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淙气笑道“谁能忘得了你?也不用咬这么狠吧!”
苏浅雪嘁了一声“你喜欢的人这么多。谁知道啊?别说话,我睡会。”
连淙叹了口气,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过了没一会,苏浅雪便沉沉睡了过去。
连淙抱着她,怕自己手麻,索性运起体内那三股力量来。他调教了这些日子,这三股力量已经驯服了许多。他小心翼翼地将之在体内运行了十二周天,正要歇息一会,秀林和尚轻轻推开了房门。
连淙朝他笑笑,问道“你们掌门方丈怎么说?”
秀林苦恼道“回来的时候我就跟我师父说过此事,师父也没说什么,还笑了笑。我估摸着他倒是不反对。本想找个合适的时候与方丈说的。方丈刚才说他觉得我这样做,虽说佛门广大,禅宗讲得也是顿悟,但是这样光明正大娶妻纳妾,也着实有些过分。他得好好考虑一下。”
连淙见他满脸愁苦,倒也不好取笑他,安慰道“其实你只要秉持佛心,我是觉得在哪里修行,都是一样的。”秀林愁眉苦脸地叹口气,并不说话。连淙安慰地朝他笑笑,抱着苏浅雪到隔壁的房间去了。
且不说二人在那里各想心事。话说慕容琰跟着齐余,一路朝山下追去。那僧人脚程甚快,以慕容琰的脚力,也追得非常辛苦。齐余许久没有这样追踪戏耍,窜上跳下地十分兴奋。慕容琰跟着它,一直追到了五十多里外的石门镇外。此地已入山颇深,是当地土族聚居之所。齐余在一座破庙前绕了两圈,停在了一株大树的枝桠上。
慕容琰悄悄掩近前去。那庙枯敝破败,从外面看进去,也几乎是一览无余,完全不见那人踪迹。她朝齐余招招手,齐余飞过来,在她掌上朝她点点头,意甚坚决。
慕容琰出身名门,知道自己江湖经验不深,不宜轻举妄动,便决定先潜伏起来。四周一看,并无合适的藏身之所。她皱了皱眉,见那齐余所停那树枝繁叶茂参天蔽日。灵机一动,跃上枝桠,拿出一把锋利匕首,在树干上切了一个洞。随手把切下来的木质收进乾坤袋,藏了进去。
日暮渐渐西垂。慕容琰将树洞切地宽敞,在里面丝毫不觉气闷。等了一个多时辰,果然有一条人影极快地从远处掠来。此时天色已黑,慕容琰瞧不太清楚那人长相。只见他在破庙里摆弄了一下,便消失在破败的佛像之后。想了想,在未见自己追踪的和尚之前,她决定还是按兵不动。
须臾,树下忽然有很轻的机关声音响起,似是有人推开了一座沉重的门。慕容琰仔细倾听,那声音竟来自自己藏身的树下。她轻轻敲了敲树洞的下方,果然有些空洞之声,想必这树中居然有一个密室。想不到自己随便挖了个树洞,竟然挖到了对方藏身之所的上方,不由暗道侥幸。
又过了不久,下面便有人声传来。一个声音尖利刻薄,咄咄逼人。另一个铿锵冷然,话虽不多,却坚决地仿佛铜塑铁造。二人针锋相对,语调冰冷却火气十足。慕容琰听不真切,心下暗暗焦急。轻轻拿出匕首,在脚底下慢慢挖掘。
那匕首是玄金所造,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在树上挖洞犹如刀切豆腐,一点声音也无。慕容琰挖了约莫寸许,果然将下面挖穿。偷眼望去,一盏油灯之下,那僧侣已经穿上了一身黑色劲装,剑眉星目,十分英武,只是面色犹如万年冰雪,冷厉非常。对面那人也是身穿黑色劲装,只是领子上多了一只蝴蝶,身材矮胖,面有油滑。那人正厉声斥责“蔺季!你这次又功败垂成,掌旗使大人绝不会饶过你!”
蔺季冷声道“我是执剑使大人麾下。”
那人更怒,道“不要以为执剑使大人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光长着张俊脸有个屁用!卖屁股么?”
蔺季双眼一眯,寒声道“你说什么!”
那人缩了一缩,强辩道“你管我说什么!这次你硬要参与任务,却将牧神之眉拱手相让!回去之后,我定要在诸位大人面前与你分说!”
二人已经吵了许久,蔺季已颇不耐烦,唰地抽出一把长枪,压在那胖子的脖颈之上“要分说便快去,别在此地碍手碍脚!”
矮胖子双腿抖了抖,犹自犟嘴道“走便走!走着瞧!”
蔺季忽然声音一凛“闭嘴!”那矮胖子见他神色严肃,果然不敢多嘴。
慕容琰知他定是察觉了什么,不敢稍动。蔺季睁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烛光,那烛光忽然啪的一声,爆了一个烛花。蔺季若有所思,眼光缓缓上移。
慕容琰眼看藏不住,立刻抽身跳出树洞。她刚离开树干,一股冰寒之气冲天而起,竟将那大树上半部分冲起了四五丈高。要不是她见机得快,此时已是枪下之鬼。
蔺季与矮胖子跳出密室,立刻一前一后将慕容琰包夹起来。慕容琰面带和煦微笑,朝蔺季道“阁下来自沧州蔺家?”
蔺季一顿,大概是为她那安然的气质所摄,寒声道“与你无关。你是何人?”
矮胖大叫道“这女子鬼鬼祟祟,必是天音寺派来的!多说什么,杀了赶路!”
蔺季一皱眉,喝道“鬼鬼祟祟,还不是你带来的!闭嘴!”
矮胖心虚道“也未必。她就不能自己找来?”
慕容琰好脾气地笑了笑,朝蔺季道“其实我是追着你来的。”
矮胖一开始也以为自己不经意被人盯了梢,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大笑道“蔺季!你事情做不成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