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宽听安城禀这么一说,沉吟片刻,知道这次的事情,主要是不能打草惊蛇,最好是一锅把张二狗等人给端了。
之后钟宽把自己的计划给安城禀说了一通,再之后他就扶着个意境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在何芳的指引下朝着张二狗等人的基地走去。
安城禀之所以要扶着这个人回去做引子,是因为之前从这人口中,他得知,今天该他值夜,他喝了酒还得回去,颇有些抱怨的意思,但大概是张二狗威压之下,纵使有抱怨也是该做什么都得做。
果然到了山坡下的时候,还没往上走,就有个从旁边的一个棚子里钻出来喊他们站住。
“干啥呢你们?”
“大哥,刚子他说今天是他值班,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回来,没办法,我只能给他扶过来了!”安城禀也喝了不少,看样子就晓得醉的不轻,就算现在扶着个叫刚子的,人也在晃。
“你谁呀?”拦路的人呢看清楚安城禀扶着的人是他们一道的刚子,但安城禀一副跟刚子很熟,跟他也很熟的模样是几个意思?
安城禀露出一口人畜无害的大白牙,“我是张二哥刚收的小弟,以后就跟着二哥吃香喝辣的了!大哥贵姓?以后咱们可就都是兄弟了!”
说着安城禀糊里糊涂的从包里掏出大半包的纸烟给对方递了过去,对方一看他这小子,个子不矮,说话外地口音,看起来有点蠢又有点狠,而且他说起二哥的时候还挺崇拜,不定真是二哥刚收的小弟。
“二哥他们怎么没回来?”
“嘿嘿……”安城禀半真半假把张二狗要听张癞子新房响儿的事儿告诉了他,还说到张癞子被张二狗一盘子放翻在地的事儿,眉眼里全都是男人们惯见的猥琐暧|昧,听的对方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毕竟张二狗准备听响儿的事儿,他们这些兄弟伙都是晓得的,毕竟何家那个姑娘是他们这一带难得的一个大学生,据说学校还很不错,加上她长得又标志。
这样的人他张癞子也配得上?要配也是他们二哥才配得上不是?所以听了安城禀这么一说,对方心里早就将防备丢到了一旁,信了他的邪。
“得得得,你这么扶着也怪累的,赶紧把刚子搞上去吧,今天他这夜是没法儿值了!”
“谢,谢大哥!”安城禀深谙这些人的心里,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被人给捧着,也惯喜欢贪点小便宜,比如此时他的那半包烟。
当然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话他也是信的,半包烟而已,他还准备了好几个,毕竟都是从张二狗他们这群人身上拿来的。
不过张二狗给他抽的那种烟,他已经作为证物,让钟宽他们给收了起来。
刚刚安城禀发现在山坡下巡逻的并不仅仅一个人,那个搭起来的草棚里,除了出来那个人外,还有两个人在里面,一个对着门口在烤火,时不时打量他一番,另一个似乎在睡觉。
他还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基地,光巡逻的就有三个人,看了眼山坡上,还有一段距离,他也实在脑壳昏沉的很,所以把肩上的人往地上一放,自己也坐下来喘了口气。
他刚刚过来的时候拿了把手电筒,如今坐下刚好可以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不过天黑的厉害,他也看不出个什么,但大概是他这番怪异的行为,让山坡上巡逻的人瞧见了。
不多时就有两个人风风火火的跑了下来,“是谁在那儿?”
安城禀摇摇晃晃站起来,这时候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到了他跟前,他一瞧,居然都是带着武器的,有一个身上竟然背着把猎枪。
“大哥,我是送刚子回来的,他说他今天值班,非要回来不可……”
“你是什么人,看着面生!”
“我是……”安城禀把自己刚刚的那套说辞又给他们说了一遍。
而对方在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对方。
在他看来,这两人一看就不像下面巡逻的几人,他们身上带着些悍人的气息,不像是贼,倒有点像兵,难不成这个张二狗还找了些当过兵的人来给他做打手?
听安城禀这么说,一人用脚蹬了蹬地上呼呼大睡的刚子,低声道:“确实是周刚。”
见他们如此警惕,安城禀心里也是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来,这么一路过来,他整个人虽然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有点头晕,但冷风呼呼的吹了一阵,加上这般紧张的环境,他确实清醒了不少。
然而就在他琢磨着怎么把眼前两人说服,让自己跟着去他们基地看看的时候,山脚下先前那个收了他半包烟的人也注意到了这里的事,连忙跑了上来。
“这个是二哥刚收的小弟,过来帮帮忙,”那人替安城禀给两人解释,语气听起来还挺恭敬,接着又给安城禀道:“这是西南那边一个大哥的人,来提货的,你注意点,别得罪了兄弟们!”
安城禀一听,还真够巧的,什么人都撞到了一起,但面上却顿时来事儿的客气起来,“两位大哥,小弟初来乍到,有眼不识泰山幸会幸会……”
两人间安城禀如此,虽然有些不耐,但还是跟他握了握手,“既然是张二哥的人,那就上去吧。”
其中一个背着猎枪的人说完就往山上走,另一个人又再看了看安城禀这才转身离开,安城禀看着他们的背影和身姿,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这时候旁边那个巡逻的有点羡慕的提醒他一句:
“他们这些人赚的可比我们多多了,这可是二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