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璃往前走,脱离了舒洱沄帮助的她浑身都没有力量,别看距离行宫距离很近很近,但走起来却很吃力,眼瞅着就快到了,春璃却看到了萧祁煜。
倒似他在等自己一般,春璃诧然,“我。”
“见到本王不行礼吗?”萧祁煜不但发现春璃受伤了,也看到季春璃是被舒洱沄送回来的,他对春璃有前所未有的占有欲,但却不表现出来。此刻看春璃回来,萧祁煜目光一凛,眼刀冰冷。
“王爷千岁。”春璃言不由衷,说完后看萧祁煜面无表情,又道:“王爷还不睡吗?”
“本王在等我那归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萧祁煜盯着春璃,他说的是旁的话,但视线却深情款款,春璃暗忖:王爷啊王爷,您那“归人”一定是舒尔雅了,和我季春璃有什么关系?
春璃并没有很丰富的表情,嘴角是静谧的淡笑,萧祁煜已靠近了春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出了点儿状况。”春璃真想展示自己的伤给萧祁煜看,但奈何夜深沉,只怕她什么都不能看到。
闻声萧祁煜靠近春璃,上上下下的打量,终于视线定焦在了春璃的足踝上,“受伤了?”他这才终于看出了什么,春璃咬着下嘴唇,暗叹,世子爷您的反射弧就是长。
“还,还好。”春璃似在提醒萧祁煜“事不关己己不劳心”,萧祁煜上前一步已抱住了春璃,春璃胆战心惊,萧祁煜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春璃到他的屋子去了。
春璃无助的反抗,用力的挣扎,扭动,但无济于事,她毕竟还是被萧祁煜打横抱到了他的屋子。
萧祁煜啊萧祁煜,你究竟爱我季春璃吗?你如若爱我,何不从一而终,为什么要始乱终弃?你如不爱,此刻无端端撩我心弦做什么?春璃心乱如麻,但此刻也无计可施,她已被萧祁煜硬生生抓到了屋子里。
舒尔雅早料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此刻她表现的尤为平静,似乎已用那沉默的态度接纳了春璃,在萧祁煜没有回来之前她并不能安心睡觉,她等啊等,等啊等,却等到萧祁煜带了另外一个女子进来。
桌上燃烧着红烛,她盯着红烛在看,有一枚硕大滚圆的红色烛泪从蜡烛边沿上猝不及防的滑落了下来,看到这里,舒尔雅攥住了拳头。
红烛?这红烛岂非和自己一般拥有“奉献精神”?她舒尔雅不也是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吗?
“娘娘,”背后是一侍女的声音,“世子回来了,将季春璃也抱回来了,人就在隔壁呢,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都看见了。”舒尔雅表现的很平静,不横加阻挠,似乎接受了他的移情别恋。也似乎从头至尾她都明白自己是他爱情的锦上花,政治博弈里的牺牲品。
她是真真切切看到萧祁煜抱季春璃回来了,他是如此肆无忌惮。
“娘娘,您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个臭不要脸的蹬鼻子上脸吗?”那丫头激进上前,提醒一般的警告着舒尔雅,他们婚姻的不幸这丫头看在眼里,她希望舒尔雅能捍卫自己的爱情。
他们先开始消逝的是心和心之间的距离,随后推开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之前他还乐于表演一二,而如今连客串都力不从心了。
他们已是如此貌合神离。
“啪”的一个耳光落在了那侍女脸上,那侍女差一点被疾风骤雨一般的耳光打的昏了过去,她踉跄了一下堪堪搀扶住了墙壁,舒尔雅已长身玉立,眼睛也燃烧的好像红烛一般。
“你是说,我连个臭不要脸的娘们都不如了吗?”舒尔雅气咻咻的,表情很凶狠。
“不、不。”那侍女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舒尔雅又道:“本公主有什么计划哪里是你能管窥蠡测的,容你蹬鼻子上脸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但奴婢怎么说都感觉娘娘您委屈。”那侍女一面抽泣一面哽咽,但话却说的很利索。
“起来!”舒尔雅盯着那侍女,语声逐渐变的轻柔了不少,“不要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本公主有自己的计划,本公主难道就看不出你忠心耿耿吗?未来,我们会消灭掉她的,但需要的是时间。”
“她现如今已是王爷心尖上的人了,我能将她怎么样呢?如今随机应变才是生存之道,明白吗?”她知道,自己灌输给这丫头的话这丫头未必会明白,但暂时的愚蠢也并不影响什么。
看这丫头反应不过来,舒尔雅道:“这样也好,你就保持这个状态吧。”
“起来,到对面打听打听究竟怎么样了?”舒尔雅瞅了瞅那丫头,那丫头一骨碌起身风驰电掣一般去了,她再盯着红烛看了看,语声低沉,似在对潜伏在黑暗中的妖魔鬼怪说话。
“季春璃,你我走着瞧。”
春璃已被送到了屋子,萧祁煜已看到了春璃的伤口,他蓦地想到了刚刚春璃和舒洱沄分开的一幕,本能的将两件事合二为一,他那冷漠的笑已浮现在了嘴角上,“原来如此,果然你们还是有关系,你将厉无畏放在哪里了?”
“我和他是君子之交。”春璃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焦急的解释,似乎唯恐萧祁煜会误会一般。
“好个君子之交,”萧祁煜退后,蔑视着季春璃,“那么你我呢,算作什么?泛泛之交了?”
“王爷也会无理取闹吗?春璃对王爷是什么心,王爷如今贵人多忘事是理解不来了?”春璃的心沉凉。
萧祁煜张了张口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