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人家在摆设抓阄的过程中使用了各种无形却有效的禁制法术,我们即便眼神锐利,也别想从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四个纸球上分辨出内中玄虚。
岭主防范作弊的手段简直就是天下一绝,最牛的老千也无机可乘。
我最先上前,随意的挑选个纸球。
连摩他们也不墨迹,挨个上前拿走一个,然后在岭主和一众高手见证下,我们当场将纸球打开摆放桌上。
我抓到的是‘幻’字。
而连摩抓到的是‘岭’字。
结果就出来了,第一轮,我对阵针发青眉的海怪连摩,马馥馥对阵石黑。
这两场会死掉两个竞争者,剩下的那两位生死大战,最后活着的人成为正式的岭主继承人。
很残酷,但很高效。
这结果正中我的下怀,窥到连摩死人般的脸色,心头更是舒坦了。
“因果在循环,苍天饶过谁?连摩你丫的做好被斩杀的准备吧。”
心底雀跃着,面上却表现的无比凝重。
对着连摩拱手,认真的说:“连摩道友,你我无冤无仇的,但没办法,这就是命啊,后天我要是失手将你给打死了,你别怨恨。”
“噗。”大师伯没憋住笑,发出这么一声来。
“腾!”
连摩眼中升起怒火,但面上装模作样的说:“姜馆主不用客气,这本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既是生死战那就不用留手,死伤各安天命!”
“好,这话说的爽快,希望到时候你能保持这种状态,加油。”
我故意握紧拳头为他加油,但其实眼神已经转为杀机凛冽。
他注意到我的眼神,眼瞳缩成一个点,更为恐怖的杀意不再掩饰的释放出来。
殿内像是陷落到金戈铁马的战场氛围之中。
还没有正式交手呢,我俩的气机对抗就已展现出无边杀意了。
但这种氛围只维持了数秒钟,双方不约而同的收敛杀意,彼此客气的点点头,不再对话。
此地可不是自家后花园,一众大佬不可能任凭事态失控,所以我们一发即收的气机试探是被允许的,可继续往下发展是不成的,自然要把握好这其中的分寸。
“哈哈哈,好,自古英雄出少年,两位都是青年俊杰,本岭主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两位的表现了。
但没办法,擂台战太重要,必须集合门内所有长老和核心骨干才能进行,没个调度过程是准备不好的,你们就稍等数日吧,这几天养精蓄锐,能不能一战功成,端看你们的造化了。”
岭主这么一说,我们几个竞争者只能低头应是。
“大姐,夫人,咱们一家人回去叙旧吧。
那啥,你们也都散了吧,五长老,麻烦你安置一下九长老和姜馆主的入住事宜,务必要让客人满意。”
“恭送岭主。”
大家伙都起身施礼,岭主带着大长老和夫人离开大殿。
转进偏门之前,那大长老状似无意的回头盯了我一眼。
我霎间浑身发毛,感觉像是被蛇蝎锁定了,份外惊悚,不由的心头直喊厉害。
只从这示威般的一眼我就明白了大长老多么恐怖,以武力值来说的话,怕不是仅次于岭主的存在?
大骨架黑狗能不能抗衡大长老?我都没谱。
大长老收回目光,淡漠而去。
主人都离去了,苗二庙他们自不会多待,留下几句绵里带针的狠话,一脸阴沉的领着三门徒离去。
我看着石黑背影,忽然想到了史黑藏筒子。
“其实他俩的名字挺接近的,谐音更是撞车。
没办法,谁让僵尸总是喜欢以尸的谐音为姓呢,还都喜欢黑暗元素啥的,那姓名说出来有相似感就很正常了。
或许还有其他僵尸大佬名为师嘿嘿啥的吧?哈哈哈。”
我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起来。
大竹竿长老勉励我几句后也起身离开了,这时候,五长老才引领我们去往客房。
安置好之后,邪手公子示意我和大师伯不要误闯宗门禁区后,就告辞离去了。
房门关闭,禁制落下,大师伯转头看向我,眼神凝重。
“小度,你是不是太托大了?这可是生死战,你怎么一点不带犹豫的就应下来了?要是有个闪失,本道爷如何对老十六交代?”
大师伯眼底担心掩饰不住。
我感觉心头温暖,如是,整理一番说辞后,将元宝号破冰船的往事对他述说一遍。
“连摩就是当年祸害了元宝号的罪魁祸首?”大师伯这才恍然。
“没错,当时我和鱼茹就暗中下了决心,一旦日后遇到它们,必然要为冤死之人讨还个公道。
大师伯,可能是薛霄他们在天之灵还在看着的缘由,偏偏让我在大幻魔岭中逮住了这个混账,还极为应景的出现了生死擂台战。
更有趣的是,胡乱抓阄都能对上连摩,你不觉着这是上天在导演大戏吗?就是要借着我的手,替天行道!”
听我这么一说,刘老先生默然了。
他本就是道派法师,如何不懂‘因果’二字的份量?
连摩等海怪杀生无数是因,我恰逢其会却表示要追究到底是初步的果。
因果已经产生,就必须有个最终的果。
这就是天衍大道!
看似偶然,但偶然的次数多了,那就是必然。
能否参透其中玄虚?端看个人悟性了。
“你可有把握?本道爷觉着那连摩比起他师傅端木巷一点不差,甚至可能隐藏的更深,再说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