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苑挽着常含燕一步跨入内殿,见屏风后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姿懒散的坐在贵妃塌上,心中大为不爽。从没有人这么弗过她的面子,她冷哼了下:“妹妹坐在屏风后,可是因为身体不适?”
南泠儿岔了神,这就是刚刚宫女说的清苑公主?听声音来者不善。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故意柔弱的回她:“谢谢姐姐关心。长途跋涉一个月有余,本想回到宫中就躺下歇息,不想含燕郡主竟主动过来想与我叙叙话,是我礼数不周怠慢了她,还望姐姐见谅。”
常含燕一听如此搪塞的话扒开屏风就想与她大骂起来。旁的南宫清苑一把拉住了她,冲她使了个眼色。又重新微笑:“无妨妹妹。不过,妹妹,你初次来我们这宫中,自然是要好好的去串串门,熟络熟络感情。终日在这宫中坐着不去见人也不是个法子!”
呵,这女人是什么意思?这是指定了要我出去见她!哼!那我偏偏就驳了她的意,南泠儿故意咳嗽了两声,故作身体虚弱:“恐怕要让姐姐失望了,妹妹在回来的路上偶感风寒,出来怕传染了各宫的贵人,最后可担不了那责任呐……”
南宫清苑的脸色立马变了下来,她在这宫中可从来没人敢不顺着她的意做事。今个可是破天荒的第一人,她不悦的咂嘴:“妹妹是真的不能见,还是不想见啊!”
常含燕见她这样怼南泠儿,心里得意的不行,她立马火上浇油:“诶呦,表姐,你也别硬强迫人啊,说不定是她丑的不敢见人吧!”她说完立马捂着嘴讥笑起来。
南泠儿见常含燕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冷的笑道:“你又什么身份,敢在这跟我大呼小叫的,不知道尊卑有别吗?”
常含燕哪能受这种委屈。她本是贱妾所生的庶出。长到三四岁后生母亡了才过继到现在的母亲丹阳夫人的名下,所以从小就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身份低下的话。现如今更有个人直接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怎能忍的下着口气。立马破口大骂:“说你丑都算是夸你了!不知道是不是皇帝陛下从哪个九阴沟捡回来的贱奴,人五人六不知廉耻的坐在这里享受着清福。我今日偏要让你长长记性!”
她两眼通红气往她那屏风后走去,直要将南泠儿撕碎才罢休。南宫清苑见她一脸要冲上去打人的架势,急得一把拉住她,忙忙的摇头:“含燕!你这是做什么!休得无礼!”
常含燕这时正在气头上哪能听进去她说的话,立刻尖声叫起:“她一个无名无份的贱人都敢嘲弄我,我不把她打死我就不姓常!”她甩开南宫清苑的手,往后面冲去。
南泠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隐约的人影冲着这边过来,心里猛地咯噔,大惊不妙。没想到这郡主竟然这么猛,古代的宫中女子不应该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的样子吗,她怎么是个例外?南泠儿不由的往里面缩了缩身子。
忽然!常含燕的身子被几个宫女给牢牢的抓住,她焦急的说道:“表姐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清苑并没有理她,反而脸色阴沉的冷声命令道:“将郡主请出殿外,我的命令!”
她转而扭头,面带尬色的说道:“今日实在是唐突拜访,真的不好意思,还望妹妹见谅,改日我定登门致歉,还望妹妹谅解……”
南泠儿见两人终于有要走的意思了,故意咳嗽了两声,装作身体虚弱的样子,掩面笑起:“姐姐见笑了……今日妹妹身体始终不适,若有得罪还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来日登门致歉……”
南宫清苑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不晓得人情世故,尽管如此她还是装作一副大家风范的样子,体贴入微的说道:“也好,那……妹妹好生休息……我们,这就回了……”
常含燕怒气冲冲的站在流樱宫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从里面出来的南宫清苑,半天闷出来一句话:“你不是替我出气吗?你就是这么帮我的?那流樱宫本来是皇上赏给我的,现在却叫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抢走!”
南宫清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阴着脸:“你想,她一来父皇就将这宫中数一数二的殿赐给了她,可见这人来历必然不小。我们且不要先不要与她为敌,静观其变,再做打算……”她安抚了一下常含燕,微微含笑到:“不过今日一交锋听声音应该比我们都小,所以也不要太过焦虑,到时自有办法让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还是清苑姐姐好,肯为我出头。”常含燕笑的跟一朵花一样,拉起了她的手一摇一晃的撒气娇来。
南宫清苑扯了扯嘴角,勉勉强强的笑了一下,她现在心里也没有个底,她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凭女人的直觉,绝非善类!
南泠儿贼贼的往外一瞅,见到两人识趣的离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把两尊大佛送走了,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她打着哈气懒懒散散的走到塌上,二话不说窝进了被子里面。也不知浑浑噩噩的睡了多久,等她一睁眼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她刚砸了砸嘴巴,就被那粗壮的宫女架到了饭桌前。
眼前满盘珍馐瞬间把她从朦胧中清醒过来,鲍鱼炖鸡,燕窝莲子羹,海参炖排骨,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