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_??)?)
女子听锦袍汉子吹了大半个时辰的大话,为防万一,还特意找的她们楼里最厉害的那位打手。
此时见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叫嚣得如此厉害,也没和他废话的心思,递给打手一个眼神之后,便转身去了一旁。
收到示意的打手冷眼扫过抖得厉害的那人,转了转脖子,捏着拳头缓步迎上踉跄着冲上来想要打人的锦袍汉子,只一拳,便将五大三粗的汉子击倒在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锦袍汉子是走南闯北的豪商,本事也是有的。这一拳下去,疼是疼,醉意倒也淡了些。眼见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这么一个大脸,顿时怒吼一声,双掌击地旋身而起,从怀中掏出匕首朝着之前让他丢了大丑的打手喉间直刺而去。
打手轻蔑地看着他,如同猫逗老鼠一般,赤手空拳的慢慢地给他脸上添着彩。
不一会,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伴着锦袍汉子的痛哼,打斗宣告结束。
倚玉楼大堂里围坐的男人们看着经过一番打斗还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那块地方,均是心里一紧,不约而同地放开了怀中抱着的女子。
他们对于倚玉楼的印象,全是些风、流韵事,现在方才发现,它背后的实力,也是能够撑得起这般的盛名的。
整理好衣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事态发展的那女子见他连爬都爬不起来了,方才移步到了他的面前,仗着有打手在,放心地笑着同他道谢。
“三楼的那个房间,自倚玉楼建成,向来就只有王者之尊才能踏入。多谢戈三爷这一番恶语,小女子托您二位的福,方才拥有了去往二楼的资格。以后有机会,小女子会前去祭拜您二位的。”
“王、王者之尊?!”锦袍汉子捂着剧痛的左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艰难叫道:“不可能,她是女人,而且还那么年轻,不可能!”
“戈三爷去了地底之后,可以去问问知晓阳间一切事的鬼君嘛。”女子轻轻丢下这句话,抬眼看了看周围,很是好心情地同姐妹们道别:“各位姐姐妹妹们继续忙,我就先回去歇着了啊。对了,你们可以期待倚玉宴了。”
“……”
寻欢作乐的人看着一手一个如拖死人一般离开大堂的那个打手,再看看周围以往被他们忽略而过,实际上人数不少的打手们,只得静默无言。
倚玉楼大堂里的姑娘们捏手帕的捏手帕,捏酒杯的捏酒杯,看向身旁男人的目光都是极其地幽怨。
――这话怎么就不是他说的呢,好气啊!
看着身旁美人委屈憋闷的目光,平常早就凑上去“心肝”“宝贝儿”哄的男人们纷纷没了旖旎心思,头一回想起了家里原配夫人的好。
――虽然长得没这些人年轻貌美,但她不会在惦记他银子的时候还惦记着要他的性命啊!
……
静静看完楼下热闹的路瑶轻笑了声,转头同花十二娘夸赞道:“倚玉楼里的姑娘们果然都和十二娘你一样,各有风华。不过。。。”
路瑶边说边同小榻对面的花十二娘指了下放置在桌案上的那面镜子,有些疑惑地问她道:“十二娘特意带我来此,又特意让我看这个,是为何意?”
王者之尊才能进的房间,这倚玉楼的底气可真足。
花十二娘慵懒地靠在铺了软垫的小榻上,手点着红裙下洁白的大腿,含笑道:“林瑶姑娘亦如江湖流传的那般,果真是个风华绝代、超凡脱俗之人。”
“之前还当我是捉、奸而来并且可以狠狠宰一顿的大主顾,现在又这般直接。”路瑶看着她,挑眉笑道:“所以倚玉楼主是因为什么,怎么突然就不准备装傻了?”
连茶水都没一口,这人的态度可真是表露得明明白白的。
听见她随着自己也改了口,花十二娘眼波流转,甩帕笑问道:“哟,竟是被林瑶姑娘看出来了呢。怎么,我表现得真这么明显?”
路瑶笑了下,顺着她的问题回答道:“你眼睛里的惋惜之情都快要化为实质了,之后更是看着我身上的玉佩挪不开眼,我想不看出来都难。十二娘对于作戏的擅长程度,可是将我惊了一下。”
“你惊没惊我没看出来,这事倒是让我知道了,”花十二娘看着路瑶的脸,娇声道:“在聪明人的面前作作戏,还是颇为有趣的。”
路瑶再一次见她盯着自己的脸看得挪不开眼,微微偏了下头,提醒她道:“倚玉楼主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喜欢,所以便这么做了,没有什么原因。”花十二娘看着房间正中八角灯上垂下来的流苏,顿了下,又开口道:“若真要说一个理由,那就是你长得好,顺我的眼。对于美人,我一向很是优待。”
路瑶垂眉点头,吹捧道:“倚玉楼主活得如此潇洒,林瑶心中甚是佩服。”
“你的这句夸,我便收下了。”花十二娘坐直了些,正色道:“客套时间已过,说说你来此的来意罢。”
“听说倚玉楼主曾经去了离此百里处的魔风洞,并且所获颇丰。我此行,便是为魔风洞中一件物品而来。”
本来神情很是轻松自在的花十二娘听得她这话,顿时拧紧了眉,一改娇媚的嗓音,沉声问道:“何人所言,你又要何种物件?”
魔风洞就如其名,洞中时时刮着黑沉沉的蚀骨风刃,别说寻常人,就是强如力宗的修士进去,最多也只能往前走个几步路而已。
她出行时从来不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