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糍一时间也有些奇怪,难不成是承云购置的?
“哎…你们几个。”
那几名家丁听见了声音,便将黄纸移开了面部,然后看见只是一个小姑娘,以为是府中新聘来的丫头,就没搭理杳糍,这也不怪,毕竟杳糍在这府中也只是空挂名头,甚少出面来处理事情,多是叫长风来处理内外事务,所以府中的人不认识杳糍也很正常。
杳糍有些尴尬,朝上栀一笑“他们……偶尔的时候才是这样。”
上栀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杳糍正感欣慰,便又听见上栀开口“既然你在这府中也没有什么事,那么就后日就和我一道去地府吧。”
杳糍认命的缓慢点头,行吧,正好自己也想去瞧瞧地府的模样。
用膳后,上栀就出了杳糍的院子,也不知道是去办什么事了,杳糍也乐意上栀出去,要不然上栀在自己的院子里,自己就像伺候佛祖似的看上栀的脸色。
夜里,杳糍打算去逛逛金城,反正就自己是真的闲着,真是苦了长风了,承云还好,老是陪自己外出,都不用管理内部事务。
杳糍正打算叫上承云,就看见长风带着一位自己从未见过的新面孔,看样子也是三十出头了。
长风看杳糍的一身装束,猜到杳糍是要出府“主子晚上有打算?”
杳糍只是稍显疑惑的看向长风旁边的人“这位?”
“这是我新聘来的财房,之前的经验挺丰富的,最近酒楼生意不错,我就觉得还是差一个财房,我怕我有时候会有疏忽。”
杳糍刚才想要说出来的话,在听见长风这样解释后,顿时噎住,自己府里里里外外的事务几乎全被长风包揽,都没有时间休息“你来的正好其实刚才我就是正打算去找你,我今晚想游一圈金城,打算找你陪着,府里的事就先交给承云吧。”
长风不做他疑,答应了杳糍。
要出府的时候,也不知道杳桓是怎么知道杳糍要出府的,就一直在大门口等着,杳糍觉得是小孩心性贪玩,又对新环境好奇,想着杳桓之前的穿着,应该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便也带着杳桓出门。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街道上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也有单纯游逛的。
此时虽然是夜里,但街道上的人依旧很多,杳糍注意到此时的茶坊、酒肆、最是人多,还挺热闹的。
杳糍牵着杳桓的手,有些惊讶,杳桓的手很嫩,不想是做粗活的手。
杳桓或许也是没有想到杳糍会突然牵自己的手,没有片刻犹豫,很快就从杳糍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杳糍停下了脚步,杳桓的动作反常,低头,就看见杳桓局促不安的一张小脸,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然后就低下了头。
杳糍不禁一笑,这么胆小。杳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对杳桓开口道“走吧,长风都隔我们好远了,得追上他。”
杳桓听见杳糍的话后,诧异的看向杳糍,原以为杳糍会说些什么,就算不说话,多少也会给自己摆脸色,却只见杳糍的已经走远的背影,杳桓很快反应过来,然后小跑追上杳糍,扯了扯杳糍的衣袖,确定杳糍看向自己后,无声开口“你生气吗?”
杳糍虽然听不见杳桓的声音,但看口型就很清楚杳桓说了什么。
“生气?气什么?你骗我吗?”
杳桓摇头,但又迟疑的点头,然后才发现杳糍根本就没有看自己,并且已经离了自己几步之远。
“就算骗了也没有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想说的话。”
“你也别怕,我既然带你回来,就不会在意你的身份。”
杳糍停下脚步,然后看着还在呆在原地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杳桓,杳糍走的这条路是靠水边,又是晚上,所以都没有人,杳糍心中默叹,顾着和杳桓说话了,自己走到哪里都不知道了,长风也不知道是走的哪条路,都找不到他人了。
杳糍注意到这条路的月景还不错,整个湖面都泛着一层银色的光。
杳桓看着已经将视线移向湖面的杳糍,从侧面看去,秀挺的鼻梁,肌肤如玉,束高的墨发从脖颈处贴在了胸前,很安静的就看着湖面。
杳桓衣袖下的手掌收紧,然后又缓缓放松,杳桓走到杳糍的身边,没有说话,就陪着杳糍认真的看着湖面,虽然自己没觉得这湖面有什么好看的,刚才杳糍说的那一番话,像是随意说的,但自己却觉得是在安慰自己。
很久了,自从自己的父母死后就再没有这么舒心过了,杳桓偷偷抬眼看向杳糍,然后又移回湖面,嘴角微微上扬。
失火啦!失火啦!快来救火啊!
杳糍看见湖的对面突然冒起浓烟,但看不见火光,全部被楼房给遮住了,从湖对面飘过来的空气中的烟味,很浓。
对面人声噪杂,这边也有了动静,好几页小舟从湖的暗处显现了出来,船的行驶方向是湖的对面,想必是去救火或者是凑热闹的。
杳糍放大声音,朝离自己最近的船家问话“大哥,对面是哪着火啊?”
“好像是什么庙吧……”
“大哥顺便也捎上我们吧。”
那位船夫看了眼杳糍,身边站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应该是对姐弟,然后爽快的应下。
这个湖并不是很大,很快就到了对岸,杳糍下了船后,给船夫到了个谢,然后看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