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戒笑道:“可以。”
哇,岂不是说她以后有大把的桃子可以吃了?嘿嘿,冉长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道:“一戒大师。只要我有能力,定会相助大国寺。”
冉长乐这话也留了余地:如果她将来没有能力,那就抱歉了。
一戒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多谢冉小姐。晚上老衲还要叨扰,请冉小姐见谅。”
“你晚上去找我?!大师今天吃错药了?或者你是假冒的?”冉长乐立即冷了脸碎道,“你可知我未来的夫君是谁?”
北冥寒忍住笑,可以想象的到,大师的神情肯定是五光十色,轻咳了一声,清冷道:“你夫君是谁?”
冉长乐小脸一抬,满脸的骄傲:“医圣!”
北冥寒讥笑:“本王可是听说,医圣性情乖张,凉薄无情,桃花无数。可为何至今他都孑然一身,冉小姐可仔细想过?本王可是听说他不能人伦……”
自己说自己的坏话,还说的这么顺口滑溜,北冥寒也是无敌了。
一戒大师干脆闭上眼睛,默念经书。
小胖鼠则是狠狠的鄙视了他几眼。
冉长乐直接寒下脸,看向闲王的眼神无情又冰冷,带着刺骨的冷意,捡起地上滚落的桃子,砸向闲王的脸面。
而后欺身上前,握紧短刀,刺向闲王的心口。
一声冷冽:“辱他着,死!”
北冥寒一动不动,薄唇上扬,隔着锦带的双眼明亮的如春光灿烂,任由短刀刺向他的心口。
小胖鼠吱吱大叫:女主子,他就是医圣,医圣就是闲王,闲王就是医圣!
一戒大师微微一叹,转动他的轮椅,冉长乐的匕首刺在了他心口三寸的位置。
北冥寒任短刀插在胸口,笑道:“解气了?”
冉长乐皱了眉,这语调这神态,像极了医圣,话里还带着一丝宠溺。
敢情闲王有受虐症?
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后退几步,麻溜的捡起地上的桃子,抱起小胖鼠,撒腿就跑。
边跑边叫:“大师,我先撤了!闲王是个变态,你可要当心啊!”
一戒到底是大师,涵养极深,没有哈哈大笑,但眼底的笑意,怎么也是绷不住的。
北冥寒无奈的摇摇头,自己造的孽再苦也得忍着。
不过,薄唇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竟低笑出声。
挨了刀挨了骂,还笑的这般心满意足,也只有他了吧?
没办法,他就是喜悦,她的刀插的越深,她骂得越狠毒,愈加证明她对医圣的爱,坚不可摧。
只怕过不了几日,以她护犊子的性格,上京城关于闲王是变态的流言就会满天飞。
他撤掉眼上的锦带,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看了看手中的桃子,又低笑出声。
走到温泉边,洗净,然后收入怀中:她的小女人爱吃桃子,不能浪费了。
一戒摇头,笑道:“冉小姐是个秒人。”
北冥寒笑道:“我眼光何时错过。”
“她不知医圣就是闲王,闲王就是医圣,若有一日知道了,以她的性子,怕是……”
“我知道,所以,才受了这一刀。”
“这么说她也不知道你中了情毒,还有半年可活?”
北冥寒摇摇头,他想告诉她,因为他想照顾她一生一世。
又不想告诉她,他的毒只能用挚爱的心头血才能解,他舍不得她受刺心取血之痛。
他故意受这刀,还有另外一层深意:亲王府没落至今,他闭门谢客,远离朝堂,他的好皇伯虽然没有再派人暗杀他,可仍没有放过他。
每年都会拿说亲来羞辱他。
他已经二十四岁了,过了新年就二十五了,再有半年他就毒发,皇上借着给他说亲却又不给他赐婚的由头,羞辱了他整整四年。
为彰显他的仁慈厚爱,年前肯定会给他赐婚。
如果不是她参加女子厨艺大赛,打断了皇上把冉德音赐他为妃的计划。那么他堂堂闲王不得不遵旨娶庶女为妻,这种耻辱,可想而知!
如今,只要他散播出去,冉家大小姐嫌恶到要刺死他,皇上定会把她赐婚给他。
这样一来,对于闲王来说,冉长乐是他的王妃。
对医圣来说,鱼姑娘是他的圣妃。
不管是闲王还是医圣,冉长乐都是他一个人的白月光。
一戒道:“你动用皇宫暗棋,提点皇后来大国寺祈福。又动用朝中关系,使皇上同意皇后请求,调走宰相之子风雨。
为的就是今晚吧?”
北冥寒对一戒猜出他的意图,并不奇怪。
也料定他会帮他。
一戒叹道:“你是料定老衲会帮你啊!老衲和你父王乃生死之交,他被暗杀,我没来得及救他,寝食难安啊……”
北冥寒周身立马寒气环绕,仇恨的目光盯着皇宫的方向。
北冥夜,他一定会杀了他,替父报仇!
冉长乐回到草舍,看到祖母正跪在蒲团上,念经。
她把怀中的桃子丢给桃枝,轻声走了过去。
老夫人念了一遍经书,睁开眼,笑道:“小馋猫,回来了?”
“祖母,你又取笑我。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回来。”冉长乐拿过一个蒲团,紧挨着祖母坐下,抱着她的手臂,撒娇,“祖母,这熟透的桃子,果然好吃!”
老夫人挂了她的鼻子,轻斥:“桃子还没熟,孙儿怎学会说谎了。”
冉长乐笑笑,朝桃枝叫道:“桃枝,洗好了吗?不然祖母又要责我了。”
“来了!来了!”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