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了最厉害的毒液来对付季春璃,哪里知道事到临头这一切竟都用来对付了自己,舒尔雅只能自认倒霉,不过好的是,萧祁煜还是没反应过来,一切的秘密。
“皇上,我毁容了。”
“朕不嫌弃你,也不会嫌弃,为朕的事你已劳碌坏了,你休息休息吧。”萧祁煜抱了一下舒尔雅,舒尔雅却泣不成声。
季春璃就苦兮兮了,她在深牢大狱中不见天日的生活着,并没有人来看望自己,自姜容喜死了后,这帝京里和春璃关系好的人都疏远了她,春璃只能日日看着高窗外一缕一缕的阳光形成轨迹,而后,那光被夜色取代了,涂抹在墙壁上竟好像黑影一般。
春璃习惯了这生活,也没感觉怎么样,一开始她的确难受极了,一想到萧祁煜的冷面冷心,一想到萧祁煜竟如此狼心狗肺,春璃真难受极了。
她每天只能看太阳光,自知萧祁煜这等心后,春璃再也不希望见到她,但日子还要继续下去,每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春璃就在墙壁上画一条痕迹,如今已二十二条了。
在这二十二天内,有人提审过她,但无论他们问什么,季春璃都不回答,大家无计可施,因萧祁煜没明确提说要将季春璃怎么样,因此大家也不敢对春璃下手。
第二十三天的时候,有人来看她了,“娘娘,娘娘,是奴婢,是奴婢。”
监牢外是紫藤,紫藤看起来是如此的楚楚可怜,那双灰败的眼落在春璃的身上,春璃一骨碌起身,“啊,紫藤,是你吗?”
“娘娘,是奴婢,是奴婢啊。”
“好紫藤,现如今我竟还有一个你了。”春璃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闹到这步田地,她明明是真的皇后却被污蔑成了假的,“对了,你要小心绿萝,绿萝才是包藏祸心的伪君子啊。”
春璃一想,只感觉汗毛都笔挺起来了,绿萝是个大戏精,她太擅长表演了,一点都没暴露过自己,紫藤啜泣了一声,她不放心的看了看正后方,许久后才低喃一声,“娘娘,老早老早奴婢就知道绿萝不对劲了,但也仅此而已,奴婢想要将此事告诉给您,但奴婢怕您嫌奴婢不团结,再来奴婢并没有什么真切的证据,因此只能丢开。”
“如今,这魔女竟陷害了您,娘娘,娘娘啊。”紫藤哭了起来,要知道,为见一次监牢内的春璃,紫藤已耗尽了九牛二虎的力量,一声一声的呼唤犹如狂雷一般敲在季春璃的心脏上。
“娘娘,奴婢还能怎么帮您?”
“离开你,再也不要来了。”春璃早自暴自弃了,她说到这里冷漠的转过了身,眼看着墙壁上自己画出来的痕迹,那一条一条的痕迹都是幽闭的光阴,也是自己的耻辱,更是镌刻在了心脏上的伤口。
春璃看着黑漆漆的墙壁,却似看到了自己的心脏,那一刀一刀的刻痕,竟让她痛楚极了,伤感极了。
季春璃不知说什么好,紫藤却惊诧,“娘娘,奴婢是来救您离开这里的,您还年纪轻轻,如今您应该出去啊。”
“出去做什么?生活对我而言已没意思了。”
“皇上在找您,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现如今皇上被妖言惑众了,才会鱼目混珠,您如不离开这里,以后您死了,一切也都完了。”紫藤这么说,春璃思前想后,却问“他的状况究竟怎么样了,那九株灵芝你帮我打听打听。”
“是,奴婢一定言听计从。”紫藤哭哭啼啼准备离开,但此刻甬道外却有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紫藤回头一看,眼神惊悚,她急忙朝着黑暗去躲避,犹如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怎么?”
“她来了。”
春璃示意紫藤规避,这监牢后面黑咕隆咚的,紫藤随意一躲已经藏匿在了黑暗中,接着紫藤看到了舒尔雅,如今的舒尔雅已戴上了神秘的面纱,那面纱遮蔽住了少一半的容颜,春璃盯着舒尔雅看,发觉医官已恢复了她的模样儿,但面纱之下……
“你们退下,本宫想要和这贱人聊聊。”舒尔雅吩咐一声,大家七零八落都离开,季春璃瞅了瞅舒尔雅,发觉舒尔雅清眸冷漠,目光阴鸷。
“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姜容喜会害我。”事情已发生了,始作俑者也已死无葬身之地,她尽可能消化掉了此事。
但她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那加害了自己的人。
春璃看向舒尔雅,“你已恢复了模样,如今我问你,那九株灵芝呢?”
“我如知道你以为我不会为他解毒吗?此刻相比较于你,他更需要九株灵芝,更需要我,但我到底找不到九株灵芝在哪里,季春璃,我今日过来是来送你上路的。”舒尔雅靠近栏杆,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轻轻的交到了春璃手中。
“喝了它,你将平安喜乐,去你该去的地方,否则我会让人对付你,你死了模样儿也不怎么好看。”舒尔雅蹙眉,春璃握着瓷瓶看了看,拧开嗅了嗅。
“好东西。”春璃惨烈一笑。
“你放心就好,”舒尔雅开许诺,“你死了后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九株灵芝,倾尽全力去救他,他不会有任何问题。”舒尔雅看向季春璃,春璃就要饮用,但就在此刻,一个嬷嬷模样的人凑近了舒尔雅,也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
“怎么,皇上要提审?”舒尔雅一怔。
“人已到了。”
“季春璃,你还不快喝了吗?”听说皇上要到了,舒尔雅催促了一声,她几乎恨不得进入监牢掰开季春璃的嘴巴将毒药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