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钟离昭躺在床上,看着她妙曼的背影道:“花宴午时才开始,咱们巳时一刻再出发也不迟。”
“这么晚?”江晚扭头。
“嗯。”钟离昭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悦耳道:“时辰尚早,再睡一会儿?”
江晚眨了眨眼睛,摇摇头拒绝道:“我昨夜睡得早,一点也不困。殿下要是还困得话,自己睡一会儿便是,我想起床去园子里走走。”
“……”
钟离昭坐起来,自身后搂住她,手指挑开她的衣襟道:“无妨,一会儿你就困了。”
“???”
江晚眸子瞪大,一把摁住他伸进自己胸口的手,迟疑不定地看着他,“殿下你要做什么?”
他不是不行吗?是……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睡觉。”他语气低沉撩人。
“……”
江晚瞪大眸子,结结巴巴道:“怎……怎么睡?”
难道说他又解锁了什么新东西
不行还要滚床单,那就只能借助道具了……江晚顿时脸都白了,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不行!”
天呐,难道是因为他因为不行而产生了自卑感,想用外物证明自己?
这是要往变态的道路上发展吗?
江晚欲哭无泪,原以为自己拿的是甜文剧本,但现在看起来好像根本不是。
“为何不行?你来月事了?”钟离昭蹙眉思索了一下,想起她月事是半月前来的,现在应该还没到日子。
“对对对!”江晚点头如捣蒜,“我月事来了。”
“你骗本王。”钟离昭看着她。
“呃……”
“为何拒绝本王?”他抿唇不悦。
江晚低下脑袋道:“殿下,您的隐疾并不丢人,它和您平常受伤了没什么区别,你不要自卑,也不要拿别的东西来碰我,我……我讨厌那样!”
“别的东西?”钟离昭一怔。
江晚没有看见,她低着脑袋继续道:“虽然我喜欢殿下的脸和身体,但我更喜欢殿下这个人,所以你行不行都没关系的。”
听着她的表白,钟离昭的面色渐渐古怪起来。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虽然听到她说爱自己,自己心中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欢喜,但同时他也有些啼笑皆非。
“你以为本王不行?”他沉默片刻后问到。
江晚抬头:“啊?”
看到她呆呆的模样,钟离昭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傻?”
“我哪里傻了?”江晚再笨也知道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她听到他胸腔间的震动,微微挣扎了一下,想从他的怀里出来,羞恼道:“不要笑了!”
“好,本王不笑。”钟离昭忍着笑道。
江晚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凶巴巴道:“你还笑?”
“噗”钟离昭光明正大地笑了起来,一面笑还一面爱怜地摸着她的发丝。
“……”
江晚索性破罐子破摔,任凭他嘲笑自己,气咻咻道:“既然不是那样,那殿下你究竟怎么了?”
钟离昭笑意凝滞了一下,但随即想到她连自己不行都接受的那么快,想必这个原因会更能接受,于是他斟酌片刻后开口道:“你知晓本王身子一向不好,甚至太医都断言本王活不过二十岁。”
“可是殿下今年都二十二了。”江晚道。
“本王好的很奇怪,忽然间就不药而愈了。”钟离昭看着她的眼睛道:“可是云生道长说,本王虽然身子痊愈了,但是日后子嗣艰难。”
“就这?”江晚眨了眨眼睛。
“嗯?”
“不能生就不能生吧,反正养孩子特别辛苦,我就是心血来潮而已,真叫我生孩子的话,我一点也不敢。”她摆摆手不甚在意道。
“况且,真要生了孩子,那我就不是殿下你唯一的小宝贝了。”江晚捧着脸蛋卖萌道。
钟离昭没有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愣了片刻后神色认真道:“放心,本王此生的珍宝唯你一人。”
江晚笑了,一下子扑到钟离昭怀里,笑吟吟道:“殿下,我们来做羞羞羞的事情吧!”
天知道刚才听到他的话时,自己的心跳的有多么的快!
钟离昭笑了笑,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一手解开了她的衣服。
清早起来纵欲的结果,就是江晚差点迟了花宴。
此次花宴是皇帝手下的徐成举办的,并未交由哪个妃子,待江晚到了之后,赵王妃等人笑吟吟地冲她招手,然后拉着她的手把她摁到了主座上。
“九嫂这是作什么?”江晚忙要起来。
赵王妃摁住她嗔道:“弟妹别客气,陛下此次虽说是叫我们几人帮忙,但我却是知晓最应当帮主持此事的是弟妹你。”
“我?”江晚尴尬地笑了笑,“我一点经验也没有,还是九嫂你们来主持。”
“欸,你是太子殿下的亲叔母,自然得由你来主持。”赵王妃等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摁在座位上,安抚道:“放心,我们会帮弟妹你的。”
如今荆王在朝堂上如日中天,听说陛下已经日薄西山,准备封荆王为摄政王辅佐太子,将来自家王爷还要仰仗这个弟弟,所以她们也不吝于对江氏客气。
“几位嫂嫂都是太子殿下的叔母,又都是年长于我,我还是和麝月坐一起吧!”江晚笑了笑,起身去了麝月公主旁边坐着。
赵王妃等人见此,便也没有勉强,便让最为年长的幽王妃和齐王妃坐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