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林和尚扬了扬眉:“说正经的!你觉得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那姐妹俩?”
连淙反问道:“你想象一下和她们俩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样子,是什么感觉?”
秀林和尚寻思了一下,道:“好像。。。好像很和谐啊。”
连淙又问道:“那你对她二人可有非分之想?”
秀林问道:“怎么才叫非分之想?”
连淙翻个白眼,笑道:“想不想把她们抱在怀里好好亲热一下?”
秀林瞠目道:“你不许想!”呆了一呆:“完了,好像,真的想哎!”
连淙哈哈笑着朝他拱手道:“恭喜禅师!你是真的动了凡心了。”
秀林哀叹一声,伸手掩住了自己的脸,闷声道:“阿弥陀佛!佛祖啊佛祖,小和尚虽然俊逸不凡,这辈子却从未沾染情欲,这边叫我如何是好啊!”
连淙在边上笑着不说话。秀林自怨自艾了一阵,瞥了他一眼道:“喂!你也不说开解开解我?”
连淙奇道:“开解你?开解你什么?”
秀林道:“随便开解点什么都好啊?有了情欲便无法超脱欲界,生生世世永坠轮回苦不堪言。小僧还想着修佛证道妙悟菩提呢。”
连淙摇摇头叹道:“你这喜鱼爱肉,夜宿妓院的不清净和尚,还有这么大的志向?”
秀林皱着眉苦着脸,低声道:“那是不同的,真的不同。。。”
连淙问:“有何不同?”
秀林道:“吃鱼吃肉,只是小僧不拘小节,哪日里证得菩提,自然不再拘泥于心。这就仿佛你一路上山看风景。不管是走路去的坐车去的还是腾云去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风景。小僧在路上饮了山泉也好,摘了山果也好,又或是半路上风光秀丽,驻足观赏也好,最终上的,还是一样的山。这有了淫yu,好像走的路,就不是那条路;上的山,也不是那座山了。”浑身打了个颤,宣了好几声阿弥陀佛,眉头越皱越紧。
连淙笑道:“你管它这座山那座山?其实风景都差不多。随便上一座,不就好了?”
秀林和尚摇头道:“你修行不够,不能明白。小僧这次是在劫难逃,在劫难逃了。”
连淙佯怒道:“劝解你还劝解出不好来了!小和尚你惨咯,你坠入心魔了。快快求解药去吧!”
秀林颔首道:“正是!我们快快回天音寺。小僧要请师父指点迷津!”说完,便失魂落魄地出去了。连淙见他魂不守舍,不由好笑。几个女人带给他的困惑,也轻了许多。自去上榻睡觉了。
连淙一觉醒来,江上起了雾霭。一夜航行,船已到了镇江渡口。此时天时尚早,连淙信步走到船头,听闻一阵呼喝之声。走得近些,才看清楚原来是李轩在练剑。只见一个人影在雾霭之中闪展腾挪,金黄色的剑光时隐时现,不时照出一张英气的脸庞。他这一路剑法灵动飘逸,与之前连淙见他使过的厚重剑法大异其趣。李轩似是感受到了有人旁观,大喝一声,一个飞掠,剑光便架在了连淙的耳边。连淙击掌道:“李公子这路剑法轻盈灵逸,可谓飘然若仙了!”
李轩收了剑,笑道:“连公子起得可早。”
连淙升了个懒腰,笑道:“昨晚上被苏姑娘的师姐师妹闹得没怎么睡好,早起醒了,便来走走。”
李轩尚未答话,雾霭里传来苏浅雪的笑声:“谁啊,一早就在说我姐妹的坏话?”她走得近了,二人看到她今日居然穿了一件玄色劲装,整个人显得分外精神。
李轩笑道:“绮霜和晓岚来了?”苏浅雪笑着点点头。
三人在船头随便聊了一会。连淙看她二人一个女扮男装,一个与昨夜风姿妖艳的样子判若两人,暗叹女人果然会演戏。正稍感头疼之际,张灵徽也出来了。她还是白衣白裙,素雅恬淡至极。看到三人,也只是轻轻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又过了一会,秀林大师也来了。大师昨夜思考了一晚,还是不得其然,整个人看起来颇为萎靡。仔细瞧瞧,竟然还有极细微的黑眼圈。连淙心下好笑,故意道:“啊,秀林禅师今日看来法体微恙,看来要好好好戏啊。最好去爬个山出身汗什么的。”秀林看看他,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苏浅雪自去安排早餐。不一会,苏绮霜和苏晓岚也来了。二人见了李轩,甚是亲热,让秀林大师十分不自在。幸好苏绮霜时不时抛个媚眼给他,苏晓岚也偶尔会看他两眼,才让他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
用过早餐,众人收拾东西,告别了李轩。加了苏浅雪她们三姐妹,张兆原先准备的船便显得小了许多。又去另外安排了一艘船。难为他人生地不熟,居然没花多少时间便又找了一艘大船来。自不及李轩座船那般精致堂皇,倒也足敷使用。众人在岸上胡乱吃了点东西,便望江而上,直往湘鄂而去。
那船逆水而行,走得并不太快。几日里连淙与张灵徽几次擦身而过,却并无什么交谈。渐渐的连淙也收拾起了心情,不再想此事。倒是苏浅雪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大方,对连淙也是和煦如春风一般。只有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才偶尔逗他一下,倒也没有再来夜探。她不来,连淙反而有些想念与她那一吻。
秀林禅师这几天日子不太好过,似是坠入了心魔一般。平常性喜诙谐的一个人,变得有些神神叨叨沉默寡言。也只有苏绮霜和苏晓岚和他说话的时候,才见一两个笑脸。连淙偶尔和他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