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是左闪右闪也没躲开,这一手太极白打了,没想到华老逼得这么紧。杨光也很为难,他和华老的关系相当不错,但这种不错的关系也仅限于革命友谊,在这种地方,私交都是建立在工作的基础上的,谁敢在这样敏感的部门拉帮结派?说白了这可是最高、最秘密的特务机构。
杨光不想拂华老的面子,但这件事的确有些难办,华老的身份很特殊,就职务而言,华老只是个科技顾问,没有什么实权,但华老在特专组的年头比他还长,可以说是德高望众,而且华老是量子物理学的权威,很多异能与秘密武器的研究全都需要华老的学术理论支持,连国家对华老这样的学术界泰斗都非常的礼待,但就工作角度而言,华老根本没有权力也没有必要和特专组员有过密的交往,尤其是a组成员,这是严重的越权,所以华老刚一提出要见清徽道长时杨光就言辞闪躲,希望华老能明白他的苦衷,但华老现在是铁了心非求他不可了,这面子到底给还是不给?华老死死的盯着自己..
“呃,这件事儿你跟组长说过了吗?”杨光打算再打一次太极,心道,华老,看在多年的朋友份上,您就别逼我犯错误了吧?
华老笑笑道:“有你在,我有必要去求他吗?”意思很明显,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我要求人也得求你啊,能轮到他吗?
杨光干笑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我多问一句,您找清徽道长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要不我帮您转达一下?您知道的,因为捕蛇行动的失败,上面对咱们特专组的纪律问题表示担心和责备,现在很严的..”
“你少来这套,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和清徽两个要秘谋什么吧?我找他来喝茶下棋行不行?你都说了,我和他是老朋友了,老朋友想见个面,你还要我写份申请给你批吗?那我这就写,你不批我就往再往上交申请。”华老也看出杨光是想左右推云手了,不动真格的这家伙就只会原地打转。
杨光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瞧华老这话说得,喝茶下棋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同意还不行吗?我这就去找清徽道长。”杨光嘴上说得爽快,心里却在犯嘀咕,您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啊。
清徽道长是个修道中人,但他和武林门派中的道士完全是两码事,有知道他们存在的人管他们叫剑仙,他们自称为修道者或者修真者。传说中他们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五行遁术、卸剑飞行、飞剑杀人于千里之外,简直就是神仙人物。他们的师门不为世人所知,世世代代师徒单传,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年纪。他们大多数不理俗物,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不知道国家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一些剑仙,让他们帮助国家监督特专组的运行,这完全是义务劳动,不是国家不给他们酬劳,而是他们根本不需要任何钱物,他们不求名不求利,只为“学雷锋做好事”。
修行分为出世修行与入世修行,所谓入世修行,就是要在常人社会中游历、历练,积德、行善,为国家压制特专组里这些能力远远超出军队的异能战士也是一件大功德,国家安全,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异能者不似剑仙那样无欲无求,如果没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来弹压他们,他们的野心就会疯狂滋生,国家最终会养虎为患。而用剑仙来克制他们就最合适不过了,剑仙的战斗力到底如何,可能见识过的人没有命去说,他们不会对权力和金钱感兴趣,维持他们“神通法术”的是道心,一但他们的心性变坏了,战斗力自然就下降了,所以国家对他们可以放一百个心。
清徽道长看起来二十多岁,其真实年龄连华老也不清楚,他身穿一身宽松的运动装,干净整洁。三十年前华老就与清徽道长相识了,三十年过去,华老已老态毕现,而清徽却仍是旧容颜。
“老家伙,现在见你一面是越来越难了,呵呵,还是喝碧螺春吗?”华老自己转动轮椅要去取茶叶。
清徽笑了笑:“我最近比较喜欢喝咖啡,他们说老年人才爱喝茶,年青人都爱喝咖啡。”
“呵呵,我看啊,茶和咖啡对你来说都无所谓,我这儿没有咖啡,只有茶,你爱喝不喝。”说着话华老取出了茶叶,清徽走过去帮华老将茶泡好。
“说吧,又有什么事儿要我帮忙?”常人都是越老越奸滑,说起话来弯弯绕也多,清徽是修真者,去伪存真,说起话来直截了当。
华老知道清徽的脾气,也直言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帮我把一个小朋友的全身经脉打通。”
清徽想都没想就拒绝道:“那不可能,修行要靠个人努力,我不可以这么做,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因果与机缘,凡人之事与我无关,如果我可以做这种事,咱们这么多年的好友了,我早就帮你把腿医好了,你有你的因果,该你承担的痛苦,我不会去改变,不该他得的机缘,我也不会去慷慨赐赠,好了,正事儿说完了,难得到你这儿来一趟,把棋摆上,咱们边下棋边喝茶。”
华老推着轮椅来到清徽身边小声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曾求你治我的腿疾,我知道你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但我没求过你,今天张这个嘴我也是想了好久,想了好多,你也不用急着拒绝,我知道你们道家的规矩有很多。”
“你先等等,我纠正你一下,这不是道家的规矩,而是宇宙间的法则——道法,谁违背道法,谁就跌入地狱,谁顺应道法、感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