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名字,洛云锡眯了眯眼睛:“你怀疑人是他掳走了?”
沈玉枫摇摇头:“我不是怀疑他掳走了采薇,我是怀疑他想对玉剑山庄和定远侯府出手……”
洛云锡轻嗤了一声:“他的胃口还真大,我这次回京路上遇伏,其中的一拨人马,就是他的人……”
话未说完,洛云锡忽然对着沈玉枫使了个眼色,然后沉声喝道:“谁?”
“世子,我给您和莫谷主泡了一壶花茶,还有一些小点心。”陶夭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端进来吧。”洛云锡答应了一声,然后从桌上抽了一张纸来盖住了沈玉枫方才写的那个名字。
“茉莉花茶,加了少量蜂蜜,适合晚上饮用,这里还有红儿姐姐她们做的一些小点心,二位请慢用。”
陶夭夭知道洛云锡和沈玉枫有事相商,连茶都没斟,将托盘放下之后便很有眼色地退了出来。
“几日不见,你这小厨子似乎懂规矩了啊!”沈玉枫伸手捏了块桂花酥放入口中,三两下嚼完之后,又接过洛云锡倒的满满一杯茶灌了进去。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洛云锡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端起来闻了闻之后便浅酌起来,对于盘子里那几样精致的点心却没有丝毫尝尝的意思。
“怎么?你这口味还是没变?还是不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沈玉枫又捏起一块枣泥糕放入口中。
“说正事!”洛云锡白了沈玉枫一眼。
“先说血玉的事,”沈玉枫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又抿了一口茶,然后将手神到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我信中只大致提了提血玉的式样,我爹没见到实物也不太确定,所以便画了这张图给我,你比对一下,看是不是同一块?”
洛云锡接过沈玉枫递过来的纸,摊平在桌面上仔细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从一旁的书架抽屉里取出一样东西来。
“应该是同一块。”洛云锡将手里的那块血玉放在了纸上。
纸上的玉佩图样和实物,除了大小不同之外,形状是完全一样的,就连玉佩后面画的花纹也是一样的。
“沈庄主还说了什么?”洛云锡抬起头问道。
“我爹说,这块玉佩确实出自玉剑山庄,是我们沈家至高无上的信物,沈家那些资历长的管事们都认得这块玉,见此玉者,如见庄主亲临……”
说到这里,沈玉枫悄悄看了一眼洛云锡,忽然迅速出手,朝着桌上的那块血玉抓去。
然而洛云锡的手却比他更快,他只抓了个空。
“洛云锡!”沈玉枫咬牙切齿地低吼,“这是我沈家的东西!”
“既是你沈家的东西,又为何会到了我的手上?”洛云锡手腕轻翻,将玉佩收入了袖中。
“我并非觊觎你沈家信物,我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这块玉佩也许能帮我找回我的东西,事成之后,我定会将它完好无损地交回你们沈家人手中。”
洛云锡扯了扯嘴角,伸手倒了一杯茶往沈玉枫面前推了推:“这血玉的来历知道了,它的去向呢?沈庄主可有提起?”
沈玉枫冷哼了一声:“说了!这玉原本是留给沈家少庄主的,可是我祖父爱女心切,在我姑姑出嫁的时候送给了她做陪嫁,原本是怕她在婆家受欺负,给她撑腰用的……
可是这么些年了,姑母在定远侯府过得并不好,宁愿忍气吞声,却从没想过去玉剑山庄告状,她去往玉剑山庄的信,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玉剑山庄本就是一个让朝廷忌惮却又无可奈何的存在,定远侯跟太后又关系匪浅,桃夫人选择沉默,又何尝不是在保护玉剑山庄呢?”
洛云锡轻叹了一声,伸手拍了拍沈玉枫的肩膀:“这两日你去过定远侯府吗?你姑母情绪如何?”
沈玉枫摇摇头,恶狠狠地说道:“没去过,这两日我因为采薇的事情忙坏了,我娘为了她都气病了,这个死丫头,若是被我找到,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洛云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你若是能帮我打听到那块血玉下落的事情,我就让洛飞帮你找到沈姑娘的下落。”
“算你够朋友!”沈玉枫阴恻恻一笑,抬手给了洛云锡的肩膀一拳:“你伤口愈合的速度一直就比常人要快,这伤应该没事了吧?”
洛云锡抽了一口凉气,一把将沈玉枫的拳头挥在了一边:“你要不要试试被利剑刺中锁骨的滋味!”
“不了不了!”沈玉枫慌忙逃了开去,“正经事,我需要你带我去一趟定远侯府。”
“我不去!”洛云锡一口回绝了,“我只想安安分分地在京城过个冬,开春就要启程回漠北封地了,朝廷本就看我父王不顺眼了,我可不想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你想安分,别人让你安分吗?”沈玉枫瞪了瞪眼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也知道这一路上你是如何九死一生过来的,朝廷给你半句说法了吗?”
洛云锡冷哼了一声,眼底划过一抹幽深:“他会给我一个说法的!”
“行,就算皇上可能会迫于舆论而给你做主,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出来顶罪的都是一些小喽啰,横竖你怎么做都有可能错,为何不随心所欲地好好过完这几个月呢?”
沈玉枫笑着开口,“就你这身份,多少王公贵族上赶着巴结呢,你何不趁此机会多结交一些好友呢?”
洛云锡沉吟了一番:“我带你去定远侯府的理由呢?”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