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
其实也不一定能说是麻烦,在她漫长的人生中不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足以引起她的兴趣,但这一次出现的事情着实有些不在她的思考范围。
“这些,是所有,名单?”
她看着手中的从一月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境外来访名单,抬头看向赫尔曼的时候赫尔曼莫名就觉得自己从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种阴郁。
“是的。”虽然这份名单花费了他很长时间去做,但在这种时候还是不免感到有些心虚,万幸的是陆林并没有追着他去询问,而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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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巨大的响声在不远处想起,震得大地都有些颤动,祐尽从地上站了起来,她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看向传来声响的地方。
虽然才来这里不到一个星期,但她已经弄清楚了自己到底在什么样的地方,并且就算突然加入了这么多试练者看起来也并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多少冲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些人都很谨慎,没有一上来就发起各种冲击,虽然她觉得这样的爆炸实在是有些频繁了一点,但刚才和她一起吃饭的小子说再往前推两个月,这里甚至天天都是导弹和火箭炮。
看了一眼被拧断脖子倒在路边的小伙子,她哼着歌向着混乱的人群走去。
第一世界从来没有任何公平可言,就算是这样的任务也不会将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投放,甚至有些试练者会在一个世界待上几十年,几十年后还会有新的试练者源源不断地加入,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要先确定之前来到这里的试练者的时间。不过根据这几天的调查来看这竟然意外的是一个从前没有试练者进入的地方,而且那个新上任的市长看起来充满了古怪。
曾经被关在联邦监狱里、危险分子、低调、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东方人……
这些词汇几乎每一个放在一起显得都非常不和谐,但却组成了这样一个人,这让祐尽感到很好奇。十几岁的通缉犯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最疯狂的幻想小说,虽然她也听过第一世界喜欢世界,但也不至于拿这种没逻辑的剧本。
如果不是的话,只能说明这个东方人活了不知道有多少时间,而且会是他们执行任务最大的麻烦。
“前面发生了什么?怎么到处都是人?”一边想着她一边随意地上前和一个路人打招呼,正在看热闹的路人兴致勃勃地回答:“好像是抢银行。”说着路人又摇了摇头:“搞不懂他们抢银行干什么,在诺顿什么地方都有钱,就是银行里没有,就算是中心城又有几个人有存款的?”
抢银行?
祐尽皱起了眉头,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诺伊斯打探消息时听过的一个传言——十几年前的时候这里突然出现过有关时空之门的传说,据说诺顿每一个管辖者手上都有一把能够开启时空之门的钥匙,只要打开那扇门就能去往另一个世界。
祐尽在听到这个故事的瞬间就意识到那个所谓的时空之门估计就是回到第一世界的大门,并且钥匙也很直接地标出说是在每一个区的管辖者那里,就差没直接写上“本次任务就是去竞争管辖者的位置,只有七个先到先得”。
但门呢?门在哪?
没有人能说出到底哪扇门是时空之门,十几年前那群人几乎试遍了诺顿还有诺伊斯的每一扇门,甚至还挖到了地下,最终都是一无所获。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管辖者们都还好好的原因,在没找到门之前就去袭击管辖者是无意义行为,找不到门就算有钥匙也没用,反而还会被其他几个区视为敌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没人愿意去干。
祐尽相信关于时空之门这件事一定已经在试练者中传开了,那么在平静了这么长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一个星期已经够长了——后突然有人去袭击银行,莫非是想要从银行找到门的下落?
看着那边不断的嘈杂还有弥漫的硝烟,祐尽觉得那些人确实是尽力了,不过她倒是觉得应该先弄到钥匙。这个世界上的门可太多了,如果没有一个标注的话就算找到地老天荒也找不到,而系统从来不会说废话,既然它说是“离开的门”,那么重点肯定就在于“离开”。那扇门不一定是禁闭着的,或许要用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
特定的话应该有一个区域,她出现的地方被称为暗巷,目前暗巷的管辖者是……仲长空。
她伸手抓了抓头发,对付普通人自然不在话下,但她之前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就已经去调查过这个叫仲长空的家伙,调查后才发现这人很是奇怪,在此之前竟然是一个帝国的家主,之后自己毁掉整个帝国成为通缉犯,流落到七区然后在一个月能就成为了暗巷的管辖者。这简直是魔幻现实,但最让祐尽在意的是,这个仲长空好像并没有拿到上一任的钥匙,以至于现在其他几个管辖者依旧不愿意承认她。
这下可就糟糕了,她很确定不管自己要找的门在哪,最终需要的钥匙都是暗巷的这一把,上一任已经死了半年,当初的地方也早已经被清理干净,钥匙这种小东西随便掉到哪个角落就能让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如果仲长空真的没有拿到钥匙,那她几乎是死局。
——但,第一世界不会给死局,不然对于他们来说就没意义了。
祐尽抓了抓头发,看着前面起冲突的现场,虽然试练者和本地居民在外表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