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轻轻落下,蛙声随晚风波荡。
群星熠熠,夜深人未静。
推开门,静静地一人独自坐在道观山门前的青石阶上。
“这场梦几时醒来?”
轻叹一声,安亦夏眼神暗淡。
“什么梦哦?哥你发烧了?”
不速之客的声音扰乱了沉思的氛围。来人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在安亦夏身旁。
他伸出小手,故作高深的摸了摸安亦夏的额头。
“嘿,你这小家伙。”
摇摇头,安亦夏抬头仰望星空。
“哥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叼着不知何处摸出来的棒棒糖,小家伙一脸好奇的盯着安亦夏。
“安亦夏。”
出声淡淡,面无表情。
不知为何,安亦夏今日里总是有种莫名的心慌烦乱感萦绕心头。这种莫名的感觉随时间流逝,越来越强烈。
是发生了什么?
老一辈人常说,当某个至亲的人离去时,你会心有灵犀的产生不安心烦。
他们还说啊,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了地上的一个人。
“按一下?为什么不多按几下?怕按坏了?”
“安,亦,夏!”
一字一顿,一汉字。
“诶!哥流星!”
小家伙一惊一乍,指着夜空划过的一点流光大叫。
安亦夏微微一笑,偏头看向了那道鲜红的流星焰尾。
怎么会突然压抑,这流星怎么会让我如此心烦?
胸口的长命锁微微颤动,安亦夏失神喃喃
“终究没能挺过去吗?”
“祁山河。”
云端深处,伸手接过那划落天际的红焰流星。
看着掌心里残缺的红衣道袍,感受着上面已然消失的气息。
推演故人去路,却是无处可寻。
语气暗哑低沉,一改习惯的机械冷漠。
面具男凝望远方,眼神莫名
“小家伙,你真的没有名字?”
笑着摸摸身边人那小小的脑袋,试图强行分散自己内心莫名的恐慌烦乱。
“别摸我头,会长不高的!”
一巴掌拍开在自己脑袋上磨磨蹭蹭的小爪子。小家伙一脸认真的盯着安亦夏。
“我说了我没有名字,你看我像那种会骗人的人吗?”
“像!”
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长长胡须,仔仔细细的扫视一圈。轻轻点头,安亦夏默默出声。
“要不我。”
良久沉默,看着那一脸“忧伤”的小家伙,安亦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你确定?”
小家伙一脸的幸灾乐祸,那看向安亦夏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怜悯和莫名深意。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咳咳,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名字吗?”
“为什么?”
“咳咳,那是因为我只要一用别人给我起的名字,那个人就会出现意外,生死未卜。”
小家伙悄悄的贴近安亦夏,神秘兮兮的“编排”道。
“怎么可能呢,你这是危言耸听、自欺欺人啊。”
不以为意的一挥手,安亦夏并没有听进去某小鬼头的胡言乱语。
“嘁,不信算了!”
“要不然呢,我不信你还能怎样?”
轻拍小家伙的小脑袋,安亦夏调侃道。
“我吃了你!啊呜~”
小家伙冲着安亦夏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一脸的“凶狠”。
“哦,你想怎么吃?清蒸还是红烧。”
“我都不选!直接生吃!”
“那来吖,我就在这儿等你!诶诶,你别真下嘴啊!”
“嘶~你属狗的?”
“松开啊,别给我来个狂犬病就不好了!”
“松开!别咬了!”
“你是我哥行了不!哥,嘴下留情啊!”
夜深人静,温馨美好。唯有耳畔的惨叫声依稀不止
阳光正好,天朗气清。
正午直射大床的火辣阳光,拉开了安亦夏按时“早起”的美好一天。
“呼~这一觉睡得好好啊,呼~”
“又是崭新的一天!”
大口吃空气,揉眼的安亦夏幸福满满。
“师傅!师傅!”
静待半天也没有得到想象中老头的熟悉回应。安亦夏挠挠头,一时有点困惑。
“诶,怎么今天老头不来送我早去晚回、渡人苦海?”
“什么情况,老头转性了?”
别了我的床,别了我的房,别了我温暖的被窝。
跳下大床,安亦夏决定冒着重重艰难险阻、不辞辛劳去找到事情的真相。
艰难的打开房门,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外那御使飞剑跌跌撞撞、低空“飞行”的小家伙。
好吧,我一定还在做梦!
果然,善解人意的老头一大早不来“照顾”我休息这种操作的可能性为零!
静静地看着眼前这特效拙劣的仙侠幻想剧,望着那个丝毫不专业的御剑“小飞侠”。
话说,原来自己的想象力这么差的吗。做的梦里连个稍微高大上的修仙大修士都不能出现?
好漫长无聊的梦,怎么还不醒?
捂着脸不忍直视,安亦夏绞尽脑汁的思考着“醒来”的办法。
“哥哥哥!救我啊啊啊啊!”
眯眼趴在飞剑上,大气不敢喘的小家伙无意中瞥见了那个捂脸沉思的便宜哥哥。
破音的大喊中是惊慌失措后的病急乱投医。
安亦夏一摊手,耸耸肩。
“救我啊啊啊啊!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啊啊啊,我再也不皮了。我想你了,废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