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大意了,蓝灵儿用纸人将避尘包住,以免她再受伤害。
“来的正好,我今日便将你们一并清除。”
“吾主,避尘伤势严重,先带避尘走。”
蓝灵儿正在想办法,解除影子的束缚。
“是你伤了避尘?”
九珠俱现,悬浮在寂良身后。
“又何止是她,我连雷泽也杀了。”黑影嚣张说道。
苍穹之上,突然闪现出一道刺眼白光,飞驰而来的火球如流星划过,火光引燃了半片天空,冲向黑影。
“砰——”的一声巨响,阮香殿被砸出一个天坑。
随之而来的热浪,将避尘她们冲散开来。
“良儿,住手——”
自白光闪现后,玄帝便察觉到寂良在使用法术。
被热浪强行解除束缚后,蓝灵儿连忙为避尘疗伤,好在避尘还有一口气。
“夫君,她说她杀了雷泽。”寂良指向被砸散的黑影,红眸冷戾说道,“她还伤了避尘。”
黑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被砸散的黑气聚拢,火球的杀伤力不容小觑,只是有些废房子。
她只是团黑影,看不出容貌,声音沧桑低沉,难以分辨。
“让为夫来,敢在九尘山放肆。”
玄帝发动神威,黑影如雾,在被击散后,又聚集成团。
玄帝发现,黑影竟无影子,却能随意操控他们的影子。
“夫君,吾不能动了。”
寂良的双脚,像是被绑住了一样不能移动。
玄帝同是如此,红光笼罩周身后,便能行动自如。
寂良召唤出绯玉降灵伞,影子隐藏在伞下,便将束缚解除。
“夫君,让吾来。”寂良手握绯玉降灵伞,斗志昂扬说道。
“还是为夫来吧,为夫担心良儿将九尘山一并毁了。”
可不是,眼前的天坑热浪未灭。
此时,莳出他们正朝阮香殿赶来,刚才落下的火球,是娘亲所为没错。
他们十分好奇,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家伙,敢惹娘亲!
眼见玄帝与寂良皆不受影子束缚,黑影便生出撤退的想法。
一打二,她何来的胜算。
“夫君,她好像要逃走。”
玄帝用神威,直接将黑影困在结界里。
这黑影不受法术伤害,杀她不死,只有封印。
“爹爹,发生了何事?”
莳出他们单纯是来凑热闹的,以爹爹的身手,来观赏学习,也甚是不错。
“娘亲将阮香殿砸出一个大坑。”
“焱叔好可怜,不仅要被拔光凤羽,连住的寝殿也没了。”
“又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看我来用火烧。”
陶煦张嘴便是龙之咆哮,就在火焰冲破结界的一瞬间,黑影趁机而逃。
陶煦这才意识到,自己帮了倒忙。
“爹爹,我这就去将其抓回来。”
“我也去。”
“等等我,大哥、二哥。”
“我也要去……”
玄帝一脸的黑线,好不容易冒出个玩物,被龙儿们一搅和,跑了!
“吾也……”
“回来——”玄帝厉声说道,黑眸犀利,略过一丝不满。
“夫君~”红眸不甘,眼巴巴的瞅着莳出他们飞去玩儿了,“吾担心莳出……”
寂良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含糊不清的淹没在口中。
“方才有多危险,为何不等为夫来?”话音严厉,带有明显的责备之意。
“这不是情况紧急,夫君看,避尘都受了重伤。”寂良方才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要等玄帝来,“蓝灵儿也动不了,多危险,吾这不是心急救人嘛。”
明知寂良说的并无道理,但玄帝在心里就是闹起别扭来,他冷着脸,未再出声的走了。
寂良没有跟上去,而是留下来查看避尘的情况。
“避尘如何?”
“伤势严重,暂无性命之忧。”
蓝灵儿在为避尘疗伤,她的心中堵着一口恶心,压抑的她几近发狂,胆敢在她阮香殿行凶,她誓要手刃黑影。
“孩子呢?”
“抚宁抱着团团圆圆去了曦露殿。”
“吾去曦露殿看看。”
寂良来到曦露殿,绕指柔正在院中逗哄孩子,方才孩子醒来,看到的不是熟悉面孔,便“呜哇呜哇”的大哭起来。
“抚宁呢?”
寂良还不知抚宁也受了重伤。
“在房里,师父正在为抚宁疗伤。”
房门半掩,寂良走了进来,只见抚宁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唇角挂着已经干了的血迹。
“如何?”寂良问道。
“内伤严重。”
抚宁养在阮香殿的事情,白岑是知道的,抚宁变得痴傻,白岑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未刻意的去看她一次。
“若是你不方便,可将抚宁交与蓝灵儿。”
花笙虽去了花界,但将抚宁放在曦露殿,终归不合适。
“待她醒来后再看。”
撇开两人的那点渡劫情缘,白岑身为医神,理应救死扶伤。
“花笙可有说,何时回来?”
“未说。”
白岑在花界陪了花笙几日,便回了九尘山。
床上发出细小动静,是抚宁醒了,虚弱的眼眸微睁,看向寂良。
“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下手,天后说,你若死了,便无人再能阻止我嫁给白岑......”她气息微弱,病态的眸中含泪,带有悔恨的声线越说越小,“是我害了爹爹,不要再救我了,让我去陪爹爹......”
清泪滑过脸颊,抚宁无力闭眼,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