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贾谧派人来雅庐了,还带来了很多礼物,说是来下聘的!”
颜伯带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下聘?什么意思?”众人一脸惊愕!
“说要迎姑娘入府做妾!”
“呸,还真不要脸,你没打发他走吗?”周蓉一脸的气愤。
“我说了姑娘不在,可那贾谧的管事不肯走,说是有话要与姑娘交待,让老奴来寻姑娘,说是如果姑娘不回去,他便不走,直等姑娘回去方可。”
“这贾谧还真是个无赖,难道要强娶吗?”慕容迦气得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揪住贾谧胖揍一顿。
“师兄不必恼怒,我还是回去看看吧!”
“要不我陪着你一起回去,如果我这边回绝了贾谧,谅他也无可奈何!”司马景文道。
“谢琅琊王好意,贾后与贾谧本就怀疑我的身份,如今正是各方势力暗潮涌动之时,倘若琅琊王此时为我开罪贾谧,必会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易雪姑娘所言不虚,琅琊王此时且不可意气用事。”顾荣生怕司马景文会意气用事。
“师妹,不如你就此跟我回慕容王子府,那贾六见不着你,自会回去复命,看他贾谧如何?”
易雪笑了笑,平静的说道:“劳各位费心了,此事因易雪而起,总不能一直躲着吧,既然是躲不掉的,不如我即回绝于贾谧,且去看看他如何!”
“那个”
此时慕容迦灵机一动,还未开口便先红了脸,众人见慕容迦如此模样,等着他有什么奇思妙想。
慕容迦仿佛鼓足了极大的勇气道:“倘若贾谧强行求娶,你便回他,你已许了我慕容迦做王子妃,不日便入我王子府!”
此言一出,众人皆被惊到。
易雪见气氛有些尴尬,便笑道:“师兄也不必为此事想出如此之策,我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于是易雪便带着周蓉和杨征起身离开,而顾荣也起身告辞,只剩下慕容迦和司马景文。
司马景文坐在他那大紫檀雕螭的书案前,抚着他的长阳剑,慕容迦则靠在门边,半晌,两人都未说话。
最后,还是司马景文一字一句的问道:“今日你所言是认真的,还是权宜之计?”
虽然司马景文早已觉察慕容迦对穆易雪有情,仍想从慕容迦口里得到证实。
“当然是认真的,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
“慕容迦,你我相交如此,想必你自知我对韵儿的情谊!”
“知道,当然知道!”
“你即自知,又不是权宜之计,今日之言怕为不当吧?”
“何为不当?”慕容迦问的干脆。
不等司马景文回话,慕容迦继续道:
“就是因为我顾念你对师妹的情谊,故一直将对师妹的真情深藏于心,但你已有琅琊王妃,你虽钟情于师妹,却只能护她一时,你不敢明娶于她,不能给她幸福。如今贾谧怕是要强娶,以师妹的性情,必当回绝贾谧,而你能如何?以琅琊王的身份阻拦?”
司马景文阴着脸,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剑绡。
慕容迦说到这,顿了顿,随之语重心长的继续道:
“而我则不同,我慕容迦,鲜卑王子,我可以娶她,可以带她远离这是非之地,贾谧他奈我何?我们鲜卑对女子并无出身要求,只要本王子喜欢,修书给父王,我不是王位继承人,我父王自不会阻拦。就算贾后证实她就是杨韵,想必在这大争之时,也不会为了曾经的旧案与慕容鲜卑为敌。”
此刻的慕容迦说得无比认真,而又真情流露。
司马景文听闻慕容迦所言,良久不能言语
这厢易雪回到雅庐,刚走过照壁,便远远的瞧见了这派头十足的奴才,扬着脑袋站在内院屋檐下。
瞧见易雪回来了,即刻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孔,满脸堆笑紧着步,向前迎道:“姑娘可回了,小人贾六见过易雪姑娘,姑娘妆安!”
易雪微笑着点了点头:“贾管事此来何事?”
“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喜从何来?”易雪继续向内院走着,明知故问道。
“嘻嘻嘻,易雪姑娘好福气,被我们国公爷看中,以后就是享受不尽的富贵。”贾六的脸如同堆了花一样。
易雪停住了脚步,故作惊讶的着着贾六。
“鲁国公是想让我家姑娘做妾室还是外室?”周蓉开口问道。
“当然是接易雪姑娘进府了,国公爷怎会委屈姑娘!”
“真是做梦,让我家姑娘做妾还当天恩了?”周蓉嘴巴不饶人的说道。
“蓉儿姑娘可怎么说的?”
“你可知我家姑娘祖辈也是权贵之家,虽然家道变故流落于此,却也是诗书传家,怎可与人做妾?贾管事还是请回吧!”
周蓉已然压不住火,当下拦住了贾六。
满以为易雪和周蓉听了会高兴,没想到易雪还没反应,她身边的丫头竟然是这种反应,贾六不禁有些意外。
他想起贾谧的交待,干笑了几声道:“姑娘好大的身段呀,连这身边的丫头都这样不一般,说得没错,易雪姑娘祖上确是权贵人家,还是四世三公之家呀!”
易雪听闻此话,脸色不禁变了变,晋开国以来四世三公不就是只有杨氏吗?
但随即又恢复了淡定,她拉住正准备说话的周蓉,微微一笑:“贾管事说笑了,什么四世三公呀,虽然祖上有些荫封,但小女子自流落这京城之中,便承蒙国公爷厚爱,自是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