药瓶,钟离,你可知道,这药就是给你准备的?
元钟离靠着门,缓缓坐在了地上,缥缈,你真的会给我下药吗?
想象一下,妖武大会当天,严肃的比武场上,元钟离拿着剑,双方紧张对峙,突然,元钟离全身发痒,突然,元钟离放了一个,突然,元钟离回头狂奔:对不起我要先去个茅房……
对不起我特喵头笑掉……
元缥缈把她的宝贝药瓶藏好,幸福地倒头就睡。
“喂,喝完汤再睡。”
元钟离在门外喊。
元缥缈只好探出头来,端起汤一口饮尽。
味道甚是好,确实像元肃的手笔,白芨山名贵药材各取几两,晒干剁碎小火慢熬,熬它个七七四十九小时……
元缥缈睡着了。
“缥缈,过来!”
全世界都亮了,那个鲜艳明媚的容颜,一尘不染的白衣,是六月雪的颜色,千树万树的梨花……
缥缈,过来。
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对草儿的抚摸,蓝天对云朵的亲吻,清亮亮的泉水洗涤着心灵,元缥缈整颗心都被点亮了,她走了过去,向着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梦中的那个人,日日夜夜思念的那个人——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居青兰雅室,喜调素琴、阅金经,不要人夸品德好,只留清气满乾坤——
突然!
“扑”的一声,白衣染血,他在她面前倒了下去,一把剑直直地插在他身上,倒下去的时候满是鲜血的嘴角还带着笑……
不!不要!!
“不!”
元缥缈一下子惊醒了,满头都是汗,一阵凉风吹来她不自觉地抖了几下,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好梦都不给她……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纯白的雪,鲜红的血,这对比过于明显,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那个人,是今慕吗?谁那么大胆敢伤今慕?是元钟离吗?
打开门,元钟离就坐在不远处的地方,抬头望着星河发呆。
难得他竟然没有披着一身黑鸟毛在她床边吓她。
“怎么,又做噩梦了?”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元钟离问了一句。
元缥缈默默走到他身后,抽出了冰凌剑。
“杀了我,就没人教你保命了。”
不管再怎么小心,元钟离也能听见剑出鞘的声音。元缥缈收起冰凌剑,元钟离的修为真的比她高了不知多少倍。
“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