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渭,我这辈子,没有恨过任何人,就连害我至深的姑母,我也只是感念她对我的养育之恩,可是,我真的恨着你和容映,你们两个人,害死了这世上,真心对我的人,。我本想把你们当做坏人远离,可是你们不只是坏人,还是强盗,是绑匪。你们就这么交替枉顾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就是因为你们这样躲不掉的直接,所以,我才会被卷入一桩又桩的事情里,你们害我,又救我,又救我…”说道这里的新月,又回想起了梁渭,数次付出生命的救自己,然后哈哈一笑“你知道吗?我明明知道,是你们害的我,可是我却忍不住的被你们感动。”
“我感动了你?”梁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得认认真真的看着新月的眼睛,看她又没有说谎。
只见新月的眼中,闪动着光亮,好似是泪花,又好似是别的什么,梁渭双臂收紧,二人靠的很近。
气氛开始升温,梁渭低着头,新月的脸颊就在咫尺,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喝一杯酒,这样他就不会有这最后一分的理智了,他就这么久久的看着新月,就是不敢再往前一步。
新月浑然不觉,只觉得浑身温暖,然后歪着头,靠在了梁渭的肩膀上,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吃那道鸡肉菜?”
“什么?”梁渭感觉肩上一沉,看着新月的侧脸,心绪一点点的乱了起来。
“我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吃那道鸡肉菜。”新月觉得很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
梁渭苦不堪言,只得收紧胳膊,然后说点别的事情“那道菜,是,是我父皇爱吃的口味。后来他病得很厉害,几乎起不来床,太医不让他吃盐味重的东西,但他每日都要吃两块炖鸡,才可吃药,我也常陪,陪着他吃一些。”
“你跟你父皇很亲密吗?”新月从梁渭的话中,听到了深深地怀念之情。
梁渭点头“恩,只要我在寒都,我每日都要陪他吃饭,宫中人少,他又不爱冷清。所以,所以我们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我还是会陪着他坐一会,新月,你,你别动了行吗?”
“你这里是什么东西?”新月伸手,摸了摸梁渭左边的腰。
梁渭皱眉,然后想要放下自己抱着新月的胳膊,可是他却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个东西,隔得我疼,还是长方形的。”说着,新月从算是从梁渭的腰间,摸出了那个长方形的盒子,那是个黑色的锦盒,有两指那么宽,巴掌那么长。
“哦,这是送给你的。”梁渭找到了理由,立刻松开了新月,接过了盒子,打开了盒子。
新月探头一看“是项链呢。”
“恩”说着,梁渭把项链拿了出来。
此项链是用宝石珠子串制而成,脖颈处,足有一指那么宽,下延米粒一样的宝石若干,铺展开来,好似一个倒放的荷花。宝石中有红有蓝,在珍珠的底色下,显得格外的璀璨,梁渭伸手,新月配合的低下了头,他笨手笨脚的给她戴上,然后满意的笑道“真好看。”
“你怎么想起送我这个?”新月虽然没有镜子,看不见,但她很喜欢,不住的用手去摸。
梁渭想了想,才开口道“你怕别人看到你脖颈的伤口,一直都在穿着带领子的衣服,有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去拉扯领子。我,我不想你,你这么担心,你只要戴上这个,就没人能看到你的伤口了。”说着,梁渭伸手去摸新月的脖颈,隔着珠珞,梁渭还是摸到了新月的皮肤“都怪我,都怪我,这如同白雪一样的肌肤,就…”
新月听梁渭有些哽咽,他是不会哭的,新月也不信,但他的眼中,有泪光,新月皱眉,然后,凑了上去。
两个人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新月的呼吸直直的扑在梁渭的脸颊上,只听新月低声道“我只给你,这一次的机会。所以,你现在,要把握吗?”
屋中很热,新月抬眸看着梁渭,她有些颤抖,但是眼中精炼。
但更不可置信的是梁渭,他就好像被封印了一样,一动不敢动,随后不可置信的问新月“你,你是…”
新月不说话,因为心中羞怯,又因为身体的不适,只伸出胳膊,捂住了梁渭的嘴,梁渭好似得到了允许一样…
第二日,天蒙蒙亮,新月穿戴一新的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脖颈上的珠珞,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了梁渭,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更多的是羞怯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酒,真的是危险的东西呢。”
说完,新月整理好了自己的披风,推门走了出去。
年嫂正在门口带着,新月看见她,面上一红,对年嫂说“他若是不记得了,那就别告诉他。”
年嫂淡笑“他怎么可能忘记。姑娘这就要走了?”
“恩,显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显从门外进来,门外系着两匹马。
“他来了吗?”新月问。
显点点头“天不亮,晋…大聖太子就来了。”
“走吧”新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梁渭,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骑马向前,村口就在眼前,而新月远远地就看见了容映,他骑在马上,马蹄不稳,只因为骑马的人心中不安,但是那人在看到新月起,就催马而来。
时隔两年半,容映总算是又见到了新月,新月没有变,依然是眉目淡淡的看着他,但是她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波动他的心弦,容映试探的叫了一声“新月。”
新月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