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由我一人承担。”徐恒嘴唇嗡动,对樊青颌首便自行归了队伍。
王梅儿依依不舍望着海市的方向,她想不明白樊青为何不上去,海市的一切看起来宛如仙境,十分优美。
而岸上的行人,男子相貌俊朗,女子貌美如花,看的那叫一个赏心目悦。
“这海市蜃楼不简单,”樊青自然瞧出刚才的守卫心存善念,若不是樊琳提醒及时,唯恐此刻他们已入海市。
她身怀琉璃业火,本身对业障,怨煞极为敏感,起初未曾察觉,自樊青说不如海市时,有几人压抑不住给泄了怨之煞。
“是不简单,我们离这海市远些吧。”白昆一对眉簇拥,眼眸深黑。
樊青点头,驱使飞船足飞离了海市五公里外停留,只能瞧见海市蜃楼的轮毂。
晚间又是海鱼做菜,几人凑合吃了一顿晚饭,樊青没有继续修炼,而是在船上布置了个阵法。
以防半夜有人会摸上船,除了突然闭关修炼的沈洛清,若是贸然被打断,唯恐他会走火入魔。
再者便是普通人的樊玲和王梅儿,两母女没有自保的能力。
白昆依旧入海,他似乎是寻到了海底有什么好玩的,每夜都要下去一趟,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来。
月亮高挂,繁星做伴,樊青坐在船瓦片上,小口饮着一壶果酒,这果酒是她在船上无聊,从沈洛清身上劫来的灵果所酿。
一口下去,满腔是灵果的清香和甘甜,不醉人,仅喝着玩的玩意。
“呵呵呵……”女子如银铃般的笑声,听者皆会好奇探寻,是哪位女子笑声如此的好听,她又该是怎样容貌?
“店小二,把你家的招牌菜都给我上来。”略显粗犷的男子声音,豪爽潇洒。
“夜夜思君,盼君把奴家疼……”婉转动听的女音,幽幽地唱诉,听着词,就想把那唱歌之人拥入怀中。
樊青听下喝酒的动作,遥望海市蜃楼,唇角微勾,嘲讽之意浓厚:
“有趣。”
海面上,十多轮精美绝伦的游船载歌载舞,晃晃悠悠地向樊青等人这艘飞船驶来。
第一只船靠近,船头站着个揺白面扇的英俊男子,半散的墨发披在背后。
一身银白色长袍,衣襟与袖口处都用极细致的银丝绣着云海翱翔仙鹤图。
腰间配上镂空金缕腰带,再挂着件血红的圆佩,看起来风姿潇洒,卓尔不群。
“在下西无庆,不知这位道友可否赏脸,上船与在下赏月畅饮聊道?”西无庆双眸柔和,手上扇子轻合,指向白纱随风飘荡内的船亭。
里面围坐了几个年轻的男女,一名粉衣女子在弹琴助兴,那琴音极为优美动听,不疾不徐划过所有人的心房。
樊青对此类风雅最无兴趣,西无庆礼貌客气,她也不好太直白的拒绝,“在下樊青,多谢西道友的好意,樊青一人便好。”
“这,那好吧。”西无庆也不强求,冲樊青点头,转身那刻双眸沁寒,扇子张开嗡动,脱手随意往后划去。
樊青并未急着出手,而是喝完手中酒壶内的最后一口果酒。
那扇子打在了无形的屏障,西无庆感觉受阻,向后回望一眼,以他元婴期的修为制不住一个小小的金丹吗?
“无庆兄,你这莫不是在放水吧?”船亭内身穿黑袍的男子,抱剑向船头行来。
他头带黑纱斗笠,将脸严严实实捂在黑纱之后。
“黑水,你行你上。”西无庆招回扇子不愿再出风头,他应是打在飞船上的防护阵上,出苦力的事,交给黑水最为合适。
对黑水的嘲讽之意,西无庆未放在心上。
黑水“呵呵”一笑,就像是老鸭嘎叫般,难听至极。
他抱着的剑,剑身宽三尺,上下裹着黑色布料,黑水很是宝贵的一点点将布料解下,磨磨蹭蹭地令西无庆很是无语。
樊青看得稀奇,将酒壶收进储物戒内,她换了个姿势,静候那叫做黑水的家伙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海市蜃楼出来的船,不觉间已将樊青这艘船围了起来,她早以发现,但身存怨之煞的他们,又怎么会是琉璃业火的对手。
黑水终于把缠剑的黑布尽数解下,极为宝贵的收回储物戒里,看他这个宝贵程度。
不少人好奇向他尺见投去视线,大家都是海市蜃楼的人,部分人还真没见过黑水将他的尺剑露出。
直见黑水的尺剑上雕刻了两条相绕的龙,那尺剑也是黑色,仅是把柄处的两个龙头眼睛镶嵌了四个红宝石。
尺剑现身,没有黑布缠绕之后,它周身散发着怨气,令人心头犯怵。
做尺剑的主人,黑水气势磅礴,不容小嘘。
“哈!”
他轻喝一声,举起尺剑随意朝樊青的方向劈去。
“刺。”那黑色的刀刃之体,与阵法屏障相互抵抗,各争高低。
樊青神情淡淡,她所布置得防御阵法可抵下元婴期的十招。
海市蜃楼出来的人大部分都是金丹期左右的修士,以及第一艘船内的六个元婴期修士。
她真的不是想以老欺小,樊青感觉脑袋有些眩晕,自己就喝了瓶度数极低的果酒,居然会醉。
她冲黑水摆手,说道:
“这就像是给人后背刮痧一样,本尊没那耐心等你们一个个上来。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否则别怪本尊不念及你们苦修的成果,将一切抹掉,亦或是你们回去,把管事的叫过来与本尊相谈。”
她话音刚落,便把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