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同听完南星的计划,虽然脸上无波无澜但是他心里觉得,不愧是炼真宫的人,做事居然这么不拘小节。不过,诈骗案已经拖得太久了,要是在拖下去,府尹恐怕要以这个为由给他小鞋穿了。
……
绑架费公子的行动很成功,这个费公子除了长得好看了点,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
此时,在秦州城外的一间破庙里,费公子眼睛被蒙着,嘴里塞着破布,身上被五花大绑,仔细看便能看出费公子全身都在哆嗦。
南星拿掉费公子嘴里的布,他就大喊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腰带里藏着一些银票,全都孝敬给好汉,只要好汉不杀我,我绝不报案。”
蔡同将费公子腰带里的银票取了出来,一看都是一百两的有三张。在南星的示意下,蔡同压着嗓子说道:“才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们兄弟?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
这个费公子确实是害怕的,但是他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害怕,他有一半是装的,见对方拿了三百两还不肯放过自己,心道坏了,恐怕是遇到胃口大的贼人了,“好汉,我还有一些银票都在客栈的包袱里,要不您放我回去,我拿银票……”
蔡同一听就知道这个费公子在玩花样,一巴掌扇在他头上,厉声道:“少废话,捞在我们兄弟手上,你就老老实实地把钱都交出来,否则叫你想死都死不了。我们兄弟可是盯了你很久了。你这种骗女人钱的小白脸,老子最看不上了。说吧,到底把钱藏哪儿了?”
听到人家说出骗女人钱,费公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他有了主意,“好汉既然跟了我一路,想必也知道我的钱都交给别人了,我身上就这三百两防身用的。两位好汉恐怕不知道吧?我可是听雨阁的外围密探,若是我不见了踪迹,两位好汉怕也是不能全身而退。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三百两你们拿走,我回头在奉上五百两,怎么样?”
听雨阁三个字一出,南星和蔡同齐齐愣了一下,南星是觉得没想到这个费公子居然跟听雨阁有牵扯,而蔡同则是想起了别的事情,但他这副模样也全都落在了南星眼里。
南星一个手刀切在费公子的后颈上,让他昏了过去,这才看着蔡同说道:“看样子蔡捕头是知道听雨阁的。”
蔡同发觉自己刚才失态了,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不瞒南姑娘,在下确实知道听雨阁。”
“这就奇了,通常不是行走江湖的人,对听雨阁可是讳莫如深,可我看蔡捕头的样子似乎并不怕他们,不知蔡捕头可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南星其实早就感觉这个蔡捕头的来历不一般,寻常府衙里的人,哪怕是府尹知道自己是炼真宫的人之后,都有些谄媚。而这位蔡捕头虽然每次都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但也就仅此而已。
“不愧是炼真宫的高人,这样吧咱们先将这家伙送回去,然后我再细细与南姑娘说明。”
南星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然后蔡同将银票卷好塞回费公子的腰带中。接着他扛起费公子,就跟南星一起将人送回了客栈里,并且将各种痕迹都打扫了一遍,这才退到了房间之外。
……
蔡捕头家里。
蔡捕头由于是孤身来到秦州府的,所以也没有购置房产,只是在衙门所属的一处宅院中居住。
蔡同仔细检查了一下门窗自己留下的记号,然后才请南星进了屋。
“其实我是陛下派到这里的暗探,秦州城之前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陛下觉得其中肯定有某种关联,便让我以秦州城捕头的身份,在这里查证。”蔡同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摸出了一块腰牌,递给南星验证。
南星哪里认识这些身份牌,她只能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其实是打开了可视数据扫描了一下,原来这位蔡同是皇帝自己的暗探,除了皇帝之外,只有皇帝的贴身影卫知道他的身份。
南星将腰牌抵还给蔡同,并问道:“皇帝要你来查什么?”
“大概是几个月前,秦州府的银矿出了事情。”
“等等,你的意思是秦州府有银矿?”南星从来没听说过秦州府居然有银矿,她只知道秦州府有一座品质不高的铁矿,由此可见这个消息是藏的多么深。
蔡同点点头,“没错,在秦州府有一座秘密的银矿。不过,这里出产的银矿外头都包裹着一层铁,所以世人都以为这里是铁矿。”
“银矿出了问题?”既然这里不是铁矿而是银矿,那必定是矿本身出了问题才会引起陛下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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