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唉……”
华久江闻言，忍不住重重的叹息一声，从王岳的回答中，他推测出，催体液肯定不是如王岳所说，是他自己炼制的，而是他不知道从何处得到的，而且数量肯定也不会很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王岳手中应该只有他当日拿出来的那一小瓶。
想想也是，如此神奇的药剂，怎么可能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炼制出来的。
只是，让华久江感到懊恼的是，如此宝贵的东西，竟然就这么被王岳挥霍一空了，若是他当初愿意将之分享出来加以研究的话，未必就不能破解其炼制方法。
当然了，这种想法也只能是放在心里自己腹诽两句，华久江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先不说以王岳的实力，会不会给自己留面子。
再说了，催体液本就是王岳的东西，人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外人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
似是看出了华久江心中的懊恼，王岳忽然意味莫名的笑了笑问道：“怎么，你对那东西很感兴趣？”
听到王岳此话，华久江不由得在心底一阵翻白眼，暗自吐槽道：“你说呢，如此神奇的药物，对一个医生来说，其吸引力有多大可想而知，你这个家伙居然如此暴殄天物，当真是可恶。”
心里想归想，华久江还是客客气气的开口道：“奥，如此神奇的药剂，老夫确实是挺感兴趣的，若是有可能的话，到还真想试着研究一下，只可惜……唉……”
说到最后，华久江再次忍不住叹息一声，只可惜没机会了。
看着华久江那副唉声叹气的样子，王岳摇头失笑一声，他没想到，华久江居然对催体液如此执着，上次被自己拒绝之后，这次居然还找上门来了。
既然如此，自己刚好也要向他打听一些事情，那么不如就暂且先催体液放在眼中，给他一瓶催体液又有何妨。
况且，即便是给了他样本，他也不可能从中琢磨出什么门道来，更不要说大量生产了，虽然这种东西在修仙界中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但也不是一个凡人能够摸索出来的。
就在王岳思索之际，华久江却是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来，面带遗憾的开口道：“既然如此，再继续待下去也无意义了，那么老夫便告辞了，今日多有叨扰，还望王大师莫要见怪。”
说完，华久江转身便要离开，这次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王大师，却是任何收获都没有，还差点因为华诗雨而得罪了王大师，他若是心里不郁闷就怪了，所以他当然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慢。”
就在这时，王岳的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将刚迈出一步的华久江给叫住了。
转过身来，华久江一脸不解的望向依旧端坐首位的王岳，愣了几秒后开口问道：“王大师，不知您还有何事吩咐？”
华久江此刻已经是将姿态放至最低了，经过这两次的短暂接触，他发现以自己看人的眼光，竟然都丝毫无法看破王岳的内心，谁也不知道在他那副万年不变的淡漠表情下，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这段时间内，华久江几乎连与王岳对视的次数都很少，即便是视线无意中对上，华久江也是赶紧移开视线。
不知为何，每当看着王岳那双灿若繁星的双眸，他心里都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正在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无影无形，却又无所不在的空气，又像是盘根千年的参天古树，厚重而又古朴，更像是沉睡万年的洪荒野兽，随时打算择人而噬。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对方明明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即便是位及宗师，也不可能有如此令人捉摸不透的气势，但心底的那份紧张感却是告诉他，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看着华久江那副疑惑的表情，王岳缓缓靠会椅背，摊开双臂说道：“如果你对淬体液有兴趣的话，我不介意再替你炼制一瓶啊。”
“什么？！”
听到王岳此话，华久江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的疑惑不解尽皆化为浓浓的惊愕，嘴唇哆嗦了半晌之后，这才艰难的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你要帮我再炼制一瓶？！那淬体液真的是你自己炼出来的？！”
由于王岳所言过于惊骇，华久江一时间竟是连敬语都忘了。
对于华久江如见了鬼的态度，王岳丝毫不以为意，身形再次前倾，双手十指交叉，手臂撑着桌子继续开口道：“没错，就是我自己炼制的，不过，在此之前，你也得答应我两件事。”
就在王岳的话刚出口的瞬间，华久江便立刻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什么事你说，别说是两件事了，便是二十件，只要我华久江能够办到的，便一定不遗余力！”
若是真如王岳所言，他能够自己炼制出淬体液，那么这笔生意他就赚大了，区区两件事情而已，便能换来淬体液这样的神迹，他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虽然他依旧有些不相信，淬体液这种几乎逆天的东西真的是出自王岳之手，尽管他再次亲口确认此事。
但那又如何，既然王岳已经如此说了，那自己就是答应下来又有何妨，反正那些淬体液已经被他给用光了，除了这一条路之外，华久江想不出自己还能到哪里再去搞到淬体液。
而且，他也丝毫不担心王岳会骗自己，或者是要自己去帮他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若是他真的骗自己，其实他根本没有炼制淬体液的能力的话，大不了自己也不帮他办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