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春璃进来的几个人顿时离开。
春璃看到了负手而立的酋长。
“季春璃?”那人回过头,她的皮肤也是黝黑的,正因如此,衬托的他的眼黑白分明,他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但语态缓慢,形容枯槁,模样颓唐,似乎刚刚被打败的将军。
两人凝睇了一下对方,春璃微冴,“你怎么知道我是季春璃?”
“今日有人买你,我没同意这一笔交易。”那人话说到这里,春璃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萧祁祯回来了?”春璃想到了一系列的事情,而那些发生过的碎片化的记忆以及各种零零散散的画面终于串了起来。
诸葛樱是萧祁祯的人,而萧祁祯呢,准备将东胜国土崩瓦解,或者春璃猜想的不对,但无疑萧祁祯已靠近了他们,春璃的喉咙滑动了一下,但却没回应。
“哈哈哈,哈哈哈。”酋长笑了,“我叫刹帝利,季春璃,我现如今要你帮助做一件事情,你如帮了我,我也会帮助你,我知你是跟了线索来找觊天金匮的,实际上那东西不在诸葛樱手中。”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季春璃一听可以聊交易,一开始的紧张感已经荡然无存,她也清楚,他们之间的秘密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五年前,中京人作乱,俘虏了我夫人,我夫人下落不明,你如能找到她,我不但会放了你,还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秘密。”
“我也有条件。”春璃目不斜视,眼犹如黑洞洞的枪口一般死死的盯着他,那酋长鲜少见有这样的女孩儿,竟不由自主有点恐慌,“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那个女孩是什么人,你们不要为难她了,届时也放了她吧。”
“她是楼兰人,我答应你放了她。”那酋长竟同意了,季春璃听到这里,微微笑了笑。
第二日开始,季春璃从监禁变成了软禁,回监牢后,春璃看到了那楚楚可怜的小妞,那女孩已遍体鳞伤,似乎她已被折磨过无数次了,以至于窸窸窣窣任何一丁点儿声音都会吓到她,春璃小心翼翼靠近,“你别怕,我是好人。”
那女孩换缓缓地看向春璃,咬着下唇的牙齿逐渐松弛,下唇上却多了一片血红的弧度,春璃知她高度紧张,又道“我和酋长已商量过了,帮她找到她的爱人他就会放过我们,此刻你不要怕,他不会欺负你了。”
“果真吗?”楼兰女孩眼内蕴出的抑郁之光逐渐消失,她怀疑的盯着春璃。
“我叫季春璃,你呢?”季春璃朝那楼兰女孩伸出了友谊之手,楼兰女孩含笑,泪水却滑落了下来,她从未真正得到过友情。
从开始到现在。
她是养尊处优之人,父亲是名噪一时的楼兰王,而他呢,含着金汤匙出生,整个人一出生就列鼎而食,直到某一年两国交恶,她想不到自己会被弄到大沙漠来,“我叫那多。”
“季春璃?”显然,春璃的名头是楼兰女孩听说过的,她想了想,唇畔的笑好像栀子花,“季春璃,你是中京的季春璃吗?皇上萧祁煜的皇后?”关于季春璃的传说已神乎其神,犹如炸裂起的烟花一般,真可谓人尽皆知。
然而春璃却不知道自己已如此名扬四海,春璃低柔的点点头。
“那多,我要到中京去找那个女孩,等我回来你就是自由身了。”听到这里,那多握住了春璃的手,“我会让月亮保佑你,漫天的神明加持你,春璃姐姐。”
神明?
季春璃可不相信这个。
如若天上真的有神明,那么坏人一定会被绳之以法而不是逍遥法外,如若那些看不到的力量果真会加持自己,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
罢了,她也不想打消这女孩的积极性和畅想,春璃太想知道某些秘密了,只能别出机杼去想办法,而萧祁煜呢,他在月亮城内等的急不可耐。
她想要去报复,但毕竟投鼠忌器,春璃可还在那酋长手中呢,萧祁煜想要调兵遣将,但帝京距离月亮城很远,缓不济急。
这几天季春璃一直都在和刹帝利周旋,某日春璃看刹帝利似乎生病了,过去为其看病,刹帝利也不抵触。
三天五天过去了,刹帝利也坐不住了,吃了春璃调配的药后,对春璃道“我们多年全就成婚了,如今你能为我找到她,我非但不会伤害你,还会尊你为座上宾,我会帮助你们收服那些不愿意臣服的力量,怎么样?”
季春璃闻声,点头道“你要带我看什么?这还是后话呢,此刻我竭尽全力去帮你就好。”闻声,刹帝利点点头,春璃决定到中京去,做好了这决定后,春璃道“你那人是什么模样的,告诉我。”
“多年前,她是这样的。”刹帝利一面说一面拿出了一张羊皮给春璃,春璃一看,上面用某些矿物质的颜料画出了一个曼妙的女子,那女子说不上美丽,但却是让男子不经意之间看过了,又会回头子看的模样儿。
“我记住了。”
“你跟我来。”刹帝利带了春璃到一个屋子,这屋子里有不少东西,看似礼物,但却是他们结婚时候的奇珍异宝,春璃拿起来一张蒙尘了的铜镜哈口气擦拭了一下,那铜镜红藕有一行字,虽年代久远,但依旧历久弥新。
春璃伸手,用指头去轻抚那凸起,她不怎么认识这些方国的文字,也是从今日开始,春璃有了将天下合二为一且“书同文”的念头,那念头转瞬即逝,在她心田里微微晃了一下,春璃的眼波落在这一面铜镜上。
她发