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问道:“这是何物?”
为什么毒圣那么失态?
唐与言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便是朱雀了。”
她捏着摆件中打孔穿过的红绳,把这个栩栩如生的木雕展示看给干将看。
干将问道:“为何认为是朱雀?”
唐与言道:“我握住它的时候动用了内力,它如果只是普通的木头,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说着,她把摆件放在掌心上,拿出吞天在木雕上一划,没有划出任何痕迹。
“玉器青龙也是无法被损坏的。”
干将恭维道:“毒圣眼尖,没让这次白来。”
唐与言扬了扬眉,“还是难得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干将道:“毒圣不喜欢吗?”
唐与言道:“好话谁不出来有些不适应。”
她用吞天匕首划了下红绳,也没切断,便把朱雀摆件绑在了吞天匕首上,一起贴身收好。
虽然不知道为何朱雀摆件会被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总之,拿到了,便是她的,等流星渊苏醒后,再问问该放哪里。
“走吧。”
“嗯。”
……
唐与言和干将回了墉城。
回来当天晚上干将离开过,直至半夜才回来,唐与言对他去做什么心知肚明,挺感兴趣花无间在城内的眼线在哪。
干将通知了身在墉城的眼线,剩下的就是等人主动找上来。
唐与言知道最近北边的战事顺利,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便安心在墉城等着。
直至有一天,一条消息如野草疯长似的传遍了整个天下。
——沧云仙岛沉没于海了。
唐与言听到消息,手上的动作顿住,愣了许久,才将这制药的最后一道工序弄完。
“沧云仙岛怎么可能会没?有活人逃出来吗?”
这么一座大岛,怎么可能忽然就没了?
岛上有以各大门派的人,曜派弟子也在其中,还有那神秘莫测的仙主,不可能说没就没,一定发生了什么。
干将道:“是没了,是沧云仙岛的人逃了出来说的。”
唐与言皱眉,“也就是说,距离沧云仙岛沉没,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
从沧云仙岛回到陆上顺利的话要小半个月,等消息传到墉城来,差不多要个五六天时间。
四舍五入下,将近一个月了。
“是。”
唐与言问道:“有多少活口?”
干将道:“岛上的江湖人据说全逃出来了,至于没有内力的岛民好像被安置到了副岛上。”
唐与言若有所思,“帮我多留意一下有关沧云仙岛的消息。”
“是。”
唐与言把制作好的药装了起来,舀了碗水清洗着手。
“我会在墉城再呆半个月,届时花无间还未到,可能要劳烦你再去传话了。”
干将道:“公子除非有要事在身,定然会到的。”
唐与言幽幽道:“希望如此吧。”
数日后,唐与言在屋内倍感无聊,决定出来逛逛,听到风声,便到了擂场,看着一群人摩拳擦掌的准备打斗。
据说是擂场的主人跟一波人起了争执,最后在门客的提议下,决定在擂场解决,这一出算是墉城难得一见的好戏,城内许多人都来观看了。
她占据了一处视角不错的位置,干将跟在她一旁,两人往那里一战,内敛的杀气无声的流淌着,让周围的人避之不及。
“毒圣?”
轻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唐与言是知道有人来了,却没想到来人认出了她。
她回头一看,是玉衡门那个演戏演的几乎毫无破绽的安涣。
安涣露齿笑道:“还真是毒圣啊,你也来看他们比斗吗?”
看着模样,是知道了,想必在玉衡门门内的地位不低。
唐与言嗯了一声,不咸不淡道:“看个热闹。”
安涣主动道:“那我就不打扰毒圣看热闹了,告辞。”
说完就离开了。
唐与言看着他走到了另一个对角处与人聊了起来,便收回了视线,“等这场热闹结束了,把人约到东边的宅子。”
“是。”
安涣打了个招呼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其中可能还有一些话不方便直接在这里说。
唐与言说是看热闹,结果还真看了一场热闹,还未开始,两方人就互相对骂了起来。她从中听到擂场的主人之所以跟人起了争执,完全是因为这一拨人是主家嫡子的门客,专门来找麻烦的。
“你不过就是个缩在墉城里的缩头乌龟,还大少爷呢,被赶出家门的大少爷。”
“也好过你们主子,以为贱婢出身的姨娘被扶正了就是嫡子了?呸,说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下贱胚子,爷在墉城待的好好,还要来找爷麻烦,真以为爷是好欺负的?”
擂场外有人吹哨附和道:“就是就是,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们连龙都不如,还想来墉城捣乱。”
“在墉城成了地头蛇,大少爷可真是自甘堕落啊!”
“爷堕不堕落了关你们什么事,难不成你们是我儿?想要多关心关心你爹。况且,你们这群扒着家里吃喝玩乐的废物,在场随便挑一个人说不定都比你们厉害。”
唐与言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位小少爷骂人,口才倒挺不错的。”
干将道:“都是市井粗俗之语,容易污了耳朵。”
唐与言道:“偶尔听一听,倒挺有意思的。”
“说的好像墉城人不是废物一样?大少爷敢让我挑人?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