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卦·通禁。”
一声轻喝破局,空气中那道无形的力量将二人抚立原处。
来人白衣随风,长发飘飘。
无情淡漠的目光自那散发着莫名诡异的面具眼孔处宣泄。淡红的眼瞳深处透着莫测难言的沧桑。
他就那么凭空而来,独身立于道观门前那最高处的青石阶。
不语沉默,静静的看着那门内山头的道观小亭。
安亦夏二人一时被面具男身上那笼罩着的无形莫名气势震慑,肃立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滴答,日头渐渐远去。
“嘿嘿~”
耐不住好动性子、一言不发站“军姿”好半天的小家伙终是忍不住躁动的心。冲着旁边那昏昏欲睡的安亦夏捅了捅手肘。
“?”
一捅惊醒梦中人,对弈周公的安亦夏顿时清醒。一脸茫然的望着身旁的罪魁祸首。
“咯咯~”
小家伙对着安亦夏挤挤眼,带着深意的朝着那不远处的面具男抬抬下巴。
偷偷看了眼那“木头人”一样的面具男,安亦夏不知为何心头莫名的涌现出一种难言的烦躁感。
或许是自己今天受到的世界观冲击太大吧,毕竟世上真的有“非常人”。
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安亦夏对着小家伙比出夸张的嘴型。
“干嘛?我不知道这谁。”
物以类聚,某个小家伙居然接受到了安亦夏的信号传达。
“我也不认识啊,他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我们偷偷溜了?”
小家伙回应以同样夸张的手舞足蹈,可惜安亦夏没能理解。
“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不认识他,他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溜了?”
挤眉弄眼,手足并用。可惜二人就是不肯出声,上演一出盗版的地下战士间的暗地接头。
“你到底说啥?人话!”
“我不认识他,他什么意思,快溜!”
小家伙一个白眼,接着使用肢体语言、手舞足蹈的明确传达自己意思。
可能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对面不识、频道不合。
安亦夏依然不明白对面那货这捂嘴唇语、抬头扭屁股想要表达的意思。
为什么不说话呢?又没人把你嘴巴缝上。打什么哑谜真是的!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迷惑行为深深谴责,安亦夏决定率先破局。
“有事说话啊,遮遮掩掩的干啥?都说人有三急,看样子你急了?”
压低声音,安亦夏脸色诡异的贴近小家伙。
“。。。”
小家伙面色一沉,三急?信不信我一飞剑送你去急救!
我这么“生动形象”的信息传达你接受不到?趁机偷溜你能理解成人有三急?
诶,好像忘了什么。
我去对啊,话说我为什么不直接说话,在这对牛弹琴,额对安手语?难不成是因为今天偷吃了过期的棒棒糖影响了我的智商?
安亦夏注意到小家伙脸上那青红交接的表情变化。以及那摸着肚子稍稍躬身的微妙姿势。
看这样子没跑了!
诶,真给这小子憋坏了,待会儿千万别给我尿裤子里了。
都半大小子了还尿裤子,咱道观丢不起那人。
这葫芦娃,你就不能问一下上面那位能不能上个厕所吗?
安亦夏摇摇脑袋,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有口难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家伙。
话说这不是葫芦娃哦不,说顺口了。这不是葫芦精嘛,都能御剑里那样辟谷不上厕所?
难道那些修真界的大前辈都是这样?
安亦夏试着想了想那一幕:
白发苍苍、御剑对峙半空,周身雷蛇环绕、法阵激荡。
两位仙风道骨的修真大前辈即将展开世纪对决,气氛凝重!
在一方大概“万里雷动”,威风凛凛、气势如虹的一刻。
对面的突然伸出手摆一摆,面色潮红。
当全场拭目以待、鸦雀无声,以为这会是大招酝踉的前提准备。那大前辈一个响屁打破了沉默。
“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呔!兀那对面无知小辈莫要猖狂!且待本君解决个人问题再来一决雌雄!”
带着屁声炸响,大前辈捂着肚子,“潇洒”的御剑退场
“噗哈哈~人才,这是人才啊!”
不自觉的脑补完这魔性的“旷世大战”,安亦夏忍不住哈哈大笑。
豪爽的笑声打破了场中沉默,等安亦夏回过神来,迎着他的是两道截然不同的回应。
小家伙扛起飞剑,一剑横在“嘲笑自己”的安亦夏脖子上。
面具男转身盯着安亦夏,淡红的眸子显出一道转瞬即逝的惋惜与不屑,而后恢复那副冷漠机械、不近人情的模样。
“诶诶诶!各位各位,听我说!”
失态了,安亦夏尴尬一笑,暗暗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夹住飞剑,一点点推离至安全距离。
小家伙抬抬下巴,摸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再度横剑在脖,示意某人有话直说。
“咳咳,那啥咱们都是文明人。有点小事很正常,犯不着动刀动枪。世界很美好,置气不值得;伤肝又火大,不如随他去。”
一脸高尚关怀的看向小家伙,安亦夏试图用真心实意的告诫挽回迷途的羔羊。
“哥你说的对,确实不该动刀动枪。”
小家伙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谦虚模样,手中的长剑再度前移贴近鸡脖,咳咳安脖。
“是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是不是咳咳。”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