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划拳声刚响起来,左边又传来女人哦哦啊啊的爽叫声,好像两边在拼着劲儿的比谁嗓门儿高。
一边“六六六啊!”“八匹马啊!”另一边“啊啊啊!”“哦哦哦!”“不行啦!不行啦!死啦!我要死啦!”真个是魂销加*,蒋莎莎顿时目瞪口呆,这回连梅天都傻了眼,这还怎么学习?
严重扰民的声音不只梅天一家受不了,其他人家也有不愿意听的,于是响起了一阵敲暖气管子的咣咣声,以示抗议,那边划拳行令的先忍不住了,就听到有醉鬼大声叫骂起来:“谁******敲暖气呢?不想活啦?”
咣!咣咣!敲暖气的也憋了一肚子气,虽然不敢出来和醉鬼对骂,但还是再次用力的敲了两声,暖气管就像自来水管一样通往各家,一家敲暖气,一排房子的人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到底是谁家敲的,没人能知道。
那屋里的醉鬼可不干了,正所谓酒壮熊人胆,何况这几位应该也不是熊人,这下火大了,就听有人叭的一拍桌子,吼道:“谁他吗作死呢?”
另有一位道:“平日里没人敲啊,是不是新搬来那家人敲的?”
喝酒那伙人就在梅天的隔壁,也是下屋,那头说的话,梅天这边听得清清楚楚,蒋莎莎脸都吓白了,那酒鬼的下一句话,更把蒋莎莎吓得想跳起来把屋门反锁上:“******!敢跟老子叫板?你们先喝着,我去把那孙子砍上十八刀。”
见蒋莎莎吓得直发抖,一个劲儿的往门口看,梅天笑着安慰道:“不用怕,这醉鬼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东北虎?”
“你还是别逞能了,快把门锁上,咱们报警吧。”蒋莎莎颤抖着声音道。
“大姐啊,咱们找回来费了多大劲呢?警察就能找得进来吗?等警察叔叔来了,天也亮了,就这破门,挡冷风都费劲,还想挡人?那儿还有扇比门都破的窗户呢,”梅天轻松的开着玩笑,希望蒋莎莎能镇静些:“放心吧,你听他们喊得凶,他们不敢胡来。”
砰!梅天的话音刚落,破门板就被人一脚踹倒了,真是让梅天太没面子了。
蒋莎莎啊的一声惊叫,吓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下意识的靠在不怎么结实的电脑桌上,两手紧紧的抓着电脑桌的边沿,梅天真怕她把桌子靠倒了,电脑摔坏了事小,再把蒋莎莎摔坏了,得赔人家多少顿饭啊?
梅天赶紧挡到蒋莎莎身前,只见一个醉醺醺的脏汉子晃了进来,一张油腻腻的脸早已喝得通红,抬眼看到梅天,迷离着双眼,口齿不清的道:“刚才就你敲暖气啊?”
梅天冷冷的所问非所答道:“赔我的门。”
“嗝~”那醉汉打了个酒嗝,顿时满屋酒气,煞是难闻,就像嘴里吐出来的东西一样,还带着口臭,又像垃圾箱里的*气味,熏得梅天身后的蒋莎莎一阵干呕,梅天也屏住了呼吸。
醉汉晃晃悠悠的走到梅天面前,一副无赖相,侧着脸把耳朵递到梅天面前,道:“你说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把你的臭嘴挪远点儿,不然后果自负。”梅天冷冷的道。
那边蒋莎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地方虽然在市里,却像个迷宫,真出了什么事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操!你找..”醉汉的话还没说完,梅天一把抓起醉流的胳膊,反手一拧,向怀里的拉,再提膝一顶,正撞在那醉汉的胳肢窝下,说起来复杂,其实整套动作用了不到半秒钟,喝多的人反应慢,神经也不灵敏,打起架来不怕痛,所以梅天也懒得和他多费工夫,一招就把对方的胳膊卸了下来,这回看你知道痛不?
“啊!”那醉汉倒在地上,果然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梅天双手插进裤袋里,无比悠闲的随意一踢腿,一脚踹掉了那泼皮的满口大牙,于是乎,惨叫声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另外三名酒友听到这边好像是打起来了,推开桌子就跑了过来,冲进门里一看,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捂着直冒鲜血的嘴,唔唔的痛叫,梅天淡淡道:“把你们的人抬走,明天把我的房门换个新的。”
见同伴吃了大亏,冲在最头前的汉子仗着自己人多,也仗着一斤多黄汤子的冲劲儿,大叫一声挥拳向梅天冲过来,梅天连手都没从口袋中拿出来,只微微一侧身,向前迈出小半步,脚尖一抬一勾,那醉汉本就虚浮的脚步一个不稳,绊在梅天的脚上,一百四、五十斤的身体霍然向前扑倒,脑门儿正磕在电脑桌的桌角上,砰的一声,脑袋被磕开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本就不怎么结实的电脑桌轰然倒塌,蒋莎莎啊的一声惊叫,也跟着摔倒下去。
梅天不可能让蒋莎莎再次摔倒了,扭身一搂,便接住蒋莎莎的身体,电脑桌却砸到了那醉汉的后脑勺上,劣质的玻璃桌面儿哗啦一声化成一片碎碴儿,划得那醉汉满手背、后劲、后脑都是血口子,更要命的是,电脑桌上摆放的是老式的阴极管显示器,就是带有很大的后屁股的那种二十多斤重的十七寸纯平显示器,砰的一声补砸到已经不再动弹的醉汉的后脑勺上,整个屋子安静了。
梅天半躬着身,右臂托着蒋莎莎的腰,四个醉汉,其中两个站在门口吓傻了眼,一个躺在地上捂着嘴蜷缩着身体,一个趴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梅天轻轻将吓得四肢发软的蒋莎莎扶起来,可是蒋莎莎自己已经完全站不住了,梅天只好紧搂着她的腰,蒋莎莎也顾不得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