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煜现如今日日和春璃在一起,行住坐卧不离方寸,季春璃喜欢这种相依为命的感觉,这日,诸葛樱再一次到了,春璃已开始怀疑诸葛樱。
诸葛樱呢,依旧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春璃的妹妹,季春璃假意相信,但却时不时的就调查一下,诸葛樱显然有备而来,竟滴水不漏。
春璃跟踪了一次诸葛樱,发现诸葛樱到了一个酒楼,三不五时和一面具人见面,这让春璃感觉奇怪。
眼看着又到了年底,年底东胜国皇族都需祭祀,祭祀活动频繁而铺张,春璃和萧祁煜商量了,删繁就简,将能开源节流的一切方式都抖露了出来,倒是弊绝风清的很,诸葛樱邀春璃和萧祁煜过年后到北俱国去玩一玩,春璃欣然点头。
至于白泽,他也经常来找春璃,春璃邀白泽到皇宫来,“老白,你看我这东胜国的皇宫怎么了?”春璃有说有笑,为白泽介绍紫华城内各种建筑和名称,白泽心不在焉,实际上他喜欢的是外面的世界,青山绿水都和世界与生俱来,没一丁点儿雕琢的痕迹。
春璃也感觉皇城拘囿,但她作为皇后总不好日日在外面不回来?
白泽忽然看到了远处离开的一道人影,她急忙追了过去,结果那惊鸿一瞥之人影已缥缈如孤鸿,竟彻底不见了,这让白泽诧异。
“老白,你找什么呢?”
“小师妹,我看到了小师妹。”白泽指了指远处,春璃忍俊不禁,朝那方向一看,更笑不可抑,“小师妹?老白,你不要异想天开了,此乃紫华城,能有什么小师妹?”
“在,她在啊。”白泽被质疑,竟有点激动,春璃看白泽这煞有介事的模样儿,还要问什么,白泽已靠近了太液池,他折断了一根芦苇,在地上描画了起来,逐渐的,一个人的轮廓已跃然地上,春璃越看越熟悉。
原来一个人爱另外一个人,是的的确确可将那人描画出来的,白泽不擅丹青,但却可将一个女子画的惟妙惟肖,季春璃盯着那女子看了看,那又像自己又像妹妹的女孩……
“诸葛樱?”春璃诧异,“你画的是北俱国的小公主诸葛樱啊。”
“是她,是她啊。”白泽一激动,一回身不小心掉到了池塘里,春璃眼疾手快急忙去抓,白泽到底是个男子,一下子拖拽了季春璃滚入了水中,两人扑腾了许久才被侍卫救了上来,此刻两人已是名副其实的落汤鸡了。
萧祁煜也闻讯赶来,看春璃浑身湿漉漉的,再看看白泽,顿时生气,扭过头就走。
“皇上,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春璃疾步追,萧祁煜进入乾坤殿,季春璃还要追呢,里头的太监福生已阻挠,“娘娘还是回去换衣服吧,皇上此刻还在气头上。”
春璃只能望而却步。
回去更换了衣裳后,也来不及白泽聊,送了白泽离开。
那在太液池附近当差的人却亲眼所见春璃和一野男人在帝京“肆无忌惮”的“鸳鸯戏水”,还说什么“游龙戏凤”云云,季春璃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萧祁煜的确气坏了,一天不见春璃,晚上终于被季春璃抓个正着,“皇上何故将春璃拒之门外,春璃和白泽是朋友关系,大家七嘴八舌歪嘴和尚念经,竟说春璃和白泽有什么不干不净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派胡言。”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萧祁煜的口吻带着浓郁的醋意,春璃听到这里,用力咬着牙齿。
“你!”春璃想不到萧祁煜也有无理取闹的时候,她不解释了,结果这才一走,萧祁煜已一把抓住了春璃,季春璃重心不稳,跌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温暖怀抱,周边有沁人心脾的花香,他的眼明月一般锐利,春璃心头小鹿乱撞。
萧祁煜俯身已亲在了春璃的嘴角,接着抱了春璃到寝殿去,说不尽的春光旖旎,颠鸾倒凤。
第二日,天朗气清,春璃起身,萧祁煜早朝去了。出了东宫,春璃看到了诸葛樱,诸葛樱在采鲜花,白玉兰一般的手指看起来美丽极了,春璃一凑近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儿清芬,那花香味里杂糅了一些沉敛的药材香。
“闻香识女人,真好闻。”春璃摸一摸鼻子。
“姐姐也喜欢,如姐姐喜欢,妹妹就送这香囊给姐姐。”春璃笑纳,将香囊悬在了腰间,诸葛樱似乎很喜欢帝京,聊起来帝京,真可谓滔滔不绝永永无穷,春璃道“那么我为你找个金龟婿,怎么样?”
“姐姐有这念头真是好极了,但不知帝京德才兼备之人都有谁呢?”
“帝京人才辈出,精挑细选就是,假以时日就有眉目了,此事循序渐进,你不要恨嫁。”春璃笑了笑。
过两日,春璃和萧祁煜聊起来诸葛樱一事,萧祁煜道“不如将诸葛樱嫁给老五,你看怎么样?”
“两人都到了适婚年龄,且郎才女貌,又都是皇亲贵胄,真可谓珠联璧合。”只可惜,季春璃所谓的“珠联璧合”在当事人看来就不是如此这般了。
老五萧子鑫是喜琴棋书画之人,实际上他最喜欢的是季春璃,但春璃却假装不知道,这婚事一说,萧子鑫不过淡淡一笑,他知,自降生在帝王之家后婚姻大事就不可自作主张,他们的婚姻往往和不少因素粘连在一起。
他从未幻想过自己可以主导、主宰自己的生活与婚姻,东生到死。季春璃也感觉老五可怜,新婚之前春璃交给了萧子鑫一个任务,让萧子鑫查一查这个诸葛樱的来路。
至于诸葛樱,当得知自己要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