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迪也是老油条了,你说不搞事,我就敢信?真要是闹出人命来,不把我也给装进去了吗?想了一下道:“曾老板,私了的话就最好不过了,那我帮你们说和说和,你放心,我肯定会偏向你的,毕竟你是受害者嘛,你说,跟他们要多少钱?我帮你要。”
曾予这个气啊,老子讹人还用得着你帮忙?有警察在中间插着,还怎么狮子大开口?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理廖迪,直接拿出电话,给钱志强打了过去,廖迪看得直是摇头苦笑,这公安局长,当得也太..
看起来,事情上升到了斗后台的阶段,梅天拉着龙广生和于伤秋坐到靠窗的一张桌前坐下,叫了服务生,点了两荤一素一道汤,于伤秋笑道:“二爷永远都是慧眼识英雄,你看梅天兄弟,在这种时候还能泰然自若的坐下来点餐吃饭,让我想起二爷当年提着刀疯砍了三条街,正砍着人的时候,路过一家保健用品商店,二爷居然还有空跑进去买了一盒安全套,兄弟都戏称二爷是铁血色胆。”
“哈哈哈,”说起当年来,龙广生好像一下回到了十几年前:“不是我色啊,实在是秋妹太撩人啊。”
“哎,”于伤秋轻叹一声:“岁月不饶人,我现在是人老珠黄了,二爷多久没碰过我了?我都记不起来了。呵呵,一时感慨,话说得多了,倒忘了兄弟还在听着呢。”
于伤秋随口一叹,让龙广生原本转好的心情突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这瞬间的变化被心思细密的梅天捕捉到了。于伤秋是龙广生心中永远的痛,他对于伤秋是何等的爱护宠溺?结果这个婊子,为了争权夺利,拉拢人手,不惜和别人上床,给自己戴上绿帽子,龙广生堂堂义帮老大,哪能容忍这种事?可他还真就忍了,只是从那之后再也不碰于伤秋一下。
梅天再不说话,场子马上就得冷下去,便抢道:“呵呵,我哪有二哥那份定立?只是二哥和嫂子一路赶过来,连午饭都没吃,小弟实在过意不去,现在正赶上事情,咱们就先从简吧,明天我再为二哥和嫂子好好接风,并且引见一位可能你们神交已久的好朋友。”
听梅天这么一说,龙广生已经猜到梅天说的是闻道了,微微一笑没再说话,如果义帮能和黑龙帮结成友好关系,那是再好不过了,正所为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仇人少堵墙,而且义帮和黑龙帮同时遇到了国家下决心打黑的特殊时期,都要在短时间内洗白,都要摸着石头过河,即要防着国家秋后算帐,又要小心资产迅速缩水,还要担心兄弟们造反,如果义帮和黑龙帮结盟,两家相互取经,相互扶持,相信都能挺过这一关。
梅天这边吃着饭,扬少那边忙着将二十多个痞子送上救护车,而曾予给钱志强打过了通电话之后又改变了主意。
原来钱志强有着黑社会情节,可能是年轻时看《古惑仔》看的,反正他一直崇拜黑帮老大,他把黑帮中人看成是梁山好汉一样的英雄,所以总是竭力巴结曾予和齐永昌这些人,当曾予把事情简略的跟钱志强说完之后,这位一市之父母官不但没想办法化解这件有可能发展成恶性斗殴的事件,反而怂恿曾予道:“什么义帮老大?什么黑龙帮老大?这是在前扶,前扶的老大是你,官方有我撑着,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张狂?还黑龙帮,没听过,就真是条龙,来到前扶,也得给我蜷着!咱们东北爷们儿,可不能在这些南蛮子和渔广佬儿面前丢脸面,咱们东北爷们儿骑马砍杀的时候,他们还在那儿耕地织布呢,论勇武彪悍,咱东北爷们儿自认第二,谁敢当这个第一?”
钱志强的一番话像火一样将曾予的膛子烤得滚烫:“那现在怎么办?廖迪不合作啊。”
“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
曾予走到廖迪面前,恶狠狠的瞪了廖迪一眼,把手机往廖迪手里一推:“找你的。”
廖迪慢悠悠的接过电话来:“喂?哪位?”
“我是钱志强,廖局,麻烦你把所有的警力都调到拥月楼,我马上赶过去,”钱志强严厉的道。
“钱书记,不必吧?这里又没有发生什么大案子,”廖迪有些郁闷,为了这么点儿破事儿,把所有警力调过来,颇耗人力财力不说,回头那些警员都得暗地里骂自己。
“少废话,这关系到咱们前扶市乃至所有东北人的颜面!”也不知道钱志强这种人怎么混到这个高位的,脑子里尽装些网络脑残者一样的东西,连最起码的政治素养都不具备嘛。
廖迪只能在心中暗骂钱志强二货,但还得执行命令,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何况人家大他可不止一级。
廖迪希望双方能赶紧把事情私了掉,于是调动起人手来也磨磨蹭蹭,结果他的人手还没调齐,齐永昌已经从省会德安市赶到了。
这时拥月楼已经清场了,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十几辆警车停在门前摇动着红蓝光芒,两三名民警在门外站着吸烟聊天,看得出来,民警们很放松,不管这两方人马是哪个山上下来的,只要警察局的大部队出动了,他们最多也就是再打打嘴架罢了,不会闹出大事的。
民警正扯着家常的时候,只见街头一边开过来一溜车队,也不知道有多少辆车子,满眼望去看不到尾,而且都是三十万以上的高级小轿车。很快,车队将拥月楼前的广场、停车场、街边停车位甚至街道中央全占用了,一名民警赶紧跑进楼里去找廖迪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