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月依然说不出话来。
“新月,这次我给你自己选择的机会,我,听你的。”梁渭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新月握紧缰绳,但皆有已经有了一些亮度的天光,看见…
“小心”梁渭一把从他的马上,跃到了新月的马背上,新月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随后,梁渭的身体一僵,然后他的挥动手里的刀,砍杀了那个正准备偷袭新月的人。
新月回头,见那个被抛下马的人手里的刀上有血,再想细看梁渭身上的伤,却被梁渭用自己的头挡住了“看前面。”
二人共骑一匹马,速度明显就慢了起来,而云河,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云河的河道低,河床加高起来,大约有个两米左右的高度,梁渭立刻勒紧了缰绳,掉转了马头,与新月一起直面眼前的追兵。
梁渭没有催她,而是平静的让她做决定。
新月觉得自己后背一热,自己的衣服好似被浸透了,新月知道,那是梁渭的血。
梁渭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边,新月皱眉,抬头看着萃髓。
豫王也是在后面虎视眈眈,几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五百米了,新月深吸了一口气道“挟持我,只要有萃髓在,豫王就绝对不会拿你怎么样。”
“停住”梁渭好似就在等新月这句话,新月话音刚落,他就大声的喊道,随后将自己的弯刀,放在了新月的脖颈上。
“停”萃髓举剑,所有容昭的亲卫都停了下来。豫王也见二人也是山穷水尽了,于是也就挥手,让自己的人停下。
“豫王殿下,真的是,好稀罕的面孔,你可知,再往前,就是我大梁的疆土了。”就算是至此,梁渭也依然不改他那底气十足的语调。
“太子殿下,虽然你觉得我稀罕,可是我与你祖父,是老朋友了,当年,也是取他首级的交情。”豫王的话,顿时让梁渭提气,新月感觉到他生气了,于是低声道“沉住气啊。”
“如今,豫王殿下这是再想取我的首级?”梁渭依然喘着粗气,一是因为气愤,二是因为背后的伤口,让他难以为继。
“殿下真是聪明,本王一直非常好奇你们梁国宗室的训练营,你父亲的那几个哥哥,个个都是铁骨铮铮,宁死不屈,你倒是跟你爹一样,软弱无能,现在看你这架势,是要拿女人做文章?”豫王开口也是不饶人,他手里的长矛提起,杵在地上,砸出一个不浅的窝。
“那是因为他们但是,没有一个能抓在手上的女人。豫王,听说这女子,可是你的前儿媳妇,本殿把她夺来,也是想看看,你这手刃我祖父的聖国大英雄,脸上的颜色。没想到,在这里就看到了。您可想好了,若是放我一条生路,我保准不一刀切断这小妞的脖子,不然…”
“放开新月姑娘。”萃髓提剑,身下的马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愤怒,嘶吼一声。
“这又是谁呢?”梁渭自然认识萃髓,只是要在气势上压得住二人,才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你不用管我是谁。知道我是要你命的人就行。你放心新月姑娘,我会留你全尸。”容昭死前,萃髓就在身前,他忍不住情绪喊道“你,你们梁军,可是连具全尸,都没有给我们殿下留下。”
新月听了以后,只觉心中刺痛,她抓紧缰绳,梁渭抬起受伤的胳膊,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想到,把容昭害成那样,自己也有一份功劳,于是他就移开了自己的手。
梁渭抬头,对二人说“你们要杀我?”
“你这不废话吗?”豫王急切,举起的长矛,但是萃髓的人多,且训练精良,新月那个死丫头也敌我不明,如果与萃髓起冲突,弄不好死的就是自己了。
新月看得出来,豫王可是老谋深算,这一会就已经判断出了敌我和得失,这会正在蛰伏等待机会。
“你们可知,杀了我会是什么结果?”梁渭道。
“梁国的太子殿下,你可知道,杀了我们大聖太子的结果是什么?那就是,取你的性命。”说着,萃髓骑马上前“你若是个真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后,与我战上一局。”
“你打不过我,而我打不过你身后的这些人,我是不是真男人…”梁渭顿了顿,笑着看向了新月。
新月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有兴趣开玩笑,于是新月回手,给了他一手肘,梁渭一阵闷哼,果然老实了不少。
“新月姑娘,您还好吗?”萃髓见新月一直都不说话,而且身上好似有伤。
新月自然说不出话来,也不太会演戏,所以只能一言不发。
“本王就在你与他有勾结,刚才看你明明有机会逃脱,而且本王在你的信里,写的明明白白,让你借机杀了他,而你呢?明明有的是机会,刀就在你的怀里。”豫王知道,现在就要你离间萃髓和新月的关系,果然萃髓一听,手里的剑就落了下来“豫王殿下,您说什么呢?”
“萃髓,你有所不知,这个贱…”
“豫王”新月打断了他的话“那日我二人说的话,你现在要说出来吗?那你要我告诉萃髓和这位梁国的太子殿下,你是怎么样对…”
“够了”豫王也打断了新月的话,二人互有把柄,也默契的不提,那日在东都豫王府的道堂中,所说的话。
“他还是让你杀了我?”梁渭顿觉背后一阵凉,要知道刚才,自己一直把后背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