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以来,身体硬朗的宋爸爸总是说腰疼,宋妈妈有些担心,今天就拉着他来医院做个检查,有病提前治,没病做预防。
宋初来的时候,宋爸爸已经看完医生,被医生叮嘱要适当做些运动,但不要活动过多,睡觉时多平卧云云,暂时还不用吃药。
今天还要去考古所办事,宋爸爸离开医院前给宋初打了电话,让她过来陪老妈看病,然后送老妈回家。
老两口过不了几天就要返回位于偏远山区的挖掘现场,这一走就是半年多,宋妈妈做完例行检查后跟医生说明情况,又开了点药,以备不时之需。
拿着单子排队取药,宋妈妈挽着宋初的胳膊,笑眯眯地问:
“你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在开车?”
“啊?”
宋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疲劳驾驶很危险的。”宋妈妈语重心长地道。
“没,我没开车,”宋初立刻举手澄清,“那会儿是别人在开车,我睡着了。”
“别人?”
宋妈妈的眼睛里闪耀着八卦的光芒。
“两个朋友,其中一个就住在咱家楼上。”
另一个昨晚住在我床底下。
宋初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
“那不是”
宋妈妈的目光横向飘移。
“就是送我礼物的那个人,还有他的一位朋友,我们之前算是认识吧,有过一面之缘。”宋初解释道。
“你有什么打算?要是挑中了可别轻易放手。”
宋妈妈见宋初的态度还蛮认真,也上了心。
他们倒不是催婚,只是不想等他们百年以后,宋初会孤零零一个人。
“妈,我能有什么打算,”宋初哭笑不得,“就是普通朋友,没什么特殊的关系。”
“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宋妈妈重复着,兴味地道,“我也没说过你们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啊。”
宋初决定闭嘴,不然越说越错。
开完药,两个人走出医院,呼吸着新鲜流动的空气,宋初又伸了个懒腰。
医院这种地方,生与死的发生都过于密集,她总归是不太喜欢。
“我把车停在后边了,”宋初抬手一指那片满满当当的停车场,“妈你在这儿等会儿,我把车开过来。”
“宋、宋初?”
身后,有人迟疑地叫道,似是有些不敢确认。
宋初和宋妈妈双双回头,发现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小伙,鼻子上架着银边方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惊喜地看着宋初。
“杜仲?”
宋初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抬头望望天,太阳在笑。
她最近一定是在水逆。
这不是她大学时代那个任期只有一天的前男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