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说的全说了,只是……看样子大会结束之后,高公子可能会安昱珩不利。要不要属下派人……”葛奇提醒完高典后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不必管他,随他去吧。”
“王爷不是想收安昱珩为己用吗?若他真的折在高公子手里。”
“那他就不配为我所用。”
“是,王爷,属下知道了。”
“放心吧,葛奇,你多虑了。相信我,今年这诗会有安昱珩在应该会有意思的多。”
“是,王爷。”
高典虽然不知道葛奇此刻在和端王爷说着什么,但他肯定一点,那就是葛奇刚才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只要不毁了端王爷的诗会就好。
这个安昱珩两度让他当众出丑,此时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生吞活剥。既然现在不能动他,那诗会结束之后就要看看他运气如何了。
高典想到这里脸上也有了笑容,见安昱珩迟迟不开口,便出言催促。
“要作诗就快作,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耽误时间吗?”
在众人因刚才的诗句议论纷纷时,安昱珩抬头看了下那刚挂了一墙密密麻麻的诗句,乍一眼看去个个叫绝,笔下生辉,只是细读之下也不过如此。
“好,既然如此,那安某就献丑了。”
安昱珩除了画画以外,最值得炫耀的就是记忆力。不就是背诗吗?作为一名合格的,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中国好青年,谁还不会背几首诗?何况还是他这个记忆力超群,按原文填空和默写短文诗句从未扣过一分的背诵小能手?
安昱珩心中默念,对不住了,唐宋八大家。对不住了,诗圣诗仙和其他诗词前辈,今天借你们的大作一用,来日若有机会专门给你们在这里立个碑,对你们歌功颂德。
只是这会的诗到是不少,可从哪里说起呢?
现正是腊月寒冬,厅中各席台上摆满了梅花。安昱珩走到夏屹安的桌边,捏了一枝梅花放在鼻前一轻轻一闻心旷神怡。他低下头看了眼面前的韩婉儿,又扫视了一圈端坐两排的所有女眷。
高典对他的行为表示嗤之以鼻。
安昱珩再次看向韩婉儿又是单眉一挑,心中有了主意。
“王爷,不如今日的诗我都以花为题如何?”
“不错,以花为题,更是应景,也是应人。”
安昱珩又是一笑,向韩婉儿行了一礼,将手中的梅花放到她的桌上。
韩婉儿再次提笔点墨。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话音刚落,引来一片赞叹之声。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月下**。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韩婉儿写是写完了,也觉得诗好词好,可是有点太过……太过让人难为情。
“不过才一首诗,这就开始成了调戏之词。”高典不服。
安昱珩懒得看上他一眼,接着开口。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世人笑我忒疯颠,我咲世人看不穿。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好诗,好句。一为梅花,二为梨花,三为桃花,字字精妙,句句耐人寻味,引人不得不深思量。”有文人禁不住称赞。
安昱珩话一说多觉得口渴,随便抄起一壶酒仰头就喝。
“不知安公子,可否作一首关于兰花的诗?”
“兰花?当然。春兰如美人,不采羞自献。时闻风露香,蓬艾深不见。”
“那可否再作一首池中莲花的?”又有另一人问。
“渌水明秋日,南湖采白苹。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
“昙花呢?”
“玉骨冰肌入夜香,羞同俗卉逐荣光。辉煌生命何言短?一现奇芳韵久长。”
……
诗吟了一首接一首,酒喝了一壶接一壶。
几壶酒下肚安昱珩已经开始酒醉眼花,他摇摇晃晃的走到还在奋笔疾书的韩婉儿面前,弯腰伸手晃晃悠悠的抬起了她的下巴,缓缓开口。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吟完最后一首诗,安昱珩冲着韩婉儿甜甜的一笑。
“安……安昱珩?你没事吧?”
“我没……我没事,好酒,好酒。”
安昱珩身子一软整个人向旁边一歪倒在了地上。
他的大脑已经开始快速放空,眼前除了韩婉儿焦急的脸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迷迷糊糊间伸出一个手指点住了韩婉儿的眉心。
“你……”
“什么?”
“你是我的……我的春风。”
“……”
高典虽然没见过夏屹安和韩婉儿动过手,但他知道他们两人都会功夫。有他们在身旁守着安昱珩,只埋伏几个人是没用的,于是他利用安昱珩在诗会上吟诗的工夫招来府中五十人的护卫。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赵子康似早有预料一样,竟然带着一队百人的兵士早早的等在了尚文院墙外。这让高典的手下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气的对安昱珩隔空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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