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结婚,还没以后那么繁琐。
都是穿了身从店里租来的中山装,然后在大队里读一下结婚宣言,然后在场院儿里弄上几桌饭菜,村里的人热闹热闹的便也算是将婚事儿办了。
只是结婚的时候,二伯没怎么见着人。
等婚礼结束后的时候,宋锦瑟才从院儿里看到二伯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脸上还带着些青青紫紫的,一副狼狈的模样儿。
“宝儿?你怎么跑这来了,吃了饭了没?”
“吃过了,二伯,你这不会又是摔得吧?”
宋锦瑟挑了挑眉。
赌场的人来了?
二伯上次从奶这里骗走的钱,加上上次卖肉的钱也有五六十了,难不成都被赌场的人给拿走了?还打成这副模样,二伯到底是欠了多少?
“二伯,你欠了多少钱?”
“就还差一百”
宋老二忽然反应了过来。
瞅着自己这个半大的侄女,眼神中却犹如一个大人一般,似早就看透了他那些小九九,神色微微一闪,而后接口道,
“小孩子家家的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这事儿”
“二伯,从奶那里骗走的钱,和卖肉的钱都不够你换的,你要是还想着大哥以后好端端的不受牵连,最好把事儿都给我说清楚!你也不想大哥刚娶了媳妇就闹出什么赌债的事儿吧?”
她不想再兜圈子了!
接连两次都被打成这样,不能再这般下去!若是二伯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奶一定受不了!前阵子晕过去的事儿还让她记挂在心上,万一奶承受不住出了什么意外,那就算将这些人都杀了也无济于事!
宋老二一脸惊慌。
还以为老太太已经知道了,说出来的话更是恼闷无比,
“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当初我是赌钱,可我就赌了几十块钱,然后一时输红了眼,借了人家五十块钱,哪知道现在利滚利,还了钱又差了很多,怎么还也还不完了。本来只五十块钱,现在还了钱还差一百多,我也没办法啊!”
他眼眶有些红,
“还说要是再还不上钱的话,就把我手剁了!这哪行呢我也没办法了啊!”
宋锦瑟眼神暗了暗。
那这样来说,她二伯也是被人坑了算计了。
那个刘老二才是倒腾这些事儿的罪魁祸首!还有那个赌场!
前世,将大哥婚事毁了,害的奶一病不起,没两年就去世,害得她们一家七零八落日子过举步维艰,都是这个赌场引起的,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她一定要将那个赌场毁了!
而现在,她若想做到的话,就必须先摸透那个地下赌场的真实所在地,而这件事单单靠她自己的能力更是难如登天。这样的事儿,想必警察局的人应该是有些头绪,她正好从刘老二入手,利用二伯和刘老二狼狈为奸的事儿,找到那个地方所在!
到时候,再想一窝端了,也不是没有办法。
毕竟,这种为民除害的事儿,想必镇长也是乐见其成的
宋锦瑟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然后凑上前,在宋老二耳边嘀咕了许久,才看着宋老二有些犹豫的说了一句,
“这样能行吗?”
“若是不行,那就只能由着你被人砍了手了,只要奶不出事儿,我可以做到冷眼旁观!”
“那行,就依着你说的办!”
宋老二犹豫了片刻,就点了点头。
这会子也没处寻思她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多算计了,左右她这阵子做出来的事儿,也没一个像是小孩子能做出来的,只当她早熟了。
又过了两日。
宋老二那边也渐渐的和刘老二打通了关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儿,竟让刘老二同意了让他进地下赌场去搏一搏,说是明日就直接去赌场。
而这阵子,店儿里也装修完了,样衣也挂上了。
正是试营业的时候,宋锦瑟也去店里转了转,却没成想店里的人倒是不少,盛文静忙的脚步不沾地儿的,前前后后的给人拿着衣服试着,说出来的话儿更是麻利,
“您看您,这倒是会来,这可是店儿里新上的衣服,统共一个码数也就进了一件儿,这件您过年儿穿出去,是又显得喜庆又大方,保管压旁人儿一头”
宋锦瑟听着忍不住想笑。
她倒是才发现盛文静这话还一套接一套的。
有她给自个当店长,何愁发不了财?
眯了眯眼,她笑的像个小狐狸似的,也跟在前后儿的忙活着,这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卖出了好几件儿去。
果然。
前世她能把那个衣裳店开的让人眼红,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只是,她们这边忙的脚不沾地儿的,但旁人看着,可就眼红无比了。
尤其是斜对面的‘便宜坊’,原本就寻思着过年儿能卖出好一批货去,才在料子厂多定了许多货,以往这几天都是最忙的时候了,可偏偏的却一个人都没有,气的老板娘脸都白了。
在这么着下去,她可是要把货砸在手里了,
“赶紧给我去那边看看,她家做的都是什么款!我压了那么多料子,她们居然还能开的起店儿来,可是个有几分本事的!”
“得嘞。”
不过一会子的功夫,那人就买了套招牌的款式回来,说来倒也是精致。
本来现在做的款式,倒也差不了太多,都是简单朴实的款,但她家却出了几个轻便又保暖的棉袄。尤其是外面罩着的红色更显得喜庆,中间加了个腰带,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