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缥缈不肯把蛊虫的事告诉元钟离,她还是选择自己承受,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毕竟按照龙王的说法身边都是坑,一不小心就会摔个草吃草。
说好一直照顾她的小霸王元钟离消失了两天,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风尘,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元缥缈怀疑他真的去找敖白了,甚至还可能跟敖白打了一架。回来了以后也不接近元缥缈,只是远远地给她打打饭,洗洗帕子。
天一亮,蛊虫就要出来了,元缥缈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它的蠢蠢欲动。在这最后一个夜晚,她应该做些什么呢?
夜半三更,寒风如削,箫声微寒。草木翕动,娇花摇曳,月光渐倾,白露未晞。
挂着祈愿风铃的木屋里,蓝裙少女有节奏地呼吸着,渐入梦乡。木屋外,裹了黑袍的人蹑手蹑脚地接近,手里还拿了一把刀,反射着月光。
门被轻轻打开,黑衣人默默飘了过去,将刀抵住了元缥缈的脖子。元缥缈突然睁眼,抓住了他拿着刀的手,一脚踹中他的……
“嗷呜!”
一声凄惨的叫喊,黑衣人跪在了地上。
回过神,刀已经在元缥缈手里了,她轻松地转着锋利的刀,把刀反抵在黑衣人脖子上:
“长本事了,敢来偷袭姑奶奶我?”
黑衣人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盯着她,在找机会把刀夺过来。
“说,你来这里的目的……”
话还没说完,元缥缈就被另一个人用板砖拍晕了,这才是真正的偷袭,板砖是个好东西。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把元缥缈抬走了。
树林里,两个人脱下了黑衣,一个脱完了是金光闪闪的龙鳞,另一个脱完了——还是黑衣。元缥缈被他们喂了东西,沉睡了过去,怎么折腾都不会醒过来。他们还用法力封住了她的神识,让她晕得彻彻底底。
林子里的风寒冷且有阴气,身披龙鳞的家伙搓了搓手,表示龙鳞不怎么保暖。
“天呐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谁不是第一次!”
“当时没注意看,这小姑娘长得可以啊,嘿嘿嘿……”
“看什么看!她是本大爷的!行了,别废话了,她醒了就全完了!”
“哦?还有你怕的事?”
“给本大爷闭嘴不然割了你的舌头!”
“我的妈妈耶我好怕怕哦!话说你这板砖不错,哪儿捡的?”
“你瞎啊,那特喵是剑变的……”
“喂,你这样不行,衣服扯掉,我来!”
“你来个鬼,死开!”
“你倒是用点力啊大哥!”
“我在努力了!你能不能安静点!”
“行,嫌我吵是吧,感情不够呗,我走了,你自己善后。”
“喂!”
……
东方鱼肚白,天蒙蒙亮。一切都像从未发生一样,某两位做完之后把她留在了树林里。
元缥缈揉着眼睛醒来,一下子就看到了日光。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痛。
身上也好痛。
低头一看,我了个去!
在林子里醒来衣服为什么这么干净,一点泥土也没有粘上?被换过了?谁给她换的衣服?!
脸还是皱皱巴巴难看得要死,什么人呐,她都这样了还下得去手,豪无人性啊,不,八成就不是人。
元缥缈摇摇晃晃地往回走,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今慕,元茶,元池,元钟离,师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下个结界,回去继续缩着,等待蛊虫出来。
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的那一刻,元缥缈的智商突然占领高地了,她感觉自己身上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抬手,闪光,探测,果然,蛊虫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她不用受那种苦了!
拳头暗暗握紧,昨天晚上把她开膛破肚的人是谁!
心里有了答案,元缥缈悄悄地走到元钟离的房间前,变成一只小虫子飞了进去。元钟离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着,一条腿掉到了床下也没有醒。身上十分干净,找不到去过树林的痕迹。
算了,不可能是他,走吧。
元缥缈又飞出去了,变回人形,没有灵魂地走在草地上。心不在焉,本来想回房间的元缥缈走了个圈,又回到了元钟离的房门前。
有点不对劲。元钟离不是特别喜欢看她睡觉么?还有他之前消失是因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不可能是元钟离?明明……
突然,元缥缈嗅到了一股烧焦的气味,元钟离的房间里,巨大的灵力在流淌,似乎已经汇成了河流,过不了多久就要把房间撑破。
“元钟离!”
顾不上那么多,元缥缈踹门闯了进去,元钟离立刻收手,没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把雪白的被子染得一片红。
“你在干什么啊!”
元缥缈赶紧上去扶住他,用手摸他的肚子,有东西在他肚子里乱窜,他把蛊虫引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别乱动,”元钟离咳了一下,“小心动了胎气。”
元缥缈傻了。
“和谁的孩子?”
“和你的。”
“不要了打掉吧,我自己动手。”
“不,不要杀掉我的孩子!”
两个戏精日常犯病。
元钟离体力不支,元缥缈强压着他,把他身上的毒气逼了出来。那虫子还在他体内着了魔一样窜,就是找不到一个出口。
元钟离他被大虫子不停地撞击着五脏六腑,那得多疼,他怎么都不吭一声,还有闲心与她说笑!
“怎么办,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