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爷,你怎么哭了?”姜田这一问不要紧,郑聪听后干脆哇地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弄得姜田又是一阵手麻脚乱的。
她摸下怀里,发现手帕不见了。
又急忙朝书房看去。
翻找半天后终于想起书架上有一条没用过的娟帕。
便取来给他用。
“姜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让大家讨厌了,姜先生,我,哇……”眼泪再度决堤。
姜田不知道怎么劝,急到直跺脚。
净空回来只看到这一幕。
很是奇怪?
怎么他才回去大羽寺几日,府里就多了个小哭包。
“小空你来得正好,你跟郑少爷同岁,快帮我劝劝他。”姜田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劝,扭头见到庀胱叩木豢眨几步冲过去拽他进屋。
净空很少哭,不,准确的说他是不喜欢哭。
师父说过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快别愣着,你快去帮我劝上两句。”姜田后退一大步,跟他并排站着。
用手肘轻轻地怼下他的手臂。
示意他赶紧说话。
“……哦~”净空那冷冰冰的脸上依旧没半点反应,声音却少见地生出不少起伏,“小兄弟。”
“谁是你小兄弟,你没听姜先生说我们同岁,你,你怎么看起来有点像?!”郑聪顶着一双兔子眼对上他的眼睛时,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咦?我怎么觉得你像大羽寺的净空小师父?”
什么!!
姜田和净空听到他问出这句话。
二人脸上皆是一怔。
净空的身份目前只有东吕子恒和墨阳知晓。
府里其余人都不知道。
为了帮他隐瞒身份,姜田撒谎说净空在路上救过她。
加上他家里人都死绝了。
便留下他当个跑腿的。
她在府里人和外人面前也只叫他小空而已。
没人发现他的身份。
姜田对上净空的眼。
她记得先前问过净空。
净空说他在大羽寺修行时几乎没外人见过他。
到底郑聪是从哪儿认出他的?
也是净空反应快,“这位少爷,小的叫小空,不敢高攀净空小师父。”
郑聪见他这般回答。
眨巴下眼,呆愣两秒。
“哦,估计是长得像吧!”
听他这么说,姜田起了好奇心开口问“郑少爷,你以前见过净空小师父吗?听闻他是无为大师的关门弟子,真的跟小空长得那么像吗?”
“……呃~”郑聪挠下后脑勺。
皱起眉头用力一想,又围在净空身边转悠两圈。
“这么一看又有些不像了。”
听他小声说了句。
姜田凑上去,“郑少爷?!”
“哦,姜先生你看我,都忘记回答你的问题了。”
郑聪随后告诉姜田他们。
他自幼身体便不好,一直生病。
后来管家打听到说是可以请净空小师父的画像来镇邪。
于是他便买通大羽寺的人,偷偷画下净空小师父的画像……
听到这儿,姜田看了眼净空。
净空以前就听闻有不少百姓会偷挂他的画像。
他还以为他们用的是别人的画像。
没想到大羽寺里竟有人敢偷卖他的画像赚钱。
夜深人静。
郑聪屋里,姜田交代清楚需要注意的事后。
才从他屋里离开。
“……姜田走后,郑聪就回床上休息了。”墨阳说道这儿,看眼不说话的东吕子恒。
“王爷,留守辰光县的兄弟们已将郑聪调查得一清二楚,连画像也送了过来,而且方才属下已经试探过他没有易容,也不会武功,应该不是皇上派来的细作。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担心净空小师父,他不惜接近姜田硬留在王府不走,到底要做什么?”
“……”
东吕子恒没急着回答。
他看眼窗外漆黑的夜。
“墨阳,净空小师父毕竟是出家人,他还救过姜田,没害她性命的意思,可这郑聪看起来很不简单,我今儿试探多次,他都巧妙避开,你真相信有人会在鸡瘟如此严重的时候跑到皇城只为了见话本先生?”东吕子恒不相信。
直觉告诉他。
要么郑聪掩饰得好,不然他就是个傻子。
可傻子又怎么会做那么多讨巧的事。
反常必有妖。
眼下这个世道。
这种傻子是活不下去的。
“郑少爷,你起来没有?我们要出去了。郑少爷。”姜田在屋门外敲门半天,没听到任何动静,担心他出事,急忙进去,却发现他烧得特别厉害。
便急忙去请大夫过来。
“姜先生,我好难受,大夫我该不会是发鸡瘟了……”郑聪烧得迷迷糊糊的,一直说话。
大夫摇头,“郑少爷您别担心,没事,你就是路上感染风寒了,不是鸡瘟,老夫这就给您开一贴药,你服用下后睡上一觉就好了。”
直到听到这儿,姜田才彻底松口气。
谢天谢地,要是郑聪真感上鸡瘟,就得送去城东的破庙外统一隔离。
到时候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好在老天爷保佑。
“墨阳,姜田还在郑聪屋里伺候?”
墨阳点点头。
“叫甲一他们继续盯着。”
“嗯。”墨阳不清楚王爷这次为何如此谨慎。
未免出现错误,他就的在核对郑聪身份时随机选的人。
确实是他本人没错。
“墨阳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次太过于小心了?”东吕子恒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