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寂良几人去了曦露殿看望花笙。
“帝后,师娘不在曦露殿。”绕指柔正在院中整理药草,“去了花界。”
“她的身体可好了些?”
未见到花笙,倒让寂良在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师娘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难以承受痛失爱女的打击,师父这才将师娘送回花界散心。”
这几日,师娘的眼泪就未断过,师父也无能为力,便将师娘送回花界调养。
“待花笙回来了,吾们再来看她。”
出了曦露殿,几人便朝阮香殿走去,焱霖去了凡间,这些时日,蓝灵儿既要照顾避尘,又要保护抚宁。
“抚宁可有好些?”寂良问道,“吾想去看看她。”
“出过房间几次,听话乖巧,一会儿你见了便知。”
抚宁如今就像个孩子,但比一般的孩子又听话,蓝灵儿让她坐着不动,她便能坐在凳子上几个时辰,一动也不动。
走到抚宁房前,蓝灵儿推开门,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糟了。”
蓝灵儿一惊,连忙用法术感知纸人的下落,竟是在避尘房中。
等到她们疾步走到避尘房中时,却看到抚宁趴在摇篮旁,轻摇摇篮,正哄团团圆圆入睡。
“你们来了。”见她们有些紧张,避尘笑着向她们解释道,“方才团团大哭,抚宁闻声而来,不仅将团团哄好了,这会儿又在哄他们入睡。”
见到蓝灵儿,抚宁有些害怕,她未经蓝灵儿的允许,便私自出了房间。
在蓝灵儿未责备她前,抚宁低头,自己认了错,“我错了,不该离开房间。”
“喜欢宝宝?”蓝灵儿问道。
抚宁原也是天之骄子,如今落魄如此,蓝灵儿又非铁石心肠之人,见她这般可怜,便不忍心再责备于她。
抚宁不敢抬头,轻“嗯”了一声。
“可以常来。”
“嗯。”
抚宁抬头,冲蓝灵儿一笑,便又接着去看宝宝了。
寂良本想问抚宁一些话来着,见此情形,便作罢了。
“焱霖可有消息?”避尘问道,自雷泽走后,便音讯全无。
“焱霖将纸人烧了。”说起此事,蓝灵儿便来气,“看他回来了,我不拔光他的凤凰毛。”
避尘有些失落,心中更是难安。
“焱霖是怕我跟了去。”
确实如此,蓝灵儿用纸人跟着焱霖,就是想在焱霖有危险的时候,好赶去救他。
“也不知雷泽现在如何?”避尘望了一眼熟睡的宝宝,轻叹道,“若是能回来看一眼团团圆圆......”
“有焱霖在,应该快回来了。”
宝宝们睡着后,抚宁趴在摇篮边上也睡着了。
“抚宁睡着了。”寂良的目光一直落在抚宁身上,她并非在装傻,而是真的成了这副模样。
“就让她在这里睡吧。”避尘起身,拿来一件披风给她搭上,她穿的单薄素净,还不如天宫的仙娥。
“晚些时候,我送些衣服过来。”灵枫子也瞧着抚宁可怜,“有抚宁帮你看孩子,你也能轻松一些。”
“能治好她吗?”寂良问向蓝灵儿。
“她这样也挺好。”蓝灵儿试过,但无用,“这副模样若是在天宫,指不定被一些仙娥欺负成何样。”
“她没了爹爹,便成了无依无靠。”
她们如今皆是做娘亲的人,不仅对抚宁既往不咎,反而慢慢的接纳了她。
寂良她们走后,避尘便给孩儿们做起衣服来,灵枫子虽送来了一些,但她闲着也是闲着。
抚宁醒了,趴着睡,将胳膊枕麻了,若非如此,她还能多睡一会儿。
“怎么了?”见她脸上的神情有些痛苦,避尘问道。
“胳膊麻了,动不了了。”
不仅如此,她还有些腿麻。
避尘走来,将抚宁扶起,带她坐在软一些的卧榻上。
“这披风是你给我披上的吗?”醒来时,抚宁发现背上多了一件披风。
“你坐在地上睡着了,我若扶你起来,会将你惊醒。”避尘拿起一个坐垫,对抚宁说道,“我在摇篮旁放上坐垫,你以后就坐在垫子上。”
“嗯。”
“还有这些衣服,是灵枫子刚送来的,我帮你换上。”
“你们都是好人。”
抚宁张开胳膊,笑眯了眼眸,等待避尘给她换衣服。
不仅如此,避尘还为她重新梳了发髻,插上一支简约雅致的珍珠发簪。
九尘山如今什么最多,珍珠、玛瑙、珊瑚最多,南海送来了足足九大箱,寂良像分赃似的,给她们一人分了一箱。
蓝灵儿说她可以常来避尘这里,因此,抚宁每日都来,几日下来后,她便不回去了。
不仅如此,她还出过阮香殿,去了南襄殿。
“哇,好多龙宝宝。”
初见龙憨憨们,抚宁开心的手舞足蹈。
玉赫现在能走路,能说话,整日里与龙哥哥们嬉闹。
玉卿子算了算,加上雷泽的两子与焱霖的孩儿,他的监学苑根本不愁没有学生,而且,是只多不少。
为了参加神法大会,莳出这些时日都在勤修苦练,无暇照顾弟弟们,有时,爹爹会来陪他练剑。
“爹爹的弑神剑能化万形,着实厉害。”
夫君在与莳出练剑,寂良在为龙儿们检查龙身,因为龙憨憨们在掉龙鳞,像极了她当初掉毛。
“你们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寂良问道,陶煦掉鳞最为严重。
“没有,娘亲,我们平时吃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