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昭看了一眼,见她害怕的模样不似作伪,便任由她歪在怀里,护着她从后殿出去。
众人一看,也纷纷跟着他们从大殿里跑了出来。
今日的宫宴是举办不成了,很快便有内侍小跑着过来,传了皇帝的旨意,今日的端午宴取消,叫他们都先回去。
这也意味着,下午的龙舟赛,以及晚上的活动和宫宴都取消了。
不过大家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今日这些蛇究竟是从何而来?
既然宫宴取消,那再留下去也没有借口,反而会被皇上怀疑这放蛇一事与自己有关,所以在场朝臣宗室很快互相告辞离开。
江晚和钟离昭也回了朱镜阁,一路上静默无语,江晚有些忐忑,一进屋就主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他说了,并解释道:“我叫魏砚把那些毒蛇的牙都拔了,不会伤到人的。”
“另外蛇还是德宗长公主的人放的,牵连不到殿下。”她搅着手指,观察钟离昭的表情。
流玉后来回到自己身边,悄悄与她交代了过程。香囊是用同样的法子,趁德宗长公主去净室更衣换的。毒蛇是魏砚找了暗卫,假扮成德宗长公主的人,与放蛇人一起拔了毒蛇的牙,又叫他换了地方放蛇。
放完蛇,暗卫还会拦下放蛇人,叫皇帝的人发现他,一点也牵连不到荆王府。
钟离昭听完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额心,似乎有些头疼。
流玉来借魏砚的时候,只说王妃寻他有事,却没说是这么大的事。若是早知事情闹得这样大,自己定会过问清楚。
幸好她聪慧,不仅发现了德宗姑母香囊不对,还反将德宗姑母一军,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叫皇兄发现不对。
“殿下,你别生气啦~”江晚见他不说话,心里没底。
“我知道德宗公主是殿下的姑母,且她的嫡幼子又于殿下有恩。但是今天我要是没察觉到不对,怕是早就要那些毒蛇咬死了。”她有些委曲。
“殿下要是觉得我做错了,就罚我吧,反正也不少这一次。”江晚抹了一把眼泪。
钟离昭:“……”
自己一句话也没说,她却已经脑补出一出戏了。
“本王何时说过要罚你?”钟离昭叹口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看着她眼泪汪汪道:“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直接告诉本王便是,本王为你讨回公道。”
他不是不分是非的人,德宗长公主虽是自己的长辈,她的儿子也对自己有恩,但这些不是王妃需要顾忌的,她能叫人将那些毒蛇的牙拔掉,已是心存善良了。
“不是说你做的不对,是本王怕皇兄查到你头上。”钟离昭顿了顿,又道:“但这件事你做的很缜密,本王很是意外。”
江晚闻言也不落泪了,脸蛋红起来,骄傲道:“那是当然,我也是很聪明的。”
见她不落泪了,钟离昭放开手,嗤笑一声道:“真是不禁夸。”
江晚理直气壮道:“我聪明本来就是事实。”
“嗯,你说的对。”钟离昭转身坐下,“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肚子不饿吗?”
他一说,江晚就觉得有些,等了那么久的宫宴,却一口也没吃上就回来了,她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昨日厨房送来了几只野鸡,咱们中午不如吃山鸡丁儿、豉汁排骨、剁椒茄子还有萝卜骨头汤,再蒸上两个粽子。”江晚坐在窗下,扳着手指点菜。
“殿下还要吃什么吗?”她说完扭头问钟离昭。
钟离昭没什么意见,就叫采风去厨房传菜单去了,然后又拿了两碟栗子糕和仙豆糕,叫江晚和钟离昭先垫垫肚子。
用过午膳,江晚想要午歇,但不知怎地又想起了上午的蛇,便一把抓住要下楼的钟离昭,吞吞吐吐道:“殿下,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钟离昭蹙眉。
“我怕蛇……”江晚有些不好意思,“您能陪我一起午歇吗?”
“有侍女在屋里,有何可怕的?”
“我怕它们突然从哪里窜出来。”江晚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殿下不陪我,我不敢睡。”
“……”
钟离昭见她表情不似作伪,定定地看了她一小会儿,最后妥协道:“好吧。”
“谢谢殿下~”江晚开心地拉着他的手,快步走到床前,然后一起躺到床上。
“现在可以睡了。”钟离昭说。
“嗯。”江晚滚到他怀里,闭上眼睛道:“殿下午安。”
钟离昭没有睡意,但被江晚一通撒娇,只好闭目养神。
似睡非睡之时,他听到江晚嘴里含糊道:“还要再亲一下~”
“……”
好一个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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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新闻上有个男子正在上厕所,被从马桶里窜出来的蛇咬伤了丁丁,从此以后我上厕所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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