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必之偷偷看了一眼皇太后,将头垂了下去,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忙将视线对了过去,只见是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孩,约摸三四岁大,正好奇的看着他。
听说这个小孩是太后出宫游玩之时,在外界所捡,并且当时伴有祥瑞,传说是天上的仙童转世。
此时看上去,的确有一分仙童的气象,但燕必之不敢多看,只看了一眼,便将头转了过去,眼观鼻鼻观心。
“母后,您来做什么?”
常同天不无埋怨的说到,差点就说出了后宫不得干政几个字。
“哀家听闻有人敢谋反霍乱我大周,再不来,怕是又会出一个常寿来!张师郎你身为当朝守辅,你来说,那几份奏章是怎么回事?!奏章不是要先经过内阁才会到皇帝那里吗?怎么直接送往御书房了?到底是谁谁敢如此大胆,敢伪造奏章,还越权处理!”
这大周太后好生厉害,一句话之间就反客为主,说自己的儿子没用,要她出来主持大局才行。
“臣不知道,当晚臣早就睡下了。”
张师郎脸上无风无雨,表情泰然自若的说到。
“好!那就先传当晚送奏章的太监!”
太后一声令下,便有人去宣当值太监,可是一会来报,当值太监死了。
这……
“传当值禁军……”
不一会又死了。
“传……”
不用说又死了。
这太后当时气的就用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着地面喊到:“好啊好啊……我常氏看来是对不起各位了!要这样对付我们母子俩!”
常同天看不过去了,想要赶母亲走,却是狠不下心来。
“你们……还有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一个个该出力的时候不出力,不该出力的时候,比谁都逍遥快活!”
金銮殿回响着这位太后愤怒的声音,竟是无一可说。
“回太后,回皇上,臣有话说。”
蓦然间,只见一个身穿二品朝服的官员站了出来。
这太后顿时眼前一亮,说到:“黄国率你说。”
“遵旨。前天晚些的时候,兵部尚书陈达虢曾派自己的小儿子来请我,说是邀请我一同去相府议事,但微臣见天色实在是太晚了,何况相府也未必开门,便拒绝了。”
黄国率一说,顿时那兵部尚书便有点瘫软的意思。
但这时,朝臣后面的一个年轻官员忙扑出来喊到:“启禀太后,家父并未去请过黄尚书大人,一切都是黄大人编造的,还请太后明鉴!”
说着还不停的磕头,却是只听那陈尚书怒喝道:“住口!你那日早就睡了,知道什么?回禀太后皇上,臣当日的确是寻过黄大人去往张相的府上。”
“去干什么?!”
皇太后一听顿时惊问道,凤冠都差点甩掉了。
“臣……臣不能说。”
陈尚书伏在地上,犹豫不决,最后却是回答了一个不能说。
“来人……压下去候审!”
皇太后面色一狠,便命令道,完全不拿自己儿子当回事。
“慢!”常同天一听忍不住了,忙是制止。
“母后,祖训后宫不得干政,您让皇儿自己审吧。”
常同天硬起头皮说到,却感觉很爽。
“好啊……一群大臣不让哀家省心,就连你!也让哀家难堪!你记得你小时候在皇位上是怎么给哀家说的吗?永远都听哀家的话!现在亲政了,就给全忘了!好啊……好的很啊……好,哀家不管了!但是有一件事,必须得管!我常氏的龙子龙孙,延续大周血脉不仅是哀家的责任,更是你的责任!记住了吗!”
“皇儿……记住了。”
常同天暗暗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副耐心的姿态。
“摆驾。”
好好看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儿子,皇太后终于是说了摆驾两个字。
然后一行人就这样走了,留下常同天继续与百官相斗。
缓缓走回龙椅坐下,常同天竟是恢复了以往的表情,帝王姿态一览无余。
“张师郎,陈达虢说去过你的府上,你怎么说没有去过?”
“回皇上,臣的管家在第二天的确有说过,但朝事过多,臣一时间也未想起来。”
常同天听了沉默了一会,问向陈达虢。
“陈达虢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朕问你?!”
常同天刚说完,便感觉不对,只听那礼部尚书惊慌说到:“圣……圣上!陈……陈大人不行了!”
什么?!常同天一听就冲了下去,只是已经晚了,那隆隆比他更快,一把将这尚书抓了起来,只见他嘴角有残余的粉末,七窍已经流出血来,看来是没命了。不仅是他,就连那个“影帝”也是两眼一翻,嘴角流出血来,看样子是自尽了。
隆隆眼睛一眯,眼睛立刻朝地上看去,朝那黄大人看了过去,刀子一样的眼神让那黄大人不禁有点心慌。
“黄大人,你把膝盖移开看看?”
啊……这……
这黄大人一听,便下意识的退到了一边,只见他的膝盖底下正压着一张包药的纸皮。
“皇……皇上,不是臣下的毒啊……”
这厮吓得当时就不知所措了。
“拿下!”
常同天还有什么好说!当时就愤愤说到,并快速上了龙椅。
“陈夏令,你说你父亲并没有那么做,你有什么证据!现在你父亲已死,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么?!”
常同天稳住心神,咬死案件每一个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