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亲自去了一趟石油化工学院,校长亲自接待了这位在昌州市已颇有影响力的鼎丰新掌门人。
“傅小姐莅临造访,一定有所见教吧?呵呵。”校长就是校长,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文绉绉。
傅琴道:“校长太客气了,我一向对学校和老师非常敬重,自从前年从法国留学回国后,就再也没有踏入过校门,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如今鼎丰集团正在向科学化、多元化转型,从去年开始已经涉足能源行业,但是我们公司太缺少石油化工方面的专业人才了。”
校长一听,顿时心花怒放,这是来提升我们学校毕业生的就业率来了,好事儿啊,双赢啊:“时代总是在进步,知识也总是在不断的更新,傅小姐虽然留过学,但是如果你停止了学习的话,很快就会out的,呵呵,所以说,要活到老,学到老嘛。”校长人老成精,只跟傅琴聊一些话佐料,不肯表露自己的心机,只待傅琴自己把话挑明,这样更利于各项谈判内容的主动,有合作就会有谈判。
傅琴也不上当,忽然间话题一转道:“听说前两天贵校校内出现了打架斗殴的事件?似乎闹得挺大的,同学们没有受到伤害吧?”
校长一听就明白了,傅琴这是在说我们学校的学生素质不是很高啊,还未等提出合作内容,先挑起了我们的毛病,果然是商场中人:“傅小姐误会了,前两天的事件,并不是什么校内同学打架斗殴,而是校外的流氓混进了学校,并打伤了二十多名学生。”
“啊?二十多名学生?那么多流氓混进来,校方竟不知情?看来贵校的安保工作需要改进改进了。”傅琴道。
校长苦笑道:“哪有多少个流氓?一共就进来一个流氓,他一个就打伤了二十多个学生,应该是个练过散打的吧?现在有很多孩子,读书不行,就去学武,哎。”
傅琴被惊到了,梅天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顿时又高大了几分,一个人打二十多个?不,应该说是一个人打伤了二十多个,也就是说,当时还指不定是多少人打梅天一人呢,虽然对方都是学生,但也都是大学生了,满了十八周岁的成年人啊,正是身体强壮的时候,昨天见到梅天时,并没有发现他脸上有伤,连一点儿擦伤都没有,这也太能打了吧?要是有这样一位能文能武的男人在身边,文兼助理武兼保镖,真是帅呆了。
“傅小姐,傅小姐?”
“哦,对不起,我刚刚想起一点别的事情,校长,我就直说了吧,我这次来,是想在贵校开一个招聘会,预签一批将要毕业的石油专业的同学,录用人数嘛,预定为二十人左右。”傅琴道。
“哦,这是好事儿啊。”校长的表情微微有些失望,才要二十个人,九牛一毛啊,解决不了太大问题,顿时有些兴趣索然起来。
“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傅琴道。
“无妨。”校长笑了笑。
“我有一个表哥正在贵校读书,前两天恰好遭遇了斗殴事件,不幸的是他被冤枉成了元凶,听说要被开除学籍,他给我打来电话,讲述了整个经过,校长,他的确是被误会了。”傅琴道。
校长皱起了眉头:“白树立是你的表哥?”
傅琴点了点头:“对,就是白树立。”
“这件事情,我们校方的确是没有经过太细致的调查,但是白树立在校内已经引起了公愤,如果我们不开除他,怕同学们会闹事的。”校长道。
“如果把事情查清楚,校方再为我表哥正正名,就不会再有什么公愤了吧?我已经动员我表哥的同学在贵校的校园网上发表了一些贴子,说明了事情的经过,而且那名校外的流氓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处,这样吧,如果校长能帮我表哥这个大忙,我愿意将录取人数扩至二百人。”傅琴道。
其实招收二百名石油专业的应届生还远远不足,傅琴打算今年还要再开二百口油井,勘探、测试、钻井、修井、注水、机修..每样专业都需要大量的人才。
一开始张口说要二十人纯粹是个玩笑,扩到二百人是为了让校长感觉她一次性做出了最大的让步,直接达成交换条件,以后再要人的话,可就是施恩了。
校长果然高兴得合不垄嘴:“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为白树立同学正名的事儿,你们自己来做吧,明天让他来上课吧。”
“那我就替表哥谢谢校长了。”傅琴柔美的一笑,起身告辞,一件在白树立看起来完全不可能搞定的事儿,就这样被轻松搞定了。
傅琴走出校长办公室就急着邀功,马上给梅天拨打电话,结果梅天的手机却已经关机了,傅琴的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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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天不可能带手机在身上,他现在已经被“发配”了,从尚武乡一路往西七十余公里,有几处作业平台,方圆百里都是荒无人烟的大草甸,梅天被送来的时候人家一再嘱咐,晚上把门窗关紧锁好,呆在板儿房里不要出来,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管,因为晚上会有狼出没。
整个一间板儿房内只有梅天和一个老汉,司机走之前给他留下了一袋大米和一些肉、菜,板儿房内有电磁炉和电炒锅,油盐酱醋一样不少,一周之后还会有人开车把生活物资送过来。
梅天的工作就是看着油井,处理一些故障和清洗油井。
老汉姓吴,是个大胜油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