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中的世界)
原是晴空万里,瞬时便已是倾盆大雨。
“明落。”月阙用手试图阻挡大雨打湿自己。
明落解下披风挡住月阙,看着前方。“月阙,前方有处宅子,我们去那里借宿一晚吧。”说完,护着月阙急奔宅子而去。
到了近前,才发现是座废宅。
外面,偶尔闪过震耳欲聋的闪电雷声。
月阙胆怯着,“明落,你确定我们要在这住一晚吗?我怎么看着这宅子阴森森的。”明落拍拍月阙的头,“傻丫头,有我在,你怕什么呢。”
月阙这才发现明落尽护着她,浑身竟是湿了大半,“明落,你衣服都湿了。快点擦擦。”明落不在意的掸掸衣服,“没事,生火烤一下就好了。我们先进大堂吧。”
一进大堂,明落就感觉不对劲,手自觉的握紧武器,“明落,怎么了?”月阙看着明落突然的紧张。明落严阵以待的道:“有血腥气。”其实明落原本不对血腥气敏感,毕竟自己也不是杀手,不过在那晚,任谁在尸身血海呆一段时间,都永远不会忘记死亡的气息和血腥的气味。
“啊?啊!”月阙被绊倒,即将摔倒的时候,明落一把用力拉住,“小心。”明落打开火引,随着偶尔的闪电和微弱的微光,将四周仔细的查探了一遍。
月阙挽着明落,陪她查探一遍后,已经是双腿发软。
明落点了一下大堂的残烛,“看来,这里刚经过一场厮杀,看他们的衣着,是有目标的厮杀。”月阙再一次试探的问道:“明落,你确定,我们今天要和这些死人睡一块吗?
”
明落刚准备说,一声呻吟声传来,月阙似有所觉的听到,战战兢兢,“有鬼?!”明落白了她一眼,朝声音传来的声音走去,“是还有人活着。”
走到声音发出的地方,便看到白衣染血的少年,那少年一看她来,带着期盼的说出救我两个字,就晕厥过去。
明落听完,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转而去看其他地方。“明落,我们……我们不救他吗?他看起来受伤挺重的。”月阙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明落,明落看着月阙如此,眼神幽深,月阙自破庙之后,确切的说是知府被绳之以法后,就对自己是这个态度。
明落整理着杂草稻草放到长桌上,“我没有义务救他,你想救他,那你就去救,不用过问我。”月阙与明落对视着,明白了她的意思,轻点头便转而去救那个少年。
等月阙安置好少年,转而,就看到明落负手而立,看着门外大雨淅淅沥沥,如今随得暮雪相助,可眼下亦需熬过一月,有这个命去约定的地方,走近明落,明落略偏头对她说道:“现在,你还怕在这呆一晚吗?”月阙很想说自己不怕,但其实自己很怕。明落似也知道她的答案,长叹一口气,“月阙,你知道我为何不怕吗?司正山庄被屠戮的那晚,很突然,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一样。小磊……小磊用剑刺穿他的身体,刺到我的身上,以他的死来掩护我的活。当我醒来时,我其实已经和早已经离开的小磊,呆了一晚,但他却仍离我如此之近。”
月阙听到此,才知道明落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从和明落相遇起,她从未主动提起,哪怕自己主动去问,她亦含糊过去,原来……
明落继续说着,“醒来之后,我怕那些人在卷土重来,于是在那里和小磊,和所有人,呆了一段时间,直到……”
月阙打断,“明落,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明落却强硬的逼着月阙拿开捂住耳朵的手,“直到那些动物来光顾。月阙,现在你还怕吗?”
月阙心情复杂的看着明落,“我……”
明落转身走到杂草稻草自己布置的简易床前,“无论你还怕不怕,我都会陪着你,你睡这里吧,至于我……”明落看了一眼上面,“我睡这里。”随即跃上正对着床的房梁。
门外,大雨已停,独有凉风吹过。
——
深夜,废宅里的少年扎好的伤口,依稀辨认着在宅子里除自己的人,想着自己最后昏倒前看到的人,真的是缘分呢,还以为遇到还需一些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少年轻声一笑,随即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在少年闭上双眼后,明落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到少年醒来了,却没有任何表示,按常理,深受重伤的人,一定十分戒备,对周围的活物,必定是防备至极,就算他受重伤不能移动,可他看过来的目光,明落只觉得,这少年有古怪,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和他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
翌日早上。
明落睁开眼的同时,少年亦醒了过来,唯有月阙还在睡梦中。
明落审视的看着这个少年,好吧,这个少年其实和自己也相差无几的样子,不想与他多说一个字。那少年到是拱手行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来日定当厚报。”明落转而眼神示意那少年望向月阙,“救你的是她。”少年却仍厚着脸皮道:“这位姑娘想必和你是一道,说起来也是二位救了在下。”明落无语,“……随你。”原以为自己已经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了,这少年也该识趣,不想,“这位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明落一句话堵回去,“不情之请就别请。”
少年愕然,随即继续道:“额。在下想请姑娘帮人帮到底,如今在下伤势未愈,希望能与你们一起同行,得你们庇护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