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细妹甚至连他的模样都没怎么看清。
只记得,他仿佛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茧绸直裰。
乔细妹这会儿后怕不已。
浑身上下,跟饿过劲儿了似的,直突突。
连路都走不得了。
其实,若不是那好心人和那个路人,俩人承担了她的重量,几乎是抬着她往前走。她压根儿就到不了这普济堂的门口来。
背靠着普济堂门口的柱子,歇息了许久,乔细妹才算终于缓过这口气来。
看大夫自然是不可能看大夫的。
那苦药汁子,喝得人胃口全无,还死贵死贵的。
咱这庄户人家,怎么吃得起?
不过是受了点儿惊吓,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儿晚上回家,让景福辛苦一趟,后半夜给她收收惊就成。
乔细妹一缓过这口气来,就又成了那个生龙活虎、雷厉风行的泼辣老太太。
她从普济堂门口噔噔噔地走开,径自奔向了最近的一家银楼。
她去银楼,可不是去打首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