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夜澜一时惊疑不定。
后土娘娘忽而冷声道:“夜澜,你听着,终有一日,我会将木须宫,连根拔起的。”
“是吗?”夜澜妖异的脸上,忽而浮现出了十分灿烂的笑容来,“要是九重天知道了,木须宫存在的原因,是因为你的话——你说,会发生什么呢?”
白裳的女子,忽而再度咳嗽起来。
“原来是魔帝,倒是青冥失礼了。”青冥淡声道,“素闻木须宫礼仪出众,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
夜澜听了这般的语气,表情有的不悦。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十分地让人不喜欢的语气。
这人,到底是谁呀?
织金的袍子,是那一方的帝君么?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青冥这个名字。想来,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帝君的。
“仙友言重了。”夜澜不客气道,“我倒是听说,后土宫等闲人进步来的。仙友竟然有心,来后土宫讨花,可真是好兴致。”
在尖利的咳嗽声之中,夜澜的话,像是背影一样。
“仙友还不知道吧,”夜澜笑着说道,“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与此同时,罗浮山的后山上。
汀蓝拿起了长剑,凭借着握住剑的时候的感觉,将幻影十剑,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青鸾的面前。
舞剑之后,汀蓝收起了长剑,便看向了青鸾。
青鸾坐在那块石头只是,目光,飘到了很远很远。
幻影十剑,倒是个好名字。
她看着汀蓝舞剑,看出了剑气之中,与汀蓝的修为,明显不符合的另外的一种力量。
像是源自紫微宫的力量,细看,又不像是紫微宫的力量。要是紫微帝君在紫微宫就好了,指不定,还可以去问问探个究竟。
那一气呵成的剑气之中,还有另外一种力量。
汀蓝看着发呆的青鸾,一时十分无措,她低声道:“姑姑,可有什么不妥当吗?”
青鸾从自己的万千思绪之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汀蓝,温和地笑了笑,道:“没事,你的剑术极好。你之前问我的,关于木须宫的问题,我其实,也说得并非完全正确的。”
汀蓝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夜澜也一脸惊讶地看着青冥。
“我没有兴趣听你讲话。”
不过片刻功夫,汀蓝便来到了后土宫。
接着,便听见了一声陌生的声音传了出来:
“每一个,在后土娘娘这儿讨海棠花的人,都死了。”
汀蓝皱皱眉头,想着这是谁。
等到站在海棠花丛中的时候,便看见了一身织金玄色袍子的青冥。
表情,似乎不那么愉快。
她四下一看,便看见了一张脸色比起衣裳,更加苍白的女子。接着,便看到了那个年轻的魔帝。
“是吗?”清冷的女音,从海棠花丛之中传来的时候,三人都十分惊讶。
白裳的女子,更是起身站起,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激动,道:“你怎么来了?”
汀蓝看了一眼夜澜,淡声道:“汀蓝见过娘娘。姑姑差我来看看,魔帝有没有来惊扰娘娘。”
白裳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她笑着重新又坐在了椅子上,道:“你师叔也来了这里,说是奉了洛山那丫头的命,来讨我的海棠花呢!”
汀蓝听了,觉得奇怪极了。从没有听说过师叔祖喜爱海棠花的。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闻声行了礼。
夜澜的眼睛,在她身上扫了扫,又在青冥身上扫了扫,忽而,又看着白裳的女子,笑道:“后土宫里的后土娘娘,轻易不见人。如今却让我见了两个。”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夜澜又说道;“怎么,娘娘对此,有何解释的?莫说是洛山宫,自从洛山族覆灭之后,当年的洛山公主,可是从未到达过后土宫门口。至于这个么,雪阁弟子,除了当年的雪后,你还见过谁?”
后土娘娘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了。
“你的父亲见了我,每次都会十分谦逊地行礼。怎么你和你的父亲,竟然如此地不同?”
后土娘娘冰冷的声音响起。
“娘娘怕是还不知道吧!”汀蓝接话道,“这位魔帝,可是心里十分有主意的人呢!”
说着,她便将魔帝前日在罗浮山戏弄姑姑,又在海天之原想要捉住雪忆小殿下的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说了出来。
说到了最后,夜澜已经是目瞪口呆。
那日在海天之原,不是只有青华帝君的么?眼前的这个女子,会幻影十剑,又会从罗浮山,赶到了海天之原?她是怎么做到的?
后土娘娘听了,面上自然是一片寒霜。寒霜一般的苍白的脸上,眼底满是厌恶。
“后土宫,从来都不欢迎你。夜澜,你可以走了。”
汀蓝和青冥站在那儿,什么话也没有多说。
两人有着前所未有的同仇敌忾。
木须宫,在雪阁,从来都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名字。
“不欢迎?”夜澜冷冷道,“娘娘莫要忘了,木须宫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他到底惧怕着汀蓝,说完便消失在了后土宫中。
人影刚刚闪过,后土娘娘强行撑住的身子,终于再也受不住了。
一口鲜红的雪,突兀的吐了出来。
血,像是花朵一般,开放在她雪白的衣裳上。
青冥和汀蓝,齐齐色变。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还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